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佐确实祸害过干部。但仔细想想,被他杀害的皮斯科,是遭到boss厌弃的老人。
而被乌佐针对着的波本,虽然在组织里凶名赫赫,但爱尔兰其实听说过:这个半路入伙的干部处境尴尬,朗姆一直都在怀疑他,Boss对他也不算信任。
爱尔兰:「被乌佐谋害的,其实都是一些本身不受组织保护的成员。甚至乌佐都没有真正杀死波本,只是恶劣玩弄。所以严格来说,他更不可能对我做出太过直接的谋杀。」
桥本摩耶对上司的崇拜正处于巅峰,边听边点头。
但听到这,他的点头不禁变得有些迟疑——他想起了之前那一桩又一桩的坠楼案件。如果稍偏一点,正中脑袋,上司现在就变成死上司了……这样都不算直接谋杀?
心腹:「……」不过这么说来,上司倒确实一直活到了现在。难道这真的是因为乌佐在故意放水?
爱尔兰看上去好像已经摸到了章程:「总之,我们只要当好一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乘客,那家伙就只能在幕后急得跳脚了——你知道这些剧本家最怕什么吗?他最怕那些不按他们剧本走的懒惰演员。」
桥本摩耶连连点头:「……」不愧是上司,把摆烂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不过仔细想想,虽然听上去不太靠谱,可没准这真的就是对付乌佐的最好办法。
在一群人各自的准备下,登机时间越来越近。
休息室中,眼看着即将登机,牧树里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来一会儿要去头等舱,而在那里可能会遇到一些有用的权贵。
她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夏树,过来给我重新化个妆。在这等得太久,刚才在车上化的那些都有点褪色了。」Z.br>
扎着单马尾的年轻化妆师点了点头,任劳任怨地打开行李,取出化妆包,跟她一起去了洗手间。
铃木园子目送着两个人从自己面前路过。
等洗手间的门关上,女高中生忍不住挠挠发卡,有点疑惑:「我觉得牧树里小姐脸上的妆没有任何问题啊,怎么又要化?今天算是休息日吧,又没有见面会或者记者发布会,妆容需要这么严格吗。」
毛利兰也有些感慨:「当明星真是太辛苦了。」
旁边,另一个女主演嗤笑一声:「可不是所有明星都像树里一样事多。而且要说辛苦,她的化妆师才最辛苦呢——其实不只是化妆,树里遇到任何事都爱找她去做。酒井等于拿着一份工资干着三个人的活。」
说着,她看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有些遗憾:「真想把人挖过来,可惜树里不会放人。」
毛利兰怔了一下,心中牧树里的亮丽光环有点破碎。
铃木园子看到她的表情,安慰地拍拍她,小声道:「明星是这样的啦。反正名人有很多,我们换着粉就好,总有几个演技好人品也好的——比如洋子小姐!」
江夏想起那些收了很久,却至今没什么动静的名片,暗中加入谈话:「我倒是有几个认识的人,改天给你们推荐一下。他们的人品应该不错。」
「好呀!」毛利兰一想到又能认识新名人,眼睛都亮了。
三个人凑在一起,充满期待地规划着未来的追星日程。
过了一会儿,牧树里和她的化妆师从厕所走了出来。
牧树里轻松地朝外面的人打了个招呼:「久等啦。」
几个高中生停下话头,转头望过去。然后发现这段时间并没有白费,虽然看不懂妆是怎么画的,牧树里看上去确实比刚才还要光鲜亮丽。
「准备登机吧。」导演看了看表,站起身正要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看着休息室里的剧组成
员,忽然发现少了个人:「新庄去哪了?好像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见过他。」
另一个女主演笑了一声:「这就得问树里了,她一定知道。」
新庄功是这次的男配角,他在话剧里饰演牧树里的情人,实属本色出演。
牧树里把鬓角的头发别到耳后,演技自然,诧异地看着那个八卦的同行:「我为什么会知道?想找他的话,应该打电话给他,或者联系他的助理。」
牧树里的小助理赶忙打圆场:「新庄先生身体好像不太舒服,他正在附近的医院看病,要晚点回去,不跟我们搭同一架飞机。」
铃木园子支楞着耳朵在旁边偷听。
听到这个消息,她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唉,旅途中少了一个帅哥。不过算了,反正那个帅哥就算在场,也只围着牧树里转,显然已经名草有主,没什么意思,不如多看江夏几眼补回来。
「园子?」
毛利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走吧,要登机了。」
剧组得知基德可能还会动手之后,大方地包了他们的机票,他们会跟剧组一起登机。
江夏提上行李,发现只有几个名演员和导演跟他们同行,其他配角和工作人员则去了另一边排队,
毛利兰看着几个不算太出名,但却非常有潜力的配角演员越走越远,有点惊讶:「怎么不一起?」
牧树里听到她的话,比她还惊讶:「干嘛要跟他们一起,人多了乱糟糟的,让他们在这里一起候机就已经很够意思了——至于登机,咱们是在头等舱,当然要和他们分开。」
毛利兰:「……」
铃木园子:「……」
难怪这个演员很少参加拍戏以外的活动,平时也非常神秘……如果她不神秘,可能没法像今天一样火吧。
灰原哀也忍不住跟江夏嘀咕:「这位小姐看上去刚从阶级分明的王朝穿越过来。」
江夏看上去却竟然对此接受良好:「其实有这种观念的人很多,只是能像她一样直接说出口的人很少——从这个方面来说,至少她非常诚实,平时也能坦然面对自己。」
「?」
灰原哀默默抬起头,认真看了看江夏的表情。
然后忧愁地发现,江夏并不是在礼貌性地维护委托人,而是真的对牧树里「坦率」的闪光点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