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的是一个漂亮到极致,懂得适时反抗,却偏偏能被她时时玩弄于股掌间的玩物。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玩物反抗的过了头,甚至要危及主人性命。这样的玩物,丢了可惜,不丢,又要时时担心会被它那锋利的爪子挠花了脸。
不爱,但尽情伤害。
这一场游戏,她早便意图结束,只因苏晔之除了一张漂亮的脸,并无甚特别之处。若是从前,便只是一张肖似穆夜的容颜,都足以让她怦然心动。可如今,这优势已成劣势,不过是令她生厌。可现在,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这场游戏,她又想继续下去了呢。
目光交接。
闻宛白盈盈走上前,端的是三分淡然。
“你来了。”
薄唇微启,轻描淡写,一身桀骜,清冷如归。
一路上,竟无人敢阻拦。
苏晔之眯了眯眼,眸中杀意更重。他朝陆思鄞不屑地一笑,似乎在炫耀什么。“陆兄,不要得不偿失。”
看起来,他们之前似乎在争执什么。
闻宛白却在陆思鄞跟前站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再抬眸时,却听见苏晔之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宛白,过来。”
闻宛白勾了勾唇,并无动作,她看着他时的模样,似是嘲弄,一瞬间,近乎激怒了他。
谷主狠狠地朝空中吐了口唾沫,“你这人怎的蛮不讲理,动用军队来祈明谷抢人是什么道理!”他努力挣扎,却被狠狠地按住,无法脱身。
老谷主现在真的,很气。
苏晔之仿佛不曾听见他的话,偏头,将绝美的侧脸展露无遗,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过来。”
声音不大,她却听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他眸中杀意那样重,倒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闻宛白不动。
她漫不经心地把弄着垂落在一侧的碎发,似讽非讽:“若殿下是来找我,何须这般兴师动众,祈明谷是清净之地,容不得不干净的东西沾染。”
苏晔之勾了勾唇。
“我没有这么多耐心。”
他话音方落,轻轻抬手,便有人在谷主腿上刺了一刀,一声尖叫过后,便是谷主无尽的谩骂,有人塞了团破布进去,便立刻安静了下来。
“师父!”
陆思鄞红了眼,想扑过去,人却被身后的士兵制住,动弹不得。
闻宛白皱眉,也酝了几分怒意,“你如今这个样子,与我从前有何区别。”
苏晔之再抬手,那刀又扎进谷主的另外一条腿中,没入皮肉中,又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
他的眼睛,一刻也未离开闻宛白。如果她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或许,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掐死她吧。
“放了他。”
老谷主年事已高,受不得这样的折磨,她宁可受折磨的人,是她。
苏晔之满意地一笑,语气有几分暧昧。“宛白,我说过的。你若过来,一切好说。”清雅如画的容颜,无法藏匿的杀气,赫然是对她。
闻宛白立刻抬脚朝他走了过去,还差了几步,她冷冷地扫了一眼清雅如画的他,正欲站定,只见他长臂一伸,一股暗香袭来,她已稳稳被他禁锢在怀中。
“宛白,你想让他死么?”他凑在闻宛白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着,眼睛却盯着陆思鄞的方向,眼神中是满满的挑衅。
闻宛白轻轻一笑,推不开他,便也放弃了挣扎,回视他。“你的目的达到了。”
她眯起的凤眸中,尽然是不屑。
苏晔之的手却搭上她的腰际,一把横抱起她。他冷冷走过陆思鄞身旁,声音却是在下着命令。“放人。”
众士兵听令,随后放了老谷主和陆思鄞,训练有素地离开了祈明谷。
陆思鄞立刻上前扶住老谷主,腿上的伤口尚且在汩汩流着鲜血,他取出老谷主嘴巴里的那一团破布,眸子里写满了心疼。
“师父……”
他才开口,便被谷主骂骂咧咧地阻断。
“臭小子,快点帮我止血,我又没死。”老谷主痛得直哆嗦,已经全然痛的站不起来,任由陆思鄞强抱着,才勉勉强强能以站着的姿势说话。
陆思鄞立刻扶住他,安置在一旁坐下,慌慌忙忙地跑进屋子去找草药。
苏晔之抱着闻宛白上了一辆精致华美的马车,闻宛白静静勾了勾唇,“想杀了我么?”
苏晔之脱了软甲,清清冷冷地开口:“我怎么能让你轻易地死呢?”
他将闻宛白逼至角落,单手抚上她细嫩的脖颈,轻轻抚摸了几下,宛如情人间的爱抚。而后,猛地收紧。
闻宛白气息有几分不稳,她只觉得窒息,在苏晔之的手下,自己如同到达了飘飘然的云端,又茫然间极速下坠。她想反抗,却渐渐使不上力气。
在她觉得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苏晔之突然松了手,凑近她轻轻一笑:“生不如死的感觉,你可该好好尝尝。”
闻宛白也笑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语罢,她唇上一凉,是温温软软的感觉,还未有一瞬的温存,便成了报复性的啃噬,他在她唇上极尽的索取那熟悉的感觉。
闻宛白的手准确无误地拉开了他的衣带,两个人的衣物逐渐落下,混合在一起。而她与他,在狭小的马车内,青丝交缠,缠绵悱恻。
他只是冷冷看着她,除了最开始那个报复性的吻,便再未吻她,而是颇为戏谑地看着她,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
闻宛白垂了眸,鸦黑的睫毛轻轻扑闪。她第一次因为苏晔之的靠近,而有想要作呕的感觉。
他这个人,上上下下,都让她恶心。
可是,这是一场,她选择继续的博弈哟。
他却是狠狠勾起她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对视,“怎么,想你的情郎了?”
“他师父被你害成这样,日后见了你必然也是唯恐避之不及了。”
他动作未停,可她却一直死抿着下唇,不愿发出那令人羞耻的声音。
闻宛白听了这话,无端觉得好笑。她努力地开口,一字一顿,“他和你不一样。”
她知道什么话最能激怒他,亦喜欢拿话头去刺他。
他狠狠一撞,她终是忍不住低吟一声,在此之后立刻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咬出鲜血,也不肯松动半分。
“看来,是我做的还不够好。”
他的动作愈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