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元配发妻早逝,当时,定北侯不在身边,去了北疆从军。
定北侯嫡长子徐怀义之前因为一个身份的问题,便能拒不接旨,永平帝为此还特意封了徐怀义为七品孝义郎,给赵家大小姐封了一品诰命夫人。
当时,就为了这事儿,他的乾天殿还被雷劈了。
“你家二老爷有此胸怀,朕不能不赏!”
“小的替我家二老爷给身上磕头了!”
一听永平帝的话,赵瑞立刻有跪下了,憨憨地给永平帝磕起头来。
于是,赵瑞在被永平帝认定为憨人的同时,又得了一个实诚人的评价。
此举正是应了那句“君子可欺之以方”。
不过,赵瑞眼下的了便利,却也给自己套上了个枷锁。
因为他在永平帝的眼里被打上了憨人、实诚人的标签,他以后的所言所行,就得继续憨下去,实诚下去。
不然的话,永平帝一旦想起了今日之事,很可能就会觉得自己被骗了。
到那时,一个欺君之罪,赵瑞是跑不脱的。
……
安顺县,灵水村,老徐家。
徐老爷子已经没心思去管他那个心眼贼多的小舅舅,现在的他,脑袋有些大。
之前在马市给徐老三买了那伪照玉夜狮子时,徐老爷子跟对方约定了有好马就送上门来,如今,这人来了,带了两匹俊逸非凡的好马,还有一匹相当漂亮的小马驹。
小马驹通体雪白,瞧着就不是普通货色。
比起徐老三的伪照玉夜狮子,这小马驹若是长大了,妥妥的真照玉夜狮子。
三匹马,都是很不错的好马。
以徐老爷子的挑剔眼光,都是找不出什么毛病。
可现在这鬼天气,家里已经有三匹马了,再来三匹马,养不养得起啊!
“爹,买了吧!”
“买了吧!”
面对如此神骏的两匹马,徐老大和徐老二兄弟俩都不淡定了。
这等好马,比起之前徐府来的那些人骑的马都要好。
“老哥,我这可是按照约定把马送来了,你可不能不要啊!”
马市商人看徐老爷子犹豫了,立刻急眼了,“你要是不要,我可就活不成了!”
“要,要,我要还不成么?”
徐老爷子连忙开口,做人的这点诚信,他还是有的。
最终,两匹大马,一匹小马驹,以三百五十两的价格成交。
“哈哈,老子也有马了!”
骏马入手,徐老二第一个喜笑颜开,也不管自己的马还没配上马鞍,便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催马便跑。
“憨瓜啊!”
瞅着徐老二兴致勃勃地催马跑开,徐老爷子也是不想说啥了。
他就等着徐老二半夜叫唤看热闹。不配马鞍,没有脚蹬骑马,这马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
反正当初徐老爷子学骑马的时候,就这样玩过,当天晚上,感觉两条腿都要废了,又酸又痛,尤其是大腿内侧,还带着火辣辣的刺痛。
……
陆叔在徐老爷子买下这三匹马后,才慢悠悠地从院子里出来,目光落在了徐老爷子买下的纯白小马驹身上。
“这马不错,适合福宝那小丫头!”
“师父,您也觉得不错吧!”
徐老爷子颇为得意地笑了,觉得自己做了非常划算的一笔买卖。
陆叔瞄了徐老爷子一眼,淡淡道:“得意个什么劲儿啊?这马,你以为是随便一个马市商人能拿到的?”
“您老的意思是说,这马是有人专门送来的?”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吗?”
“……”
徐老爷子瞬间没语言了。
半晌,他才幽幽地来了一句,道:“师父,没这么玄乎吧?这马市商人是我刚巧在县城马市遇到的,当时只是临时起意去的马市,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难道还有人能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是不可能的!”
“但是,你怎么就知道,这马市商人不能恰恰是某些人的手下呢?”
这个情况,不是没有可能。
徐老爷子彻底不吱声了。
但这马市商人的背后可能是谁,就不是徐老爷子能猜得出来的了。
不过,徐老爷子也没有去猜,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不管是谁在背后,他家得了三匹好马,这是结果。
而且,探寻是谁在背后有什么意义吗?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想想,家里这一下又多了三匹马,要怎么养活的问题。
之前的时候,家里弄了马车的生意,后来为了龙舟赛,马车买卖转租给了俩儿子的老丈人家。
结果旱灾来临,马车的生意每况愈下,最终只能暂时停了。
没了生意,就没有进账,徐老爷子的这俩亲家也就养不起这两匹马,只能暂停了这买卖,又把马车和马都给送了回来。
两匹拉车的驽马,再加徐老三的伪照玉夜狮子,如今又有三匹马,六匹马在家,单单是喂马的豆料,就是老大的一笔开支。
而这还不算人工。
“啥时候下雨啊?”
徐老爷子是真的愁得很。
之前,为了给家里的三匹马准备新鲜的草料,徐老爷子每天早上都要带着仨儿子早早进山,跑老远的路,就为了弄点新鲜草料回来。
之前只是三匹马,而今是六匹马。
尤其是后来的这三匹马,都是真正的好马。
这好马如果吃得不好,也是会被糟蹋了的。
徐老爷子在发愁,福宝却在欢喜,因为她瞧见了那匹纯白的小马驹。
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
一双灵动的大眼珠子,跟福宝目光对视时,仿佛会说话一般。
“爹的小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