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的功力强啊!
本姑爷洁身自好,莫要凭空污人清白!
韩琛当即就恼了,咱们有一说一,本姑爷这具身子,当真不曾和女子亲密接触过。
便是那一晚,冬儿夜袭,都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妥妥一个宝剑未开封的初男。
“小小年纪不学好,我看你是闲的了!”
韩琛摆出一副道学先生的面皮,“去演武场和家丁一同操练一天,再回来说话!”
陈厚照当即拿起一本画满了插图的《金瓶梅词话》样书,嘴里嘟嘟囔囔,也转头走了。
你不愿意教,难道我不会自学吗?
打发走大哥和三弟,韩姑爷却也闲不下来。
福伯禀告,那酿酒作坊已经搭建好了,王大宝昨夜就酿出了第一桶酒,辛辣无比,饮之如火线入喉,请公子前去品尝。
韩琛当即坐不住了,直接赶去了酿酒作坊。
酿酒作坊中,此时采用的器具规模并不大,甚至除了蒸馏设备是新制的,酿酒的基础设备全都是从王大宝家拉来的。
如此,为的是前期试验,待到工艺改进成熟之后,另外新建规模大产量高的设备。
酿酒作坊中,王大宝带着几个庄户,打着赤膊,雾气升腾,挥汗如雨。
酿酒这东西,韩琛并不太懂,只觉得还未进作坊,刺鼻的酒糟味,便冲进鼻腔。
“庄主来了,快虽我到隔壁去,这里味道难闻的很!”
王大宝脸上绑了条汗巾,犹如劫道的悍匪,只不过一张嘴,一股子憨厚气息,就露了底,“一旦开始出酒,就会连续不断,必须在一旁守着,要不然,就糟蹋了东西。”
王大宝一脸喜色,兴奋之意怎么也压不住,平日里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的人,这会喋喋不休,只想把自己的知道的那点东西,全都说与韩庄主听。
韩琛随他到了隔壁的仓库,几个大坛子整齐的码放在墙边,满屋子都是浓郁的酒香。
“好叫庄主知晓,您老人家说那蒸馏的法子,当真好用!”
王大宝扯掉了脸上的汗巾,顾不得穿衣裳,当即用洗涮干净的粗瓷大碗,给韩庄主舀了多半碗新酿的高度酒。
韩琛也不多说,接过碗先凑到鼻尖下仔细闻了闻,正经的粮食酿,度数还不差。
顺着碗边轻轻抿了一口,仔细品了品,清冽辛辣,五十四度以上!
上一世,韩琛干销售,没少喝酒,就连死,都是喝死的。
酒精考验后,韩琛练成了一向绝技,但凡是白酒,只要喝上一口,就能准确报出度数、牌子、品类。
王大宝新酿出来的高度酒,虽然缺乏后世的各种香精调味,但却是最纯正的粮食酒,味道并不差,喝了之后还不怎么上头。
韩琛吧嗒了下嘴:“大宝,行啊,这酒,算是成了!”
只要王大宝掌握了蒸馏酒的技术,就可以调整酒精度数,推出不同的系列,甚至能干些旁的事情。
“嗨,我就知道,这次成了!”
王大宝一拍大腿,喜上眉梢,“自打我爷爷那辈,我们家就酿酒,可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如此烈的酒!”
烈酒在江南一地,怕是只能喝个新鲜,若是能送到北地去……
哎呀,又要麻烦李家商队了,也不知道李小姐有没有空,大家可以约一下,把这事情敲定。
本姑爷这完全是为了给庄子创收,为庄户们谋幸福,捎带着,帮楚家致富奔小康啊!
“大宝,这法子,我只知道这么多。”
韩琛小口品着酒,深吟着说,“你呆在这作坊里,莫要只是埋头苦干,需得寻思个法子,将这酒水,蒸馏的更加烈才行!”
王大宝当即有些发呆,喏喏半晌,才小心翼翼的说:“庄主,这酒,已经够烈了,再烈的话……不但折损极多,而且不好发卖。”
韩琛当即就笑,谁说王大宝是个闷驴子?这不,明明有很强的主观能动性嘛!
“大宝,心里有话,就说出来,这是好事,以后照旧,本庄主有赏!”
韩琛自有考虑,不拘是单卖酒水的,“再烈一些,就不是用来喝了,咱们可以做旁的营生,利润比卖酒高出不少,那点折损,连皮毛都算不得。”
王大宝当即震惊了。
这高度酒的价值,他心里有所猜测,远非一般酒水可比。
什么生意,利润高到不用在乎高度酒折损的程度?
不敢想!
庄主乃是有大本事的人,不是我这么一个小小庄户可以揣摩的,老实干活,争取酿出更烈的酒,不耽误庄主的大事,才是正经!
当下,王大宝就应承下来,以后一边生产,一边钻研蒸馏技术,发誓要酿出最烈的酒!
韩琛当即委了王大宝酿酒作坊管事的位置,连同那作坊内干活的庄户一道,定了月钱。
趁着一帮人感恩戴德,韩琛又让福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规章制度,要求严格执行。
这番手段,全是上辈子做惯了的,先讲福利,再讲章程,方才不讨人厌。
可庄户们哪经历过这些?
王大宝一帮人,只觉得庄主就是救苦救难的大罗神仙下凡,特意要赐自己一场富贵!
至于章程规矩,本就是该守口如瓶的。
这蒸馏高度酒的秘方,那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至于安全规章啥的,只当庄主心细,为弟兄们考虑的妥帖,哪个又会说不愿遵守?
当下欢欢喜喜,继续酿酒。
这番行事,落在福伯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原本,跟着来这大王庄,只是因为大牛。
这孩子心眼太实在,福伯怕他闯祸,也怕旁人坑害他。
可现如今,这大王庄的管家,越做越有滋味。
姑爷他行事一板一眼,皆有章法,这管家御下的手段,比之小姐,怕也强出不少!
再加上,那些义乌家丁,可是在福伯的眼皮子底下训练出来的,以他当年在戚少保戚爷爷帐下听令的见识,隐隐约约觉得,姑爷这练兵的法子,甚至比当年的戚少保,还要有效!
跟着这样的东主,福伯只觉得生活有了奔头,人也年轻几岁,心心念念,却是盼着、瞧着,小小的大王庄,在姑爷的手下,最终能变成哪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