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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9章监守自盗
    柳凌努了一下嘴:“如果真要那样,幕后主使就不是那人,而是衡王。

    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操纵这一切之人,毕竟我在王府看见衡王提及‘他’时,一脸的惊悚。

    显然,把衡王当成幕后主使似乎太牵强。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觉着整个案子马上就要收尾了。”

    徐韵诧异:“收尾?你为何这么认为?”

    “我从幕后主使越来越急迫想得到我身上的玉佩时,感觉他已经快要集齐玉佩,呶,还有这个东西,你仔细看一下。”柳凌从身上拿出那块在福会寺带出来的金子。

    徐韵拿在手中,细细端详:“这块金子的纯度,已经达到顶层,在我们大明国根本就见不到,你怎么会有?”

    “这是幕后主使遗落的,我也是在巧合之中发现的,你说它与玉佩有没有可能联系在一起?”

    徐韵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许多案子无奇不有,确实是很难判定,有时候,它也会让人感到莫名其妙。

    就如同我之前在刑部照磨所里的时候,分明那里面全都是一些犯人的文书、卷宗。

    对于旁人并无多大用处,偏偏就有人喜欢窥视,趁我一个大意,偷走了那些东西,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他们偷那些东西干什么?”

    徐韵的提及,让柳凌忽然想起,他是因为什么被贬到东城县县衙:“刑部守卫森严,为何会这么容易潜进去,是不是有什么疏漏?”

    “我不觉着刑部有什么疏漏,你也知道那里需要审讯关押的犯人有很多,一天一夜从不间断,守卫的侍卫也是密不透风,能让里面犯人案底的卷宗丢失,实在匪夷所思……对、对不住,我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柳凌第一次听徐韵谈及,他当初被突然贬下来的事情,兴许与自己的仵作有关,瞬间有了浓厚的兴趣:“没关系,反正这边的案子暂时也没太多的头绪,不如你给我说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徐韵知道柳凌为了自己的父亲,痴迷于玉佩的案子,有些将信将疑柳凌会这么有闲情雅致,去关注他的事情:“你确定你要听吗?”

    柳凌点了点头:“有何不可?说来听听,多补充一下脑子也好,反正到衡王府也有一段路程,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

    徐韵淡然一笑:“只要你不排斥,我现在就说……当时,我在刑部干的如鱼得水,不能说为官级别高人一等,但在里面几乎熟知能祥,人与人之间,相处也是特别融洽

    你也知道,刑部主管天下行政、审定,执行律例,管理囚犯的地方。那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掌管十三省的清史司,明显比平时的讼事繁重,许多人都忙的慌手慌脚,不知所措。

    我所管辖的照磨所里有不少文书、卷宗,有新送过来的,也有刚搬走的,更是有人索性就来翻阅资料,少则半天,多则一整天都不见人离开。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同时也让我忙得焦头烂额,找这个,找那个,我都要亲历亲往。

    到了两更亥时,照磨所的来人,才算清减完毕。我当时人早已身心俱疲,连家都懒得回去,草草吃了几口晚饭,直接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我一觉睡到五更寅时醒来时,木架上摆放的卷宗,被人翻的乱七八糟,等费力按照序号整理好时,竟发现少了三个人犯的,有两个江南人,一个江北人。”

    柳凌虽然没见过,倒是没少听师父讲过,凡是许多有刑房的地方,特别是县衙,也发生类似于这样的事情。

    或多或少是因为,已经成为自由人的案犯,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他曾经犯过的罪行,便想尽方法及时销毁。

    还有的是,案犯背后之人,防止官府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便把案犯灭口,并销毁案犯所有提供的卷宗,以绝后患。

    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原因,造成文书、卷宗丢失的比比皆是。

    这个黑手能够伸到守卫森严的刑部,可算得上稀罕。

    如果是有成心之人乔装改扮混进去,那也得是对刑部熟知能祥的人才行,还有刑律方面也必须是行家。

    不然,走进刑部,话说不到两句,一准露馅。

    柳凌有种预感:“会不会是监守自盗?”

    徐韵苦笑了一声:“监守自盗?我不是没想过,但怎么查?如何查?很难下手,毕竟那么多人都来过照磨所,父亲也暗地里帮我查过,都是一无所获。”

    柳凌的眉头紧蹙:“难道就没有一个可疑之人?那些来往于照磨所的人,是否被拿走,你难道就没有登记造册。”

    “这肯定有,只是登记的册子上,根本就没有记录谁拿了那三个人的卷宗,可以说属于凭空消失。”

    “你不是说你当晚睡得很熟吗,会不会不是白天,而是晚上被人拿走的卷宗?那晚值守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当时我的四个手下也没有回家,都如同我一样,趴在桌上睡了一夜。他们那晚比我睡得还熟,我醒了,他们还是依旧与周公周旋。”

    柳凌感到诧异,即便再困,毕竟五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都睡得很熟,这也太巧了吧:“你有没有怀疑他们四个?”

    徐韵使劲摇头:“他们四个?怎么可能,我自从一进刑部,就与他们一起同进同出,就连吃饭也在一起,什么样的脾性,简直熟知能祥,我敢保证,他们四个绝不会是那种人。”

    看着徐韵坚定的神色,柳凌就知道再继续问下去,定然无果:“那你给我说说那三个犯人吧,我或许还能帮你出出主意。”

    徐韵抓住柳凌的手,放在鼻子上轻闻着,微眯着双眼,享受着从未有过的香味:“还是我女人的手香,香的让我简直不能自持了。”

    柳凌听不顺耳,急忙把手抽出来,轻戳了一下徐韵的脑门:“谁是你的女人,别瞎说,赶紧进入正题。”

    “什么正题?是我和你吗?”徐韵靠近柳凌,温情脉脉地紧紧盯着,炙热地嘴唇贴在柳凌的脸颊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