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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书房暗门玄机
    姜瑶看着渐渐走远的段景延,总觉得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厌弃这个如今的自己。

    那一晚,姜瑶应付着承欢,段景延也是兴致不佳,姜瑶侧过身子装睡,听到段景延仍然下了床榻走向后殿,这一次姜瑶跟了上去。

    段景延披着披风走进后殿的一个书房,姜瑶看见的时候,段景延正往里面走着,进入了一道暗门,随后门立即关上。

    姜瑶悄声走进去,看着没有丝毫开关的痕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进去的玄机。

    “原来是进了暗室,暗室里有什么魂牵梦绕的东西。”

    她想到若是一日日夜里都是如此,那他段景延把自己当成什么?只不过比丛林的那一晚,稍微有些尊严罢了,用她的身子回忆帝上吗?

    姜瑶在书房内站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段景延出来,那一夜,依然是姜瑶自己入睡。

    次日,姜瑶一觉睡道日上三竿,躺在床榻上思索着,刘尚仪担忧的问着姜瑶:“娘娘,已经快午时了,外面的嫔妃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让她们回去吧,我没心情。”

    刘尚仪甚是无奈的走出去通传,宋卿听着心里很是愉悦,想不到不费吹灰之力就动摇了心,一旦做起了比较,哪里还有谁输谁赢?

    直到阿曜和济慈下学的时辰临近,姜瑶才起身,走到了庭院内,看着飞奔过来的阿曜和济慈,被抱的满怀,她亦是敷衍的笑了笑。

    问琴也察觉到了姜瑶的心事,姜瑶深看着问琴,道:“劳烦姑姑随我来一趟。”

    刘尚仪想跟来,却被姜瑶摆了摆手,姜瑶道着问琴走到了那间书房内,对着问琴道:“能否劳烦姑姑为我开门?”

    “奴婢不知道皇后此言何意?”

    姜瑶走到那一排架子门前,缓缓一笑道着:“姑姑,也知道里面有个暗门吧。”

    问琴立马神情复杂的看向姜瑶,这算是镜圆宫的秘密了,狐疑的看着姜瑶还打算继续装作不知,“皇后,奴婢实在不懂娘娘所问何事,屋子就是这么大,有的都在这了。”

    “姑姑,还打算瞒着我到何时?你们镜圆宫上下是觉得我太傻了吗?段景延利用着我的身子,来追思着你们的帝上,我还要在着镜圆宫内给你们帝上养育孩子,我成了什么?”

    “原来皇后在意的是此事,逝者已去,再多的哀思都是收不到的,皇后还是早些看开为好。”

    “早些?你们是觉得我如今发现是有些早了吗?问琴,我命令你给我开门!”

    姜瑶恼羞成怒的指着那扇门,爱之深则恨之切,她太沉迷段景延了,所以忍受不了他心里有别的女人,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

    “既然皇后已经知晓,奴婢也只能说不能满足皇后的心愿了,此暗门是帝上逝去之后,皇上秘密所建,宫内知道的就是皇上、奴婢还有康德了。”

    “姑姑的意思是,我就是不该知道。”

    姜瑶的眼神因为怒气变得凌厉,问琴深深的叹息一口气,点着头道:“看来姑姑是不愿意给我开门了,那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皇上来开门!”

    “娘娘,皇上知道了,对您和皇上都未必是好事,恐伤了情分。”

    “呵呵呵……”姜瑶听着上了情分的话,更像去看一看着里面关着什么洪水猛兽,“那我更要去看一看,若是你们都骗了我,我也好在封后大典之前走人啊。”

    姜瑶的伤情,问琴无动于衷,这后宫内不缺乏这般的人,但是那走人二字却让问琴很是动容。从前帝上总说没有退路,若是当初有退路可选也不必如此。

    若说私心,在这么熟悉的镜圆宫内,她还真的不希望,这个叫姜瑶的替代品住下去。

    “姑姑不给开,那我自己开!”

    转身就向着架子上摸去,寻找着开暗门的玄机。

    “既然皇后执意如此,那奴婢也没办法,还请皇后看一眼就上来吧。”

    问琴走到一个龙头摆件处,轻轻的一扭,面前的柜子一个翻转,有个通往地下的通道,“一炷香之后,奴婢再次开启暗门,还请皇后早些上来,不要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姜瑶皱紧眉头,听着问琴的嘱托,心里更是想一探究竟,是什么东西还不允许触碰?

    她一个侧身走了进去,姜瑶独自一人往下走着,上面的暗门也缓缓关上。

    虽然是个地下密室,但是里面灯火通明,楼梯墙壁上的灯烛,灯油都是加的满满的,看得出是用心维护的,往下走时一片灯火通明的大殿。

    大殿的中央是一排排的烛火,中间是个巨大的灯池,青铜的鼎,碗口粗的烛线,看起来是要烧个几十年不灭的。这也许就是长明灯,存在的意义就是寄托哀思。

    姜瑶走下去看向大殿的墙壁,竟然都是女子的画像,她走进仔细端瞧着,没想到竟然都是同一个女子,那身姿跟她一模一样着,那行为举止也甚是相同。

    看她,姜瑶觉得犹如在看自己。

    顿时一个思绪跳了出来,她就是南安国的帝上,众人口中的姜瑶,段景延的嘴里的阿瑶。

    “这就是真正的姜瑶?”

    大殿内挂了几十幅姜瑶的画像,两侧一层层的垂着纱幔,昨日她还亲口问过段景延,是否有姜瑶的画像,可是段景延的回答是没有。

    他竟然为了帝上,对她撒了谎,明明嘴里说着不让自己在意,偏偏他在意的很。

    姜瑶苦笑着走进,仔细的一幅幅看过去,不同的身姿,但容颜却是同一个人,尤其是尾缀的字迹:延念瑶,君思妻。

    姜瑶只觉得浑身一层一层的寒意,看着那画中的女子,或站或立,或坐或卧,一身优雅高贵的姿态。尤其是歪着头卧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书卷,聚精会神的看着。

    让人一眼就看进去,虽然画上之人的神情没有大喜大悲,可是就那么让人一不开视线,是因为作画之人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就连袖口白纱下的龙纹都隐隐闪现,不是帝上是谁?

    她延着那些话一路走来,站在殿内的正前方,是一个灵台,设着姜瑶的排位,用的还是后位的称呼,排位上方一张大大的画像,姜瑶终于看清了帝上的容颜。

    正如所有人所言,她没有那么绝世美艳的容貌,但也如所有人想的一般,她比不上帝上。无论是家世还是一身孤傲的气质,姜瑶自己都觉得矮了一截。

    画中的帝上,不施任何胭脂粉黛,但是仍然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息,唇角的笑容如莲花一般,不媚不妖,寡淡的眼神里有种看尽世间的沧桑。

    而段景延总是说,如今的姜瑶,身上有种轻灵的纯净,不惹凡尘,眼神中满是纯粹。

    而此时段景延从外面走进镜圆宫,手里拿着那支琉璃海棠花簪,在灯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庭院内,问琴和刘尚仪在院中说着什么,他便随口一问:“你们娘娘呢?”

    问琴脸色顿时一阵煞白,支支吾吾的道着:“娘娘在……后殿书房。”

    “在那里作甚?”

    段景延眉头一拧,看着问琴,问琴低着头小声的道着:“皇上,此事瞒不住的。”

    刘尚仪走过来横眉冷目的看着段景延道:“皇上这话还是该我代乌兰国质问皇上,后殿的书房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如今一个乌兰国的女官,都敢对着他颐气指使,段景延顿时一个青筋暴起道:“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如此对朕言语?皇后就是这么调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