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萧家这样无情的人家,为了自己的前程和利益,才做得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只一眼,萧十七便断定,萧谨硕定然是走投无路,求到沈言诣这里来了!
好像沈言诣并未做出表态,他才一直跟着他!
正主一来,四周围着的人立即让出一条道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沈言诣身上。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好一个出色的儿郎!
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双眼都在冒着红心!对沈言诣是一片痴迷!
他人才刚一靠近马车,萧谨韵便小跑了过来。
她立即委屈地抽噎道:“夫君,韵儿被欺负了!”
沈言诣忙拿出一条帕子一脸心疼地替她拭去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他旁若无人地轻拍她的背,温声道:“不怕韵儿,不是有你家夫君在吗?谁欺负你,夫君就替你欺负回去!”
萧谨韵立即红了一张脸,她娇羞地看着他:“还好夫君及时赶来了,否则韵儿就要被一个小丫头给欺负死了!”
沈言诣闻言拉着她的手便朝着萧十七和落雨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手牵着手,好一对璧人,就不知酸了四周多少人女人的心!
“那女人好不要脸,这么多人也不知道避讳一下!”
“沈公子这么好的一个人,真是要被那厚脸皮的女人给带坏了!”
“天啊,我心中的男神,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一个女人在一起?”
“……”
萧十七看着两人慢慢走进她和落雨,勾唇一笑。
“看样子,有些人并不买楚夙的账嘛?”
落雨探究地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道:“那是这些人没在主子手里吃过亏!”
萧十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沈言诣在离萧十七和落雨二米开外的地方站定。
他尚未开口,玉萝便添油加醋地将双方的矛盾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但她将一些关于萧谨韵说的诛心的话故意省略掉,将落雨蛮不讲理给放大了数十倍不止。
让人听着,好似是落雨故意拦着萧谨韵的马车,故意找茬,故意对萧谨韵不敬,故意不给相府面子,故意……
玉萝的口才还真是让人佩服,若萧十七不是当事人,说不定早就信了她说的那一套。
她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很强,只是四周这么多的围观者,你睁眼说瞎话也要看清形势吧!
果然,下一秒她的话音一落,四周立即炸开了锅,纷纷指着玉萝大骂起来!
那骂人的话太过难听,让萧十七这个现代人听了都觉得污染耳朵!
萧十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萧谨韵,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玉萝眼神闪烁地低着头,不敢抬眼看沈言诣!
“不管熟对熟错,得罪了我沈言诣的妻,那便是不将我沈言诣放在眼里!”
他说着双眼冷冷地向萧十七和落雨扫了过来。
萧十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里有着讥诮!
落雨好整以暇地抱着双臂,一脸的无所畏惧。
“确实够嚣张的!”
沈言诣望着两人,眼里有着疑惑。
他也像萧谨韵一样,对萧十七的面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至于落雨他是见过的,墨王座下四大待卫之一的唯一一个女性,性格和她的主子一样,行事张狂而狠辣!
她的韵儿这么柔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落雨的对手。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在他心里,韵儿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他怎么可能让她受一个丫头的委屈!
“你们不道歉便罢,还恶意伤人,本公子会前往墨王府,让墨王给本公子和夫人一个交待!”
沈言诣看向落雨和萧十七时,眼底的寒霜凝结而出!
似是想要将两人冻结般!
换了普通人,定是要被他这样的眼神给吓坏。
但他面前的两人却都不怕他!
“沈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自己的夫人犯了错包庇不说,还要倒打一耙,难道你忘记了一句话吗?”
萧十七嘴角微勾,望了一眼四周围蠢蠢欲动的人群。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她此言一出,四周有大部分的人开始应和。
沈言诣望向她的眼神有着些许探究。
“现在不是你找墨王要交待了,而是墨王怀疑,是你指使自己的夫人故意和墨王府作对!”
四周因了她这句话,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落雨暗地里对萧十七竖起了大拇指。
说的太好了,她好像看到某些人要倒霉了。
“你是谁?本公子好像没见过你!而墨王府也没你这号人物!”
沈言诣冷冷地看着萧十七。
“我是……”
“她是本公主的朋友!”
一道清浅而淡然的声音打断了萧十七要说的话,传进了大家的耳里。
萧十七侧目望去,便见楚娴一身鹅黄色的宫装漫步而来,面上蒙着鹅黄色的面纱!身后跟着四个宫女!
“小兮,我可是等了你好久,没想到你在这里给绊住了脚!”
她浅笑嫣嫣走到萧十七面前,看也未看沈言诣和萧谨韵一眼。
“抱歉,让你久等了,等会我请你吃饭!”
萧十七看着楚娴,眼里一片笑意盈然。
“见过公主殿下!”
除萧十七和四个宫女外,所有人都跪下行礼!
楚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沈言诣向前一步,温文尔雅地拱手道:“无论他是不是公主的朋友,但我沈言诣是护定了我妻!”
萧谨韵被沈言诣感动的一塌糊涂!眼里流着幸福的泪水。
萧十七看了两人一眼,没有作声。
楚娴淡淡地道:“都说沈公子才华横溢,明辨是非,为何连这种小孩子都能看明白的事,你却执意要黑白不分!”
沈言诣一窒!望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落雨和一脸无辜表情的萧十七,垂眸敛下眼里的情绪。
“沈某自不会让自己的娘子受任何的委屈!终是她的不对,但也不全是她的过错,这赔礼道歉还是该有的。”
沈言诣的执意相护,真的是让萧十七几人刮目相看。
话都说到这程度了,他还是不改初衷,可见萧谨韵在他心里,是何等高的地位。
他为了萧谨韵,难道不怕得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