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街坊领居,贵宝轩在京都也算是有些名气,这开了二十几年的店铺,只因店里的小伙计与战王妃发生了一些小小的口角,战王妃竟然怂恿着战王将贵宝轩给封了,还将铺子里的掌柜一家人发配去了乡下。
各位给我们何家评评理,战王妃如此处事,有谁能服?”
何玲珑并不像其她女人那样装软弱装可怜博取大家的同情,而是字字珠玑,句句箴言,让那些原本不知原因的路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中间的原委。
大家对她同情有之,义愤填膺的不在少数,更有甚者,竟然不怕死地大声地嚷嚷道:“怕什么何小姐,您是未来的皇后,她只不过是王妃而已,她还不是仗着有战王在背后撑腰来欺负您,这事估计战王都不知道内情,只要将事情原本的告诉战王,像萧十七那样的毒妇,战王一定会看清她的真面目,说不定还会把她直接休了!”
何玲珑目光闪了闪,淡然地道:“我相信战王是不知情的,只是战王妃的性格我们都不了解,今日她因为一点儿小事封了我家的铺子,若是明日她去了别人家的铺子,万一又让她不高兴了,那她岂不是还要封店?这京都的百年老字号的店铺也就那么几家,要是都给封了,大家还去哪买东西?”
“太过份了,战王妃怎么可以这样?”
“出身低微的女人,就算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也是空有其表,内里还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绣花枕头,这才多久就暴露了。”
“萧十七那样的女人,不配做战王妃!”
“一定要让战王看清萧十七的真面目,不要被她表面给蒙蔽了。”
“……”
何玲珑看着被她几句话就挑起的天怒人怨的一群人,嘴角挑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就萧十七那样的女人,跟她斗,还嫩了点儿。
就算有战王在背后撑腰又如何?
群众的唾沫都能将萧十七给淹死,到时候就算战王站出来,也会让大家觉得一切都是萧十七的错。
再说,就算她今天什么也不做,楚昱也不会让她失望的。
但,如果因为这件事让萧十七成为众矢之的,甚至身败名裂,她还是觉得有必要亲自出手。
谁让她对萧十七这个女人嫉妒的恨之入骨呢!
谁让他嫁谁不好,偏偏要嫁给战王!
战王……
与此同时,在贵宝轩斜对面的茶楼二楼,楚夙抱着小无恒,面色不郁地站在窗前背对着坐在他身后一身暗黄色绣龙纹服的楚昱。
“七弟,看在皇兄的面子上,这次的事就算了吧!”
楚昱无奈地说道。
无论事情的经过如何,他所希望的就是大家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一个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东越国未来的皇后。
一个是他从小疼爱的弟弟,东越国的战神王爷战王。
这两个人发生了冲突,他夹在中间委实不好办。
但他私心里还是希望老七放过玲珑。
将来他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要和睦,要团结。
楚夙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楚昱:“你可以保护你的女人,难道就要让我的女人受委屈?”
他楚夙可以为一点小事向皇兄妥协,但欺负了他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否则,没完。
“老七,其他的倒是可以按你的意思办,但贵宝轩的铺子还是不要封了,这家店铺是老王爷多年的心血,若是没了你皇嫂一定会很伤心。”
楚昱能这么快收到消息,多亏了他平时让身边的暗卫多多注意关照何家,这家铺子也是在关注的范围内,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
虽然他来的也算快了,但还是来晚了一步,贵宝轩已经被贴了封条,铺门紧闭。
自家弟弟睚眦必报的性格,他如何不知,他之所以亲自来,就是想要说服他,放过何家这一次。
“放过他们也可以,你让何玲珑亲自给我家娘子赔礼道歉,我便既往不咎。”
楚夙浓眉一挑,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阴霾。
“老七,这关玲珑什么事?你不要再小题大做了。”
楚昱面色不郁地扫了一眼楚夙,心里懊恼之极。
“小事?既然是小事,皇兄何必亲自跑过来?”
楚夙嘴角嘲讽扬起,双眼危险的眯着。
“老七,你究竟想要怎样才愿意放过这家铺子?”
楚昱有些生气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怒容。
“不怎样,皇兄有那个时间在这里和我斤斤计较,还不如多关心关心小十的婚事,究竟是兄弟重要,还是你那不怎么样的女人更重要?”
楚夙撂下这句话,看也不看楚昱,抱着小恒儿自大开的窗户跳了下去。
见斜对面的贵宝轩门口围了好几圈人,他眉头不由的蹙了起来,朝着刚才吃早餐的酒楼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结果楼上楼下找了一遍,也没见到萧十七的影子。
找了酒楼的掌柜,才得知萧十七已经走了的消息。
只是他才一转身,便见到不少自酒楼出来的人都往对面的贵宝轩跑去。
耳边传来各种议论纷纷的话语,让楚夙本能地跟着他们一起走了过去。
刚走几步,便见侧面向她急匆匆跑来的落雨。
“主子,您还是别过去了,何小姐竟然当街哗众取宠,颠倒黑白,诬陷王妃。这个时候要是被大家发现了您的存在,一定会让大家觉得是您在包庇王妃。”
落雨气的小脸涨的通红,眼里的怒火像是要喷出来似的,但她尚有理智在,知道这个时候她要是做些什么,一定会让王妃限入到何玲珑为那王妃编织的陷井里,让王妃的名誉受损。
“哦?那个女人胆子倒是不小。”
楚夙看着贵宝轩的方向,浑身的气息徒然变冷。
被皇兄庇佑的女人,果然有恃无恐,什么都不怕。
原本只要何玲珑来道歉,放何家一次,也没有什么,但现在那女人竟然变本加厉的陷害他的女人,他觉得,道歉已经没什么意义,既然她想作,就作好了,犯到了他手中,他一定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