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妹妹双眼一亮,倏地一下就跑远了。
等她提着桶拿着瓢进来,萧十七连忙接了过来。
“先将屋子的四角泼上一层油,窗子外墙也泼上一层,这个桌子下面抹一些就行。”
两人说干就干,一会儿就忙活开了。
一桶油见底后,两人相视一笑,便退了出来。
“还有那么多桶油,要是不用不浪费了吗!”
两人来到厨房,林妹妹心疼地看着十九个水桶。
“放心吧,你以为我会放过这些想要我们命的人!走,另外九桶油我们先将后院和前院的必经之路上各留一桶,暂时先不要将油泼出去,以免泔水味太大让人起疑。”
萧十七带着苦力林妹妹,又忙活了一个时辰。
两人累并快乐着!
想着寅时过后的好戏,两人干劲十足。
等将这茶馆上上下下都布置好,两人听着似是有人推开后门的吱嘎声响,便躲了起来。
“老爷,您先里边请,屋子里不方便点灯,先将就一下吧!”
李老管家和李老爷子两人,从后门提前来到了茶馆。
两人穿过厨房直接进入了前厅里,李老爷果然如萧十七所料,坐在了她说的那个位置。
“去,将那边窗子打开!”
李管家应声而去。
和萧十七预料到的一样,林妹妹一脸兴奋对着萧十七竖起大拇指!
萧十七咧了咧嘴,这林妹妹的手语学的还挺快的吗!她只不过告诉她一次就记住了。
“我们要不要先过去南家那边看看!这寅时马上就到了!”
林妹妹有些担心南家那边会出什么岔子!
“不用,那边有南乐和南青,只要那些人去泼水,就一定会被他们二人发现,到时候惊叫起来,附近的邻居街坊们定会被惊动,那群不成气候的猪们,能跑几个还说不定呢!”
“是啊,他们都没作案的东西了,再倒腾也倒腾不出什么,何况那院子里还住着路道呢!他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一人打十个也不在话下。”
说到路道,林妹妹的眼睛亮闪闪的,好像对他很感举趣一样。
萧十七一脸鄙夷地看着林妹妹,一幅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他已经是有妇之夫了,你连人家儿子都霸占走了,千万别再打他主意啊!”
“喂,萧十七,你脑子整天想些什么呢?”
林妹妹郁卒,她怎么会认识萧十七这个脑洞大开到什么都敢乱猜想的女人。
“你是不是穿男装穿久了,已经不记得你是女人了?”
林妹妹点了点萧十七的脑袋,愁的发慌!
撇了撇嘴,萧十七懒得和面貌与脑子倒回十八岁的林妹妹贫嘴,只要她不想插足当小三,她都不会去管。
哎,好怀念曾经的安娘啊!
萧十七有点后悔让她整成现在这样子了!
她严重怀疑,她是不是将林妹妹的脑子也给整了!
“嘘,又有人来了!”
林妹妹突然推了一把萧十七,让她将身子移过来一点,别暴露了。
萧十七抬眼望去,月光下,一个瘦长身形的黑衣蒙面男子,肩头扛着一人,打后门急步而来!行走间竟然悄无声息!若不是林妹妹提醒,她大概还不会发现。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李管家悄悄关上前厅的门从厨房步了出来。
待他看清此人和他扛着的人时,便轻声恭维道:“王兄弟果然艺高人胆大,这齐王氏既然已经虏来,那就麻烦王兄弟送去和刘家兄弟们汇合,待这次事成之后李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黑衣人无声地点了点头,再扛着人往回走。
待老管家走后,林妹妹将萧十七拉到厨房后面,压低了声音。
“刚刚那人是有功夫在身的,看他扛着人走这么久的路都不喘一口气,可见是个练家子,这人要小心!”
萧十七一愣,倒是没想到这李家还能请到这样的人物。
她还以为请的都是之前那群没带脑子出来的货色呢!
不过那又怎么样,那群人和这人又不是一伙儿的,指不定他过去后,又能闹出点事来呢!
另一边!
那姓王的蒙面人扛着齐王氏前往之前约好的地点儿!
眼看时间就要到寅时了,最先回到树林里的,是那个打晕二毛子,叫大狗子的男人!
他刚查清楚藏起来的油桶一个没少后,后面便来了一群人,正是放好油桶后出去潇洒快活的那些人,细数之下竟然有十一二个。
“大狗子,怎么就你一个人?二毛子那小子呢?”
这些混混的头子叫刘驴子,是一个心狠手辣却又很多疑的人。
这会儿见只有大狗子一个人,心里就来了气。
“他还想不想要那十两银子了,敢在老子眼皮底下偷懒,看老子逮着了不扒了他的皮!”
刘驴子说的那叫一个狠,其它小混混们一个个静若寒蝉,不敢这个时候上触他眉头。
“老大,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去哪了,你走后他说去如厕,然后就没回来!”
大狗子眼珠子一转,说的那叫一个真。
“二毛子那个孬种,阴奉阳违的家伙,别让老子再见到他!”刘驴子啐了一口,一挥手将所有人招到一起。
“现在就开始行动,你们分成两组,一组在这树林子里捡枯枝助燃,一组将这十桶火油围着这后院的院墙开始,浇满整个南家医馆!”
众人领命而去,刘驴子自己则出了树林,站在南家后院的侧门处,伸长脖子等人。
夜静悄悄的,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等刘驴子看到一个黑影靠近他时,眼神谄媚,崇拜等表情一一而过。
“王兄弟,你可算是来了!让刘某好等啊!”
说着,就伸过手,想要将那人肩头扛着的人给接过来。
那人嫌弃地错开一步,轻轻一抛,便将齐王氏给抛在了地上。
刘驴子一阵尴尬。
“我的事已完成,我现在就回杜家复命,你们好自为之!”
那人说着看也不看刘驴子那便秘的表情,一掠而起。
他本打算留下来帮忙的,但见到这刘驴子后,他就不想多留,和这种人在一起,好像降低了他的品味似的。
刘驴子木着一张脸,眼里哪还有之前热切的表情,有的只是难堪的黑脸。
tmd不就是有点功夫在身吗?牛个屁啊!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做这地沟里的老鼠,杀人越货的勾当,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