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也说,“放心,聊点事情而已,不会出大事。打人是绝对不会的,我再不是东西也不会动手跟女人过不去。”
邹素素可听不得这番话,女人也不是多特例,被打的次数可不少,不过她可从来没怕的。
进去后,今天没看见张小子,只看到了他之前一直随行的车队。
一行人去了韩风才在村子上修好了小房子,算是个不大的正规形势的办公室。
里面摆设陈旧,唯独两个电话最新最亮,床上堆满了各种数据单据。
进来后,有人开了窗子,倒了茶水。
韩风坐在办公桌里面,翘着二郎腿,先抽完了一根香烟,这才说话,“我知道你记恨我,之前要不是因为你,我这边的生意也好不起来,你帮了我不少,但是……邹素素啊,你终究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你可知道这里面多少黑的见不底的光,你个小姑娘涉世未深,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
意思是,你别管了,管也管不了,能力不够不说还被牵连进去,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邹素素笑了起来,这里面多少黑的不见光的事情她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做生意那会子韩风还不知道在哪里种菜发愁呢。
被山上的人举着刀子追杀的时候,韩风还在田里发愁呢。
她不敢说自己经历的事情多么多,可也绝对不比韩风少。
但邹素素可不会吹嘘自己,只说,“你的意思我懂,但不代表我不能参与吧。凌修是我朋友,一开始涉足这一行也是为带他来的,当初也是他为了帮我才跟你合作,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你之前少了那些字面上的合约,人家那里做的不对了呢?”
韩风呵呵一笑,点点头,承认这件事是自己的错。
可他又说,“我是错了,但这不能说我就非要跟对方怎么样,到底是赚钱,我这样的诉求也没错吧?道德上我可能过不去,可我没违法啊!”
邹素素耸肩,“是啊,所以我们之间直接打官司,也没什么啊。我只是来问问韩风大哥,你到底心中是真的想赚钱养整个村子的村民,还是另外有目的,你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你。”
他如果是被逼的,邹素素会帮他,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韩风一怔,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之前她跟凌修已经看到了杜威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勾当,但是杜威那种人是做不出来好事的,她可不相信杜威真想跟张小子那个混账一起做买卖。
张小子是什么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邹素素说,“张小子故意压低价格的事情已经做了不只一次,我之前也跟他接触过,要不是我当时想在蔬菜这一行做到底,也不会跟他对这来,之后怎么样,他的老大哥被抓了,他要不是跟了别人,自己也不会安全脱身。但你要知道,他这种人是没有朋友的,一旦出了事儿,身边任何人都会出卖。你也不例外。他跟了多少年的老大哥也被他卖了,何况是你?”
韩风听的一张脸颜色都不正常了,一直低头喝水,话也不说。
邹素素也不想叫韩风怎么样,但至少不能被张小子当木头一样吊起来耍。
“你自己想好,到底是真的想老老实实做生意,还是想走偏锋跟那种小人合作。利益上都没做,但人还是要考虑道德的。”
有些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对谁都没好处。
韩风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自己会想问题的严重。
邹素素出来,特意看了一眼那边已经远走的车队,交代张悦,“有事给我打电话,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看在去年合作一段时间的面子上帮你的,我先走了。”
张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只目送邹素素慢慢走远。
张悦进来,看着寒风一张惨白的脸,气的跺脚。
“你这人,知道她说的也没错,为什么不承认?现在张小子开的价格那么低,我们没了利润,这生意做不做都赔钱。我知道你背后有难处,可这件事你一直妥协对我们也都没好处不是?”
韩风深深吸气口,现在道理都懂,可真的走投无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听的多了反而更烦躁。
“我知道轻重,你别多管,回头把这个月的账统出来,看看再说。”
张悦还要再说,韩风已经不耐烦的走了。
张悦身边的同学,亦是头疼的厉害,当初一起投钱的买卖,不能看着韩峰这么胡来。
“我觉得,还是想想办法说他把,不然以后没办法收场。这个男人真是太自负了,我们的钱都不当回事了,只觉自己是个村长是个老大哥就了不得了,要我说啊,还是女人当官比较好,至少会为了我们底下人着想。”
张悦没应声,只告诉他们别乱说话,于是提着步子出来了。
她要找邹素素好好想想办法,不能被张小子那个小人给坏了她们吃饭的生意。
邹素素出来后,上了车子,还没离开,被张悦给追了上来。
两个人女人一对视,话都没说,车子快速开了起来。
到了镇子上,邹素素直接邀请张悦去她家里,做了饭菜,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开了几瓶啤酒,跟王鑫一起吃吃喝喝,仔细的说了村子的事情。
而此时。
韩风看着上个月的账本爆表,气的摔坏了村子里才安装的新电话,跟同学三两句话不和打了起来。
饭桌上的张悦喝的有些上头,“这生意不成了,不能朋友也没得做了。韩风那人本来就那样,一直觉得不做生意了,就不是朋友。哪有那样的人啊,我是没办法了,劝说不听,阻拦不住。身边的人也都怨声载道埋怨不断。我就想,瑛瑛,你告诉我,他到底怕谁,我改找谁?要不你给我指条路?我看你今天去,我猜着了你肯定知道,是不是那天来的那个开车的小伙子跟这件事有关系,那人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找他去。”
邹素素没说,但她提醒张悦,“那人得罪不起,但不代表收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