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女人,她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萧十七自认与这人不曾相识,也从未结怨,可这人却非要杀她,就算她是为了给别人卖命,不管是谁,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三颗炸弹的威力实在是太猛,就连萧十七他们这边都波及到了。
被炸起的泥土石块击中,有不少暗卫都忍不住痛的呻.吟起来。
萧十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些人是死也要她的命,那么,这群黑衣人不死,她也逃不了。
这一次,何悦就再也没有侥幸,那颗炸弹萧十七故意扔在她所在的地方。
萧十七在扔之前提醒燕千钥退了回来,而何悦退之不及,便被直接炸起的烟尘冲上天空很高很高。
待她落下时,已然再也起不了身。
看着四周不断凄厉惨叫的声音,萧十七一点儿同情都没给他们,她拿出手枪,对准倒在地上的何悦的脑袋,正准备扣动扳机。
“且慢。”
一声焦急的男声传来,风声略过耳边,萧十七手里的枪竟然被人抢了过去。
萧十七当下骇然地寻找着来人的踪迹,却是看到人时,那人已经出现在了何悦的身边。
“果然是你们。”
萧十七第一次对容宁产生了厌恶感。
烈火自地上扶起何悦,查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朝着立于一边的容宁道:“主子,还有气息。”
而容宁却不看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向萧十七:“是本帝的错,你想要如何,本帝都会满足于你。”
“帝君,你派人来杀我女儿,现在又说出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燕千钥怒视着容宁,脸色黑沉如锅底。
“抱歉,我从来没下过杀你的命令。”
容宁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萧十七。
“呵,真是可笑,你没下过命令?你要不说是这个疯女人自己要追杀我?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么做?”
萧十七只觉得这一刻的容宁让他感觉到恶心。
就算他是林妹妹的儿子又如何?想要杀她的人,不管是谁,她绝不会手软。
“是何悦偷走了主子的令牌来追杀你,她是为了给何玲珑报仇,也是为了……”
烈火看了一眼容宁继续道:“她以为主子看上你了,嫉妒的几乎疯狂,我以为我劝住了她,没想到她却是摆了我一道。”
容宁目光微闪烁了一下,便恢复了正常的冰山脸。
“呵,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了?何玲珑的死关我什么事?”真是莫名其妙。
“只因何玲珑喜欢的人是战王,她会嫁给楚昱也是为了得到战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战王,所以……”
见萧十七双眼越瞪越大,烈火已民经说不下去了。
他担心他再说下去,萧十七会不会也扔一颗炸弹将他给炸成肉糜。
“喻儿,我心里只有你。”
楚夙苍白着一张脸,胸口疼的几乎要麻木,为了不让萧十七失去理智而生气,他轻声地安慰着她。
然后抬起头看向容宁,淡淡地道:“觊觎有夫之妇,实不是一位明君所为,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就未必不难,若是连自己的属下都管不好,这天下也是白打了。”
“确实是本帝的错,本帝会将何悦带回去严惩,给各位一个交待。”
容宁想用这一句话来粉饰太平,难免也太看不起她萧十七了。
“想得到美,派了这么多人来截杀我,还伤了我夫君,想要全身而退,那是不可能,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必须留下命来。”
她萧十七又不是软柿子,就算是帝君又能怎样?她今日还非要留下何悦的命。
至于何悦心底将她当成假想情敌一事,萧十七直觉得应是她为了给何玲珑报仇故意找的借口。
容宁这人,一看就是个冷清寡欲之人,对自己的爹娘尚且能多年不闻不问,何况是她这个外人。
不付出任何代价,仅凭几句话就想将伤害了他们的人带走,门都没有。
容宁见萧十七这么决绝,顿时有些头疼。
他不想伤害萧十七,甚至不想与萧十七为敌,他做的已经够明显了,这丫头就不能给她一点面子吗?
何家如今风头正盛,何悦又是何家唯一的嫡女,她这个时候无论做错了什么,都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就是寒了帮他打下江山的所有人的心。
他蹙眉看着萧十七,见她不为所动,便将目光转向楚夙。
须臾间,他大脑灵光一闪,目露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脸上还是冷冰冰的道:“战王服了化功散后,功力尽失,现在他也只是个普通人,若是我给你味可解化功散的药方,你可否放过何悦?”
“什么?”
不只是萧十七,就连燕千钥与南岚儿都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夙。
两人到现在才知道楚夙尽是没了功夫了,难怪刚才他没出手,还以为他是留有后手呢?
原来是服了化功散,成了普通人。
这对楚夙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可他却表现的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看着都让人心疼。
“我要如何相信你那药方为真?”
她萧十七可不是好糊弄的。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药方的真伪,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和战王寻药期间,你的家人包括你所在乎的一切,我以容国帝王的身份保他们安然无恙。”
萧十七怔了一下,狐疑地看着容宁:“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早就知道林妹妹就是他娘,早就知道林妹妹一直跟她在一起。
要不然,他为何对她的事总是带着一点点宽容,就连这次的事,如果他用强的话,他一定要带走何悦,就算她有炸弹,她阻止不了他带走何悦的决心。
甚至在给了她药方的情况下,还能做出那样的保证,这并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妥协。
“你一直很聪明,只是这次似乎反应慢了很多。”
容宁的冰山脸上,似是出现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揶揄,萧十七不知道别人感觉到了没,但她看到了。
照这么看来,从一开始,安娘的离开,容宁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