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大舅母被南家大舅的一番话感动的热泪盈眶,有他这句话,她便死而无憾了,她看着南家大舅,眼里有着不舍和决绝。
“娘子!”
南家大舅抱头痛哭,慢慢挪到南家大舅母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听我一句,这解药给你!我中毒不深,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夫君,我突然觉得我们以前都是那么的自私,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仅陷害十七,还想将她赶出南家,她却一次次地不计前嫌,这次还派人护送我们。”
她抬头起,看着南家大舅:“解药我们都不要,给东篱吧!只要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就会有机会将我们都救走,十七的医术,你应该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解了我们的毒。”
她没说的是,如果萧十七也解不了他们的毒,就是死她也不后悔。
当性命都保不住,命悬一线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时,她才发现,原来以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利欲熏心,那么的损人不利已。
“哎呦,你们都在消遣本院首呢!既然你们都不想要,那你们都去死吧!”
陈院首原本想看一出这些人狗咬狗的戏码,完全没想到事情反而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倒是让他意外了。
既然这些人这么不识时务,他的丹药也练成了,那他们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他端起手中的杯子,阴笑着看着几人:“本院首这就送你们一起去见阎王!”
说着,便走到南家大舅面前,一把推开南家大舅母,捏着南家大舅的下巴,就将毒药往他嘴里灌。
“快阻止他,那杯子里一定不是什么解药,那是毒药!”
东篱硬撑着身体,往南家大舅这边爬了过来,可是,为时已晚。
南家大舅母被陈上世用力一推,直接额头撞在墙上昏倒了过去。
晕过去前,她清楚地听到了东篱的声音,她不甘心地昏倒在了地上。
“对,这就是毒药,这是可以让人青春永驻,长生不老的毒药!只要吃了此药,面容会恢复到二十岁之时,十二个时辰内让人恢复活力,如同回到了过去。”
陈上世将杯子里的水灌了一半到南家大舅嘴里,又将另一半强制性的灌到已经昏迷过去的南家大舅母嘴里。
南家大舅睚呲欲裂地爬到南家大舅母身边,使劲儿地拍着她的背,想要让她快醒过来,将吞下去的药水给吐出来。
陈上世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东篱几人面前。
“你们几个太年轻,这药在你们身上,肯定达不到老夫想要的效果,不如这样,老夫直接给你们每人一颗毒药,也省得老夫动手了!你们也好快些轻松的离开,如何?”
陈上世从怀里掏啊掏,掏了个瓷瓶出来,把别人的生死当作如儿戏般说的异常轻松。
“战王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盈袖一双仇恨的双眼,死死地瞪着陈上世。
“哈哈哈……你们真可笑,战王?他很快就不是了!”
陈上世不可一世地说着,将手里的黑色瓷瓶打开,自里面倒出三颗黑豆大小的药丸,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便宜你们了,这药可是老夫花了大价,从血刹的人手里购得!”
而事实是,这东西是沈皇后买来送给他研究的。
他对毒药一窍不通,反而对练丹术有所建树,能练制成长生不老的毒药,还要多亏沈皇后给他提供的丹方!
即便如此,他也还是用了将近两三年的时间才成功!
东篱三人忍不住对视一眼,彼此都在心里深深地无奈地叹气!
没想到,到最后即使是死,也是死在血刹的毒药下,主子说的对,血刹今后卖药,一定要限量,不然害人害已啊!
“你们商量商量,谁先来?”
陈上世不怀好意地看着三人,恶趣味再次上演。
“我来!”
东篱那没有温度的眼神,直射向陈上世。
盈袖和初凉相视一眼没开口。
谁先来还不都一样吗?早死晚死不都是死,东篱若是没抢在她们前面,她们也会先去一步。
先离开的人,总比看着前面的人慢慢死亡要幸福的多!
“老夫真没想到,还有人抢着赴死,奇哉,怪哉!”
陈上世阴阳怪气地说着,走到东离面前,矮下身子,捏起东篱的下巴,就将药丸塞进了东篱的口中。
东篱连反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药丸便直接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盈袖和初凉绝望地闭上眼,等着被陈上世喂药,等着死亡的到来。
就在陈上世走到盈袖面前,一脸阴笑地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里塞药丸时,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带头之人自陈上世身后,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痛苦地捂住胸口,不甘地倒地了地上。
那还在盈袖唇边的药丸也随着惯性掉落在地上。
“你们是?”
盈袖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好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这里说话不方便,出去后再说!”
为首带头的黑衣人一挥手,身后的一群人便进到牢里,将几人背在背上,往外走。
“等一下,陈上世身上可能有东西,麻烦你们搜一下!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
盈袖看了一眼还站在牢房里的黑衣人,指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陈上世。
那人迟疑了一下,便迈步走到陈上世的尸体旁边,自他怀里掏出一个盒子及一瓶黑色的瓷瓶,还有一些散碎的银子及一张药方。
他将这些东西从身上找了块布包起来,恭敬地递到盈袖面前!
盈袖看了他一眼,将东西收好,便被背着出了地下宫殿。
待他们一群人自宫殿入口处进入到宁静宫内,已有不少黑衣人在拖着从茅坑里出来继续值夜,却被黑衣人打晕过去的宫殿守卫。
“动作要快,将他们都扔到茅房那边!”
他命令一下,宫殿里隐藏起来的所有黑衣人全部出动,只是眨眼的功夫,原本还躺在地上的待卫便消失不见。
等一群人出了宁静宫的宫门,那头领从手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了埋在殿外墙角边的一根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