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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九百四十一章 偷渡
    “真的吗?”那熟悉的香气带着唇瓣摩挲的酥麻袭来,她已有几分招架不住,一双葇荑听着他的话语,不敢确定而不停碰触那健硕的胸臆。

    几番有意无意地撩拨后,大罗神仙也受不住地燃起了邪火,承昀不想更不愿阻止她的摸索,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兴味地细语道:“长途跋涉是挺累人,但是我愿意身体力行,证明我是真的。”

    耳畔不断传来的温热气息,引来了阵阵熟悉的战栗,脑门子被激凌给突然唤醒,捧着那张早没了那澹漠的俊颜,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半醉半清醒的眸光尽是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们原本说好,船行一路南下,在暮春城见面的啊!

    “再不来,小没良心的都不想着我了。”男人的语气里饱含了威胁,眸光里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颜娧被那表里不一的怨怼给逗笑了,连忙垂眸敛起眼底的笑意,手里握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掌,摩挲指节上的细茧。

    半醉半醒间根本没预料到他能追上来,当真是敞开胸怀地享受那微醺的感觉,着实没想到他会北返,今天喝得可欢快了,被抓了个现行怎么好?

    酒意沁着凉夏的夜风,颜娧不自主地起了一阵哆嗦,身旁男人只得无奈地将人拥在怀中暖着她,好容易把狼崽子拉拔大了,才多久时间居然会回避他的问题了。

    “小没良心的没跟来。”颜娧乐得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暖,轻靠在厚实的胸膛上,听着稳健的心跳声,答着事不关己的回答。

    “哦…差点忘记,现在是大没良心的了。”承昀反握那双柔弱无骨的纤手,连手带人一把将人拉得更近,近得彼此的喘息都在迟尺,“喝上头了啊?交代的事儿全忘了?”

    “没忘,真没忘。”颜娧乖顺地抬眼,心知该来的总是会来,总得垂死挣扎一番,否则怎么对得起身为女性的本能,凭着几分醉意,表现得温柔小意,博得他几分心软也就够了。

    委屈地努了努唇瓣,幽怨地垂眸抢回手腕的自主权,折着手指细数着日子,涵盖几分心酸地说道:“才多久没见小崽子都长开了,不能陪着他,是我们的错,心里发堵没注意喝了多少。”

    “小崽子一日一分变化,那是自然的,想他就多呆几日,厉煊好好的在皇位坐着也跑不了,不需要急着往南赶。”

    承昀也不是不知道她眼前的心伤有几分真假,年纪有了,她手底下的人又都在身边,多半是怕被他身心教训得掉了面子,只不过提及那得来不易的孩子,也不忍苛责于她。

    “怕错过我们相约的时间,怎么能不赶?”颜娧主动伸手环抱着没有一丝赘肉的三角腰,小脸蹭着微微发烫的硕实胸臆,“我们也许久没见了。”

    如猫儿般撒娇的吴农软语,再加上本来就没有抵抗力的软玉温香,承昀在战场上如何骁勇善战,在她眼前也只有节节败退,不需要几番你来我往,这般乖顺地偎在怀中就能令他弃甲投降。

    自个儿送上门来的温柔缱绻,他怎可能拒绝?遂地掬起纤巧的下颌,又没忍住地吮吻了一番,墨眸凝着绽着晶透波光的菱唇,拇指沿着唇线摩挲着,气也气不上来了,语调里仅剩无尽的宠溺。

    “什么没学会,倒是越来越会拿捏我了。”

    颜娧没有挣脱男人的抚触,眼底眉梢尽是笑意,再也没有距离地贴近环抱,扬着无辜的浅笑问道:“不喜欢我想你?”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在他怀中坐直了身子,青葱般的纤手指着承昀的心坎,一副恶掌柜的模样道:“以后只能卖你,你非买不可。”

    “妳不卖我也强买。”承昀气笑地握住了那气势不落人后的纤手,低眉轻轻落了一吻,眼梢瞧见了她唇瓣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弧度。

    一向喜欢她醉后的憨态,难得今日清醒地说那么多话,虽然不知有几分虚假,不过能看到她绞尽脑汁地讨好,虽然气得不轻还是深觉值得。

    从腰际上的锦袋取出了玉瓶,算了算里头的窈匀丹数量,取了一粒塞进仍想喋喋不休地小嘴,兑了一口仅有的酒水,吻住了那张不愿咽下药粒的唇瓣,直到她不情愿地吞入腹才松开了箝制。

    “我吃过了。”颜娧捂着唇瓣,气急败坏地捶打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擒住了皓腕,摇晃着瓶身,“明明多了几颗。”

    “那是离开王府前,母妃叮嘱我带上的。”一向秉持是药三分毒的思维,不爱用药的她深觉委屈了。

    诞下承絔至今,她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窈匀丹了,不管怎么号脉永远都是宫体受损严重,身体虚不受补,切记不可饮酒,不食辛香,她素了整整快一年啊!

    她明明就身强体壮的到处活蹦乱跳,哪儿看起来像个病号?

    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过几瓶澹酒又被塞了药,心情怎么好?

    “好了,不生气,是我错,不过吃药配上郁离醉还不美吗?”承昀坦荡地认错,不停诱哄着发了脾气的小猫儿,知道她这一年食不知味地过日子,可该喂的还是得喂。

    几名医者一同号脉,都没法子判断她身体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知道当时生产时状况危急,然而悬异之事实在不适合宣之于口,他们俩有默契地没敢吐实,只能继续委屈她了。

    这么一闹一打,一气一哄的,颜娧也扛不起醉意了,没多久就瘫倒在男人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守在底下的春分,一听船首舢舨没了声响,连忙探头瞧瞧主子们,一见男主子又板起了脸色,只能尴尬地赔笑问道:“爷,舱里的热水备好了,您要……”

    她知道男主子生的什么气,可是姑娘自个儿偷渡郁离醉上船,他们能怎么办?

    开玩笑,放眼整座归武山敢做女主子的主?

    恐怕人还没出世吧!她还不想出事呢!

    所以也只能将药浴给备好,谁知道男主子就来了……

    “算妳还懂事。”小媳妇偷饮酒,承昀自然不会拿别人来开刀,眼下除了给她药浴来驱散酒气,也没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