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毒的嘴巴,萧十七真想拿根针给缝起来!
她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便不理会楚夙,看也未看他一眼,继续朝着房门口走去。
楚夙紧蹙着眉,迅速穿上靴子,一把抓住萧十七的胳膊,将萧她给扔到床上!
“真不要脸!不穿衣服,不穿鞋子就往外跑!”
说着扬起嘲讽的嘴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撞在床头上,疼的龇牙咧嘴的萧十七。
“你哪只眼睛见我没穿衣服了?”
萧十七感觉额头一定被撞红,起包了,她这会儿都不敢用手去触碰!
“你还有脸了!本王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楚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会儿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怎么看萧十七都是不顺眼。
“我不想和你这种指鹿为马的人相论!也不想再和你呆在一个屋子里!”
萧十七再次下了床,怒气冲冲地就往门外跑!
路过楚夙身边时,再次被她扔回床上,只是这次他好像是使了内力,萧十七只觉得自己像铅球一样,被他高高的抛起,再重重地砸落在床上。
只听“咔嚓”一声。
目测有一米八宽的竹子做的大床,竟被萧十七给砸断了。
可想而知,楚夙是用了何等高的力道。
萧十七还没来得急呼痛便昏了过去。
昏倒前,萧十七最想做的就是找机会砸开楚夙的脑袋看看,他的脑回路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楚夙有些不自在地上前看了一眼断裂的床和昏倒的萧十七,想了想还是将萧十七从床上捞起,扛在肩膀上,顺便将被子再次裹在她身上。
这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早就听到动静闻声而来的老大夫一家几口子,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走出的楚夙两人。
那老大夫神思不明地望着楚夙说道:“你娘子好些了吗?你这样扛着她能舒服吗?她还是一个病人呢!”
说着就上前拦住楚夙的去路!
楚夙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直接扔给他一锭银子,趁着他接银子的空档,一个错身,便大步流星地扛着萧十七离开了医馆。
一声呼哨后,一皮黑色高头大马不知从哪儿迈着欢快的四蹄奔跑过来,停在楚夙面前。
嘴角轻扬,摸了摸马儿的头,他便跨上马来!
将萧十七打横放在马前,缰绳一拉,便向前路冲去。
然,这马才刚拐过一条路,便被一队带着大刀,身穿衙役服的一群人给围住了。
楚夙脸色铁青地勒住马,眸子里闪过一缕微不可察的杀意。
“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昨夜在小的客栈里放火杀人!”
楚夙邪睨了一眼指认他的客栈掌柜,眼里寒意迸射而出。
“给我拿下歹人!”
那领头的衙役一声令下,其它的衙役便抽出大刀,直接砍向楚夙。
这哪里是拿人,这分明是来杀人!
楚夙一手扛着萧十七,一手挥动着鞭子,双腿紧紧地夹在马腹上。
几鞭子下去,也就只是一个照面,那围着楚夙的一群穿着衙役服的人便被抽的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一个个被抽的皮开肉绽,痛苦地哭爹喊娘,好不凄惨。
“冒充朝廷公职人员,罪该万死!”
楚夙说这话时,吓得浑身发抖的客栈掌柜,直接给趴下了。
而那些倒了一地,身穿衙役服的一群人,个个眼神闪烁不定。
他们倒没想到,楚夙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身份。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昨晚他们的五个兄弟一去不复返不说,还被烧的只剩下骨头架子。
他们原本的目标不是这穿红衣的年轻人,而是被他扛在肩头的那个萧十七,但出了昨天的事后,他们的目标由一人变成了两人。
且,不杀死两人,决不罢休。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人的功夫实再是太厉害,出动了二十七个人,还未近身就被横扫在地。
看来,他们都低估了萧十七的实力和他身边人的能力。
“一群乌合之众!”
楚夙收回鞭子,不屑地扫了一眼地上被他打成重伤的一群人。
“去官府报官,就说这些人冒充衙役,是从容城跑来祸害百姓的歹徒!”
楚夙冷声对着匍匐在地的客栈掌柜说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客栈掌柜走了之后,楚夙扫了一眼围观的路人:“冒充衙役的匪徒!你们就等着真正的官差来收拾吧!”
说着便绕开地上的人,打马前行。
他走了之后,四周围着的百姓们,哄然而起,一个个上前,对着地上的一群人扔菜叶的扔菜叶,砸石头的砸石头,吐唾沫的吐唾沫,扔臭鸡蛋的也加入进来……
等客栈掌柜带着真正的衙差来抓人时,地上的那些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楚夙带着萧十七,又找了一家医馆,在确定萧十七只是晕了过去,而伤寒已好后,便将萧十七直接丢在了医馆里,自己出去找吃的。
萧十七一醒来,见到又换了个地方,对此她好似已经预料到了般,神色微动。
房门被打开,一个身穿花色褙子的中年夫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见萧十七已经醒了,便笑道:“小娘子醒了呀!我这就去给你拿早餐来!”
说着将手里的包裹递到萧十七面前。
“这是你相公让我给你买的两套衣服和鞋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先看看,若是不喜欢,大娘我再去给你换!”
见萧十七迟疑了一下才接到手里,便裂开嘴笑了!然后拍了拍萧十七的的手,转身出了房间。
萧十七拿着包裹一阵纳闷!她什么时候有相公了?她怎么不知道?
难道她失忆了?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陌生的人?
中年夫人很快便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招呼着萧十七坐起身来吃。
本就饿了很久的萧十七,很快就解决了一碗粥。
那夫人见她吃的香,便又去盛了一碗。
感觉到七八分饱后,萧十七才停了下来。
她很想问这夫人,她相公是谁?是谁将她带到这里来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可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啊了半天,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样,发不出一声响!
她难道又穿越了?还穿成一个哑巴?还是一个成过亲,有了相公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