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呵。
“把他的舌头割了,丢下地牢。”王大人的话,让成功的让韩廷停下脚步,而后默默的丢下了这句话之后。
“孟大人,你呢?”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敢说不知道后果就跟王大人一样了。”韩廷轻轻的话飘出来。
“大将军,都是他。”
这个梦大人桥车。王大人被他们按在地上,一脸的充血,红红的倒在雪地里面弹动不得,而一个锋利的刀就悬在他的口边。
几个士兵正在猛的按着他的身体,他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尽管他已经死死的在挣扎了,可是哪里能挣扎得过那几个士兵,之后,孟大人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韩廷这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想要他们两个人的命。
此时此刻,孟大人已经很清楚地知道,韩廷心中所想的,可能今晚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能够在这里看着韩廷说话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着的可能。
“是王大人?孟大人,你确定没说错话吗?你可知道本将军要问的是什么?”
“我知道,都是王大人在暗中报信,有一次被我撞见了。”
“噢……竟然孟大人你都撞见了,为什么不跟本将军说呢?”
韩廷语气停顿,起伏不定。玩味的开口。孟大人的话,落到王大人的二里,嗡嗡的响起来,他趴在地上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个孟大人竟把所有的事情都丢在他身上。
好个小人,要是他现在能动,几乎是直接站起来一脚就扫向孟大人的身上,这个孟小人。竟敢如此的对他。
“我,我被他威胁了,若是我告诉韩将军,他便要了我的性命。”
“呵,所以你害怕了,是吗?”
“是……”
“啪。”
一个响得及大的巴掌落到他脸上。韩廷恨不得把这个人的肉给吃了。但是一碰到他便觉得恶心,算计到他头上了,都是以前战事太紧迫的原因,让这个小人给骑到了头上来。
“韩将军,我知道错了错了,求您饶了我吧,一切都是王大人的主意,都是他的意思,我只不过是被他要挟的,你要杀就把他给杀了吧,此事与我无关,求您饶了我吧。”
孟大人跪地求饶,那个语气非常的真诚,仿佛他说的报信这个事情全都是王大人的意思,他是被逼无奈,所以才不得不从的。
而被他们按趴在地上准备,动刑的王大人一脸黑红,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的,本来他刚才是一脸的无畏,此时此刻被孟大人这么说,气得他的脸更黑了。把一切的后事都扔在了他身上之后,他便只能干着脸。
一直挣扎着,那眼神死死的落到孟大人的身上。似乎是要把他看穿才好。
“所以梦大人,你现在是承认了你跟王大人的那些勾当了是吗?”
“是,是,我承认了,都是王大人的意思,是王大人受不住牧族首领带来的那些诱惑。那个东西都收在王大人的手下,不信韩将军你进去看看。”
“难道不是皇上的意思吗?呵。”
韩廷用一两个人能听到的语气说,孟大人一顿僵硬。眼神对上寒亭眼里的杀意,他顿时慌了,原来韩廷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没有时间来收拾他们而已。
“不,不是。”
到了现在他本能的想要维护车皇上,不能让韩廷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但是韩廷那一双看穿所有事情的眼神,落到他的面上看得孟大人更紧张了。
皇上的那些动作,在韩廷的眼里其实却早已被看穿,只是韩廷懒得动手罢了,呵……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他跟王大人竟还在这里,他的地盘上面嚣张的活动着,其实韩廷一直都掌控着他们的行踪。
“不是?来人……”
“韩将军求您饶了我吧,是全都是您说的那样,都是他的计划,而我跟王大人只不过是来执行他的计划罢了,求您饶了我们二人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然后我们做牛做马都不不会违背您的”
“呵,我可不敢孟大人跟王大人,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我可不敢留二位。”
“说吧,你们都给牧族首领报了什么信?”
他们在打仗过程中,对于皇上派过来的这两个人,他已经知道了他们此次目的,心里对皇上的恨意更深了。
要是可以,他真的很想按他心中的想法走。他们就祈求着,这几日韩远没事,要是韩远真的福大命大回来了,他便不与他们计较,若是韩远真的回不来了,他们就等着死吧。
“我……”
“说!”韩廷犀利的开口,扫向他的眼神。让人心生寒胆,而这个孟大人也是真的怕了,韩廷的这个眼神,让他一下便感觉身陷寒潭,虽然他此时狼狈的跪在雪地,空中飘落大雪,可却没韩廷的眼神冰凉。
他不不愧是都北这块地方,守了多年的战神将军,那个眼神很有震威力,一言不发,以及原来充满了杀意的,目光中透着寒冰似的剑,直接落到孟大人的身上,看得孟大人双手双脚一颤,差点便跪趴到地上,但此生从来没有见到哪个人的目光,比韩廷的还恐怖。
现在的韩廷虽然中毒了,他的身子弱了很多,但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却让人寒胆,害怕。
“说吧,现在可以说了吗?”
韩廷不耐的又开口说,而孟大人也察觉到了,被他们按扒到一旁的王大人,此时,他们手中的刀,竟然实实的就落到了,这王大人的嘴上,他的口中已经模糊了鲜血。
再转到那地上雪上面的那一滩血,他口里一直都有鲜血溢出来。顺着他口中滑到雪面,异常的鲜艳,可此时,他却没心情想这些,他只想活命。
“我说,我马上就说,若是我说了,您能不能放了我?”
“呵,看你诚不诚实。”
“我们是皇上派下来的,他要我们二人跟牧族首领在暗中联系,把你们的作战计划透露给牧族,还有买通了军营里面的一个士兵,叫他进你的房中偷换那计划图。交到牧族首领手中。韩……韩远的行程也是我们的做的。”
“好啊。”
“韩将军,我都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可以放了我吗?这些都是王大人做的。我只是在一旁看而已,不关我的事啊。”
他把事情堆多得很干净,从他嘴里讲出来的那些事情,似乎都跟他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全都是王大人一个人做的。
韩廷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孟大人像狗一样的跪在地上,似乎是想站起来抱着他的大腿,或者是什么样,但是因为刚才被打在屁股上的伤口,太疼的原因,他无法站直身子,站起来只能跪趴在地上,扯着韩廷的衣摆。
“来人,把他跟这位王大人的舌头都给割了,丢到暗牢。”
“哦,对了,没日没夜的折磨,可别让他们死了。”
“韩将军,不是说要放了我吗?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快,堵住他嘴巴,莫要让他再说话了。”手下的士兵忙开口。
韩廷补下一句话,最后回到帐中黑着脸坐到案桌上,又激烈的咳了起来。
“噗……”又一口鲜血顺着他的唇喷出,对,就是喷的,眼前那一双手指甲变成了黑色,他已经毒入全身心了。恐怕时日不多了。可是阿远……好儿子。父亲相信你肯定还活着。
若是还活着便回来吧。莫要父亲等急了。
“将军,您的药。”大夫顺着走出来,把那几个药递到了韩婷的面前,韩廷面表无情的接了过来就往嘴里送,也没有叫水喝,直接吞下去,亦不知道是有多苦。
“我还有多少时日?”
“将军……”
“罢了,你莫要说了。”
一日找不到解药,他派出牧族偷解药的人未归,他的机会就越小。可能也是他的天命如此吧。
阿婉……你会怪我吗?韩廷合上眼睛。阿婉的身影竟然就在他的面前。
“阿婉……”
“阿廷,你怎么了?为何如此虚弱?”
“阿婉,我可能要下去找你了。”
“胡说,你才多少岁,静会胡说,你是长命百岁的命,快好起来吧。”
“我许久未见你,近日我太累了,你容许我打个盹吧,可好。我保证醒来便回去。”
她走过来,凑到韩廷身前,缓缓抬起玉手,落到了韩廷身上,坐到地上寒冰,双眼深邃的落到阿婉的身上,那眼神非常的柔和,只是他的眼神之中有说不出的情绪,似乎是含着一股模糊的泪吧。
“我们的阿远……没了。”
“阿远没了?怎么会没了?”
“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竟敢不好好的照顾阿远,他怎么没了?你说啊,为什么会好好的就没了?”
谁知道阿婉的情绪很激动,双眼,以及说那张嘴巴戳戳逼人的话,从嘴里说出来,直把韩廷逼的无话可说,一双眼眸也是含着,汪汪的泪水,看得韩廷于心不忍,他想别过眼,但是却没有勇气别过脸,只能让阿婉继续说。
“你不是答应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吗?你是怎么做父亲的?你竟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你连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都没做好?阿远被你弄丢了。”
她伤心欲绝的话,击打在韩廷的心尖。
“阿……”
“别唤我,你竟如此不懂照顾阿远,罢了,我今日就不该来见你。”
阿婉最后打断韩廷的话,她清冷的声音以及她的举动,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起身子,慢慢的走远,韩廷想要追过去,却发现他的身子竟然动不了了。
僵在了原处,他想要大喊,叫阿婉不要走,可是他却怎么也唤不出口,怎么回事?阿婉生气了,不,他要过去给阿婉解释,让她不要生气,可是他却怎么都动不了。
最后,阿婉在他的目光之下消失在了远处,那个充满雾气的地方,韩廷眼睁睁的看见那个消失在他梦里,已经有好几年梦里都不曾出现过她身影的女人。
“阿婉……”
“将军,您做噩梦了吗?”韩廷脱口而出阿婉的名字,大夫凑近他,韩廷听到大夫的声音才回神。他竟撑趴在案桌上都能入睡。
阿婉若是知道阿远没了的消息,真的也会像在梦里那般指责他,而后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