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有何吩咐?”
老管家忙又转过身来,恭敬地问道。
楚夙别扭地道:“去看看王妃准备了什么礼物,本王一并带去!”
老管家闻言一愣,忙应声道:“是,老奴这就去问问。”
出了房门老管家便自言自语道:“王府准备一份礼物不就够了吗?为何王爷和王妃要各自准备一份?”
虽然知道这两人在闹别扭,但以王爷对王妃的在乎,要不了两天王爷一定会主动向王妃求合,可前提是王爷千万不要再惹王妃不高兴了。
他想着等会该如何向王妃开口寻问礼物的事,万一说错了话,惹恼了王妃,那就不好了。
走到半路时,遇到了拿着两个盒子的落雨,他随意地招呼了一句就打算继续往前,落雨却叫住了他:“周管家,您老这是打算去哪啊?看这方向,不是去药院就是去小主子呆的怡院,是有什么事吗?”
老管家听她这么一问,想着落雨平时与王妃的关系好,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忙道:“王爷不是要去闲王府参加闲王的婚礼吗?不知道王妃的礼物准备好了吗?王爷想一并带过去。”
落雨眼睛一亮:“拿,这两个盒子可不就是王妃准备的礼物,王妃刚好派我去送礼呢!既然王爷要一并带过去,那就省得我再跑一趟了。”
落雨说着,将手里的盒子交到老管家手里,打算回去复命。
“等,等一下落雨,这两个这么小的盒子,作为礼物,会不会太寒掺了点儿啊?”
老管家看着手里的两个巴掌大小的小木盒子,忍不住嫌弃道。
落雨:“……”
老管家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不知道,越是贵重的东西,体积就越小吗?
顿时满头黑线地道:“这话要是让王爷听到,估计王府该换管家了!”
再说,就算里面的东西不贵重,但礼轻情义重嘛!
更何况王爷已经备了一份礼,王妃的这一份,送不送都无所谓。
“是,是我嘴贱,说错了话,千万别传到两位主子耳里啊!”
老管家唬了一跳,四处望了望,见远处的护卫和不远外的丫鬟小厮们都在认真的巡逻的巡逻,干活的干活,似乎没注意到他们,更别说听到他刚才说的话,这才心有余悸地松了一口气。
“我这就去将礼物交给王爷!”
他说着便也不再理会落雨,拿着两个盒子朝着外院的书房走去。
楚夙一直没见到萧十七买的礼物,心里痒痒的,总想着萧十七会送给小十什么东西,等见到老管家手里拿着的两个盒子,他也不管会不会惹萧十七不高兴,直接打开。
两个盒子里两颗褐色的圆形药丸出现在眼前。
他不由的一愣。
新婚礼物送药,会不会太不吉利了?
就算他不喜欢小十觊觎自家娘子,但他也不希望他的婚礼上出现什么异样。
若是他将萧十七的礼物送过去,肯定会让不少人说项。
老管家也是看着盒子里的药丸发呆,他也没想到王妃会送这样的礼物,呆呆地看着盒子,额头直冒冷汗。
这要是送过去,那别人还怎么看战王府呀。
王妃什么都好,就是在人情事故这方面还有待提高。
“去,再准备一份礼物!”
楚夙看了一眼老管家,将两个盒子盖好放了起来。
老管家明白楚夙的意思后,忙点头去库房挑东西了。
这会儿,楚夙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好,特别的舒畅,就算是发现书房外风驰电掣二人向书房内探头探脑,也没发火,直接让他们进来回话。
“王爷,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秦妃和三皇子楚炅自缢身亡了。”
楚夙剑眉一蹙:“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可是小十成亲的好日子,选在今日自缢,难道是想用这件事来膈应皇兄,或是什么人有什么阴谋?
“一个时辰前的事,现在宫里都传开了。皇上本来要亲自去参加闲王的婚礼,可出了这事,皇上自然就去不了了。”
两人低头恭敬地回道。
“宫里的内线现在传递消息都是传到你们这里吧!记住,让他们以后千万别暴露身份!”
今时不同往日,皇兄对他已经不信任,他的人,皇兄一定不会重用,之前向他透露的暗线,还是招回来吧!
至于埋藏更深的,就让他们继续下去。
“是,主子,我们会安排好。”
楚夙不置可否点头,语气突然一变:“江珈珩离开京都后的行踪给本王查清楚了吗?”
“查清了,只不过有些奇怪!”
风驰有些迟疑地道。
“先和本王说说查到的事!”
楚夙面无表情地道。
风驰看了一眼电掣,据实以报道:“江珈珩离开京都不到半天,是未来皇后娘娘秘密将她给带回京都,并藏了起来。被皇上临幸前,她的藏身之地我们一点儿都查不出来。”
且,未来皇后娘娘身边似乎有一股谁都查觉不出的神秘人出没。
“又是何玲珑!”
楚夙一掌打在书案上,“嘭”的一声,整张桌子粉身碎骨,书案上的东西也纷纷掉落在地。
风驰电掣不由的低下头,不敢作声。
“让你们物色的男人找到了吗?”
楚夙眸光闪过一道暗芒。
“已经找到了,木觋也做出了人皮面具,昨日傍晚送去了小官馆,待调教几天,就可以用了。”
电掣回道。
“很好!”
楚夙双眼眯起冷冷地道。
待老管家将准备好的两份礼物送来,三人骑着快马直接奔向闲王府。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无论是皇上还是战王,以及其它官吏送的礼物堆满了闲王府的整个仓库。
闲王府的宴席摆了一百多桌,男女分开开席。
但即使是这样,男宾客那边也是有不少男子时不时往女宾客这边张望。
这些人中,自然包括沈言诣和陆阡尘,至于准新郎,见到楚夙一人来时,他便知道萧十七不会来了。
虽然有些失望,但事已至此,今日又是他成亲,听着耳边嗡嗡的祝福声,他麻木地也不敢再去多想。
待送走了所有宾客,被人灌的醉熏熏的他,才踉跄的朝着新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