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正事,萧十七的脸立即拉了下来。
将来意快速地说完,她便沉默的看着夏侯书。
“梵城离我们总部那么近,人数自然是最多的,你想要多少,自己拿着毒医令调,我可是不管事的。”
夏侯书吊儿郎当地说着,将血刹的驻地告诉了她。
萧十七切了一声:“你这个尊主当的还真是悠闲!”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写了一份书信,盖上了毒医专有的印章,萧十七让落雨去血刹找人。
给了落雨一个银色的鬼面后,她便回了房间,等着落雨的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落雨和惊雷两人是一道回来的。
两人将各自的消息向她和楚夙汇报后,便回去休息。
房间里,萧十七将所有的消息整合后,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而过。
她望向楚夙,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娘子的这种办法,可行。我们就按你的意思来。不过你不能参与。”
他就算知道不会有危险,他也不会让她去冒险。
“为什么?又不会有危险?而且我的武力值很高,你难道不放心吗?”
她还打算亲自带人进去矿山呢!
“乖,喻儿,听夫君的话,你还有其它的事要做呢?”
楚夙揉了揉她的脑袋,在萧十七怀疑的眼神注视下,一本正经地道:“宁氏一族原本都居住在梵城,但由于宁国公的爵位被拿,被下狱,梵城的宁氏早就被当地的城主赶去了乡下,他们现在靠种田为生,生活非常艰辛。”
“所以呢?”
萧十七忍不住问。
“如果救出了人,他们肯定是要回归家族,但已经落败了的宁氏一族,哪还有房屋供他们居住生存,所以,娘子要帮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萧十七点头:“这个是一定要解决的,可是……”
“娘子,别可是了,先安排好人去矿山,我们立即出发去梵城。”
楚夙丝毫不给萧十七一丝拒绝的机会。
“那好吧!”
萧十七知道楚夙这样做是为她好,只能妥协了。
要是换作以前,她才不会听他的,早就和他翻脸了。
见她答应,楚夙嘴角不由上扬,心底荡漾着层层涟漪。
他的喻儿,经历了那么多后,总算是对他心软了。
彼此能为对方妥协,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安排一霸天带着一百名暗卫伪装成被劫持的人前去矿山。
又命落雨带着血刹的三千多人,在矿山外围等着惊雷等人的信号弹,到时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将整座山里的人都给拿下。
安排妥当后,楚夙便带着小李子和盈袖几人轻车去往梵城,至于那些珠宝,此时已经躺在萧十七的空间里了。
当然为了不让大家有所怀疑,对外就称东西先放在山寨,等解救了矿山里的人,再让人回来将得到的财物直接拉回南家村。
其实如果按正常回容城的路线,他们是不经过梵城的,但为了能救出宁公国府的那些人,他们只有先绕道去梵城。
马车行了三天,才到了梵城的城门口。
相较于其它的城镇,梵城的城门看起来破旧的厉害,那被风吹日晒的看起来要倒塌的城墙,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进城的人很少,连检查的城门士兵都只是看一眼,便打着瞌睡。
萧十七他们一行人,直接就进了城。
只不过,他们没看到的是,那打着瞌睡的小兵,在他们走后,撒腿就往城主府跑去。
而萧十七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先住进城主府里。
对于私自开金矿的事,相信没有梵城城主的默许,谁敢冒着杀头的大罪行事。
这梵城的城主,既然敢做,那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也幸好他们当初借给燕瑾辰的三百暗卫一个不少的又被还了回来,虽然明面上只跟着他们回来了一百多人,其实另两百人,都是潜伏在暗处保护着他们。
只不过没有楚夙的命令他们不能现身而已。
就像现在,小李子拿着楚夙的令牌光明正大的进了城主府,而那些看不见的暗卫早已将整个城主府给包围了起来。
梵城的城主是一个李姓的长着一双狭长眼睛,一米八几的瘦的只余一身皮包骨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灰褐色的棉袍,见到萧十七他们一行人,表现的诚惶诚恐,却并不慌张。
“战王来此,李某有失远迎,还请战王和战王妃恕罪。”
楚夙傲娇地冷哼了一声:“恕罪?你确实需要恕罪。本王进城这么长时间你尽然不知道?”
“战王有所不知,梵城偏远,流寇匪类众多,城主府里的事物繁杂,小的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政务,对于未能知道战王的到来,小的深感遗憾,战王要打要罚,小的悉听尊便。”
李城主大义凌然地说道,一点儿也不惧怕楚夙的威名。
换作其他城主,被楚夙这一呵斥,早就吓趴下了。
楚夙却不吃他这以退为进这一套,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既然李城主自已主动承认错误,主动求罚,那本王何不成全呢?”
他傲然地冷喝一声:“来呀,先将李城主拉去院中,打八十大板。”
李城主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楚夙,见跟着战王来的侍卫已然上前来拉他,不禁瞳孔倒竖,惊惧不已。
战王,果然与传闻的一样,不按常理出牌,不在意任何人的性命,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从不讲理。
他不由懊悔自己为何会觉得传闻有假。
当板子打在他身上时,李城主痛的差点眩晕过去。
当了梵城城主十几年,养尊处优十几年,他看似瘦弱,实则身体结实着。
可被战王属下的人一打,他便知道这些侍卫的狠辣。
表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每一板子打在他身上都用了内力,这一板子都比平时十板子还要重。
他不禁后悔不该去试探战王,不该招惹他。
照这么打下去,八十板子后,他岂能还活着?
战王这是要将他打死的节奏啊!
不行,他不能死,他还有滔天的富贵等着他呢!还有那座金矿,每年都有那么多分成给他,他若死了,那些钱财不是白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