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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下)
    “老子……不够……朋友?老子把媳妇……都……让你……泡,老子……不够朋友?”王一凡骂道,“你个傻娃,自己没能耐……怪老子?”

    王一凡指着张思承呵呵大笑。

    妈的,就一个笨蛋,就这水平也敢跟老子斗?

    “我给大家……跳个舞吧!”烟箩生怕王一凡和张思承闹起来,赶紧站起身。

    “好哇!好哇!”痞子立即欢呼起来。

    “没心没肺,脑子有病!”张思承悻悻地作罢。

    九轮明月在头上次第升起,皎洁的月辉如流水般倾泻在这片林中空地上。月色皎皎,微风习习,虫声唧唧衬托出一片平和而安谧的气氛。

    烟箩静静地站立在月光下,清颜绿衫,青丝墨染,衣袂飘飘,轻逸出尘。烟箩缓缓起舞,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清冷的面庞似是惆怅,又似是欢欣。一点红唇,欲张还闭,神色间欲语还羞。面颊娇美若粉色桃瓣,眼眸却如月下潋滟的秋水,清泠而幽寒。皓腕轻舒,舞步轻盈,翩若惊鸿,如月下精灵,从梦境中悄然滑落。仿佛沉醉在舞曲中不能自拔,烟箩面上时而惆怅,时而忧伤,时而深情,时而欢喜……

    酩酊大醉的众人先是迷醉在优美的舞曲中,继而酣然入梦。一曲舞罢,烟箩凝立场中,仰头望月,思绪似在长空遨游,满面悠然之色。月夜星空下,烟箩如仙似灵,香肩半露,醉魂酥骨。

    望着这既冰洁又充满魅惑的精灵一样的女子,王一凡突然冒出一首词:“素肌不污无邪,晓来玉破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销魂流水。霓裳舞罢,销魂流水……”

    烟箩双眸如秋水寒星,亮晶晶地望向王一凡,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间流荡。

    夜已深,望着醉卧的众人,王一凡又添了几根乌木,然后拎起一坛酒,趔趔趄趄地向外走去。

    醒能同欢,醉能入眠,是人生至为幸福的事。最怕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遥望星空,家在何方?父母安否?前生种种,恍然如梦。聚散匆匆,来去无踪!家……父母……故土,在何方?

    王一凡一时间痛彻肺腑,哀痛难忍,举起酒,仰头对月,慨然长叹道:“月明星稀,我心无依啊!”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王一凡在月下孤独醉舞。

    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啊!

    望着月下醉舞,黯然销魂的孤独男孩,烟箩体味到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甸感,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在世间踽踽独行的男人,令人生出心痛的感觉。这是一个才华横溢有故事的人!烟箩慢慢地走,心中想着自己的心事。

    有心事的人不止一两个,当王一凡和烟箩先后离开后,林诗伊也心事重重地坐起身,对着篝火怔怔地想心事,默默地饮着酒。林家和张家联姻的事算是暂时拖了下来,可是以后呢?事情会有怎样的变化?自己的命运能不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林稼烜虽然不是亲生父亲,但毕竟养育了自己,而且多数情况下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家族的利益永远是他心中的第一位,永远不能指望他为了自己而牺牲家族利益。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是什么人?必须通过进入符堂从而最终进入符会,只有进入符会了,才能最终掌握自己的命运!

    一轮清月,照着三个不眠人,照着不同的心事。正是月亮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人世间多少悲喜离合,都映照在阴晴圆缺的千秋古月上!

    烟箩独自在月下漫步,不觉走到湖畔,那圆月如同洁白无暇的玉璧静静地沉在清凌凌的水中。烟箩缓缓褪掉外衣,在水中欢畅地洗起来。连续的狩猎活动让人身心俱疲,为了家族,为了自己,拼命地狩猎,修炼,今宵终于可以放松了。

    然而欣赏这幅美妙图景的不仅仅是明月,还有一个无赖。现在这无赖正一手握酒一手抓肉,呵呵地笑着。

    美人出浴最怡神,人生能得几回闻?这冰美人身材玲珑精致,皮肤细腻柔滑,腰肢纤细,不盈一握。惹火的外表配上冰冷的面孔,这可是冰箩之魅啊!是冰与火的极致诱惑!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王一凡高声吟咏。

    烟箩猝然潜到水中,尖叫叫道:“无耻!你偷窥!”

    “偷窥的都不敢说出来,老子可是正大光明地细细品味的!”王一凡一脸正气地指出两者区别。

    “你怎么是这等人?可惜了你满腹诗华,竟是人面兽心!”烟箩慌乱不堪。

    看冰箩慌张是何等赏心悦目!烟箩骂得越凶,王一凡笑得越欢畅。把冰美人从圣坛上打落下来变成魅惑美人,这是多么有成就的事儿啊!

    “使劲喊!一会大家就都可以欣赏到湿身美女了!”王一凡兴奋地喝了一大口酒。

    “啧啧,这腰条还真是……令人喷鼻血!”

    “烟箩妹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不过是个小屁孩,他又能懂得什么呢?”林诗伊神一样地出现。

    “给你时间哦,可得抓紧!老子怕自己忍不住!”王一凡嬉笑着转过身去。

    烟箩慌乱不堪,赶紧上岸换衣服。

    “啧啧,妹子这皮肤真是让人爱不释手!”林诗伊摸着烟箩裸、露的肩背,赞赏道。

    小魔女一边啧啧称赞一边动手动脚,肩膀、后背、手,甚至伸进衣内,抚摸着烟箩的小蛮腰,以致胸腹。

    烟箩很快就凌乱了,由愤怒而慌张,最后夺路而去,落荒而逃。

    望着烟箩的背影,林诗伊愉快地喊着:“妹子,慢点!”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林诗伊得意洋洋。

    王一凡冲着林诗伊翘起大拇指:“咱俩还真是好一对无敌通吃的狗男女!”

    “闭嘴吧你!”林诗伊恶狠狠地瞪了王一凡一眼,“没事偷看人家洗澡,你可真是越来越下作了!”

    “你又不给看,不出来找补点怎么办?”王一凡贱兮兮地道。

    老子才懒得跟你解释!这种事情越描越黑。

    林诗伊懒得跟他继续计较,直接问道:“你觉得她不是故意设计的?你相信一切都是巧合?你不会这么弱智吧!”

    “怎么会?当然是巧合!”王一凡不以为然地道,“你多心了!”

    “早晚死在人家身上!”林诗伊恨恨不已。

    王一凡只微笑着摇头。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区分真与假?左右都不过是演技。

    “老子这一身金贵的血,哪一个不想象着?”痞子心中升起一股无力的悲哀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