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知道的了!”
如果是之前,福宝是真的挺好奇夜莺的架构,但现在,福宝没兴趣了。
你说为啥没兴趣?
因为经过这次百姓聚众而来,却又很快风吹云散,让福宝意识到一件事情,当你足够强的时候,那么,不管是怎样的敌手,怎样的突发情况,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
你若不够强,你就算是知道了对手的情况,你所能做的,也只是绞尽脑汁去寻找对手的弱点,然后拼了命地投机取巧,从而打垮对方。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与其这样,倒不如把握每一次的机会来强大自己。
一次次的取巧,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人也就废了。
习惯了取巧的人,一旦遭遇不按规矩出牌的对手,很容易被打崩盘。
“县主这是已经瞧不上夜莺了?”
听到福宝的回答,楚修言也是愣了下。
福宝摆了摆手,道:“并非是瞧不上夜莺,而是,我忽然觉得,夜莺是个不错的磨砺自己的对手。”
“未知,才能你让我保持十分的重视,才能让我更加的强大。”
“所以,夜莺的情况,还是不知道的好!”
“……”
楚修言直接傻掉。
夜莺,藏于黑暗之中,行走在贩夫走卒之间,是大唐皇族手中一把无形的刀。任何人,任何家族,哪怕是那些世家望族,面对夜莺,都是要谨小慎微,可如今,他居然听到有人说,要将夜莺当做磨砺自己的磨刀石。
“县主难道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夜莺的强大,这大唐,凡是知道夜莺之名的,据我所知,就没有任何一个敢小瞧轻视了夜莺的!”
福宝微微笑着,眯眼看着楚修言,道:“那么,楚县令应该记住,现在,有一个了!”
“或许,还不止一个!”
为什么不止一个?
自然是因为,福宝可以肯定,自家二哥这个憨憨若是知道夜莺,那肯定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所以,瞧不上夜莺的,绝对不止福宝一个人。
楚修言也是个心思灵透的,听到福宝如此说,倒是一下就明白了福宝的意思。
“勇武伯,应该的确是不会将夜莺当回事。”
“只是,县主应该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夜莺,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弱,您,还是应该心存敬畏的!”
“不说别的,就说你身上如今的缠丝蛊,您有把握解决吗?”
楚修言此时也是挺后悔的,不敢给福宝身上种下缠丝蛊。
但在事情发生之前,他也不知道福宝是这样有趣的一个小丫头。
“缠丝蛊,我觉得,对我,应该是一个好东西!”
福宝相信冥冥之中的感觉,这缠丝蛊是她炼出那一口先天之气的关键东西。所以,在这一点上,她应该谢谢楚修言。
“佩服!”
长这么大,楚修言还是第一次听人说缠丝蛊是个好东西。
据他所知,缠丝蛊入体,就没有任何人能好好活着,甚至于死都没个好死。
“楚县令夸奖了!”
福宝冲着楚修言微微一笑,然后话锋一转,道:“楚县令,如果我放你出去,你说,夜莺的人还会找你么?”
“他们,还会相信你吗?”
“这个,不好说!”
楚修言听到福宝如此说,又是一愣。
作为夜莺的一员,他对福宝下手,功败垂成,自己都被生擒活捉。
可转瞬间,他又被释放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夜莺的人,还会相信他吗?会相信他其实什么都没招供么?
又或者,自己只是对方放长线钓大鱼的鱼饵?
短短数息的时间里,楚修言脑袋里转过了千万的念头,只是当他的目光注意到福宝清澈的眼神,不由有些心生愧疚。
自己居然去怀疑一个孩子!
不得不说,福宝现在的年龄,欺骗性还是很大的。
毕竟,在所有人的认知中,小孩子都是很纯真的,不可能有什么坏心眼儿。
“县主是打算放了在下么?”
楚修言注意到福宝清澈的眼神,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然后,他听到了非常受打击的一句回答,“没有!”
福宝乐呵呵地望着楚修言,道:“虽然我是个小孩儿,但我已经三岁了,是不可能放虎归山的。”
“所以,得麻烦您委屈下了!”
福宝说完,就挥挥手跟楚修言道别。
就在刚才,福宝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她将亲自导演一出好戏,将楚修言从这县衙大牢放出去。
平白无故地放了楚修言,夜莺的人,肯定会怀疑他的忠诚度,说不定直接就派人把楚修言给结果了呢!
说起来,像楚修言这样的好官,就这样被刺杀了,怎么都有些可惜!
所以,福宝准备放长线钓大鱼的同时,也让楚修言在夜莺那边继续发挥作用。
只是,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好好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