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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佰二十三章
    五叔存贤不知道是上了年纪了,还是想摆摆谱,竟也学着七爷开始用上了烟斗。

    叨着烟斗踱着小碎步来到了七爷门前,问正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的仕明:“七爷还不出来啊?”

    仕明眼睛都没睁开,就光是摇了摇头。

    “这也有近十日了,七爷这身子骨可不比从前了,你得劝着他点,反正玉牌也到手了,何就急于这一时。”说话间,还拿起了烟头,似真似假的吸上俩口。

    仕明虽没回存贤的话,可那半睁开的眼睛看着存贤,那轻蔑的眼神,那嘴角不屑的微笑,摆明了就在说:“你行你去啊。”

    “得,得,就当我没说,我惹不起你啊,小祖宗。”存贤说完也一屁股坐到了另一张躺椅里,闭目养神吸收日之精华。

    仕明又瞥了一眼存贤,就懒理他了,起来啜了口茶,又躺回了躺椅里,跟着收音机里放的歌,用手拍打着大腿打起了拍子。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

    那年仕明才五岁,在外头野完回到家里,就见到了五叔这个陌生人,然后也没人问他愿不愿意,这个五叔就带着他四处浪荡,吃香喝辣了。

    游山玩水足有俩年,这才带他回到了古家宅。

    这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只是到现在还忘不了临回古宅前,五叔存贤站在大门口挑着眉毛,一脸坏笑又心疼的对他说:“好好记住这俩年。”

    那时不懂为什么要记住这俩年,虽说是开心,那也不用好好记住吧。

    这俩年玩下来,不要太好玩了,原来还觉得娘是骗人的,说让他跟着五叔来找爷爷,替她尽孝,替她受苦。

    要是这么个玩法是受苦的话,那这苦也太好吃了。

    可回到古宅不出一个月,他就明白了娘的话,还有五叔站在门口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在这大院子里,人前他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大少爷,上房揭瓦,下地横行,整个古家宅没谁不怵他,鬼都不知道他又憋着什么坏点子整人呢。

    可是在人后,十八班武艺是入门,风水命理是必修,还有四哥的小飞刀也说找不到传人,就便宜他了。

    还好那双大手太过笨拙,要不爷爷那一身,扎穴神功也得让他接着。

    按捺不住寂寞的存贤,也就吸了三五分钟的日之精华,就又开始撩仕明了:“我说仕明啊,你也差不多年纪了,也可以让七爷给你物色个媳妇了。”

    “怎么着,五叔,我是哪里做得不好竟出这样的馊主意坑我。”

    “这怎么能是坑你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伦常。”

    “哈哈,有你这么惨的珠玉在前,我就,我就……”。仕明说到这里看了看五叔那红肿的耳朵,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我就,就不冒这个生命危险了,哈哈……”。

    存贤摸了摸刚给那母老虎揪肿的耳朵:“你知道什了,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痛快。”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啊,五叔,感觉,最近耳朵肿的幅度大子一点,频率好像也高了,高了一点,哈……”,仕明假装一本正经的说,就是想起五婶揪着五叔耳朵,满院子溜的样子,就实在是憋不住要笑,等到笑够了才说:“五,五叔本来以为五婶生了孩子,能变得温柔些,这怎么还变本加厉了呢。”

    “唉”。存贤又摸了摸另一只肿胀的耳朵:“回来晚了俩天,没看到她生孩子那要命的样子,怀孕生子这一年受的苦,说要都还给我,得足足揪够一年才能罢休呢。”

    “五叔,我怎么感觉你还蛮享受的。”仕明看着五叔说着这些半点没有难过的样子,反而是一脸满足。

    “你不用笑我,你就看你四叔与我又有什么区别,至从把那若好带回来后,天天就这么哄着,你碰不得,他不能挨,跟个瓷娃娃似的,这别是要认她做女儿吧,那这辈份可就不好论了,哈哈哈......。”

    “哈……”。

    “不可胡说。”七爷屋门应声打开,七爷站在门内,看着屋外的烈日:“叫你四哥来我这。”

    “哦,七,七爷,我是开玩笑......”。

    “快去”。

    七爷言短,存贤也听出了些其它味道,看来七爷并不是因为他刚才的一句玩笑话才要叫四哥,马上应道:“哦,好的,马上去。”

    -

    等到四哥时泶跟着存贤在来到七爷屋前时,房间门紧闭,门口站着俩个跟了七爷几十年的老人。

    刚才仕明坐的那张躺椅早已没了人影,就一边小圆桌上的热茶还冒着热气。

    “难道”。

    存贤小声惊呼一声,看了看身边的四哥,四哥也正望着他,满脸喜色,看来他们俩是猜到一处了。

    这么多年了,这六块玉牌的秘密终于是要解开了。

    不愧是七爷,能在这短短的十日内,玉牌还缺失一块的情况下找出了其中的奥秘。

    四哥比存贤还着急些,看存贤还停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忙催促道:“快,快,我们快进去。”

    推进紧闭的房门,厅堂里并没有七爷跟仕明的身影,厅堂里出奇的安静。

    “你们进来,我们在内堂。”厅堂后面的内堂里传来了七爷的声音。

    二人欣喜若狂的就往内堂奔去,确实,如此机密的事情,当然是要到七爷那四面不透风的内堂里说。

    内堂桌侧七爷跟仕明俩人一人一边,桌上一长盒,盒内盛着五块玉牌,正头上的灯光打下来,眏着柔和的黄色色调。

    只是七爷的脸色不大好,并不是那种过度辛劳后的疲惫不堪,而且有着诸多愁绪难解的苦大仇深的脸孔。

    存贤看了看身边的四哥,早已察觉到七爷的异样,收起了刚才那喜笑颜开的面容,轻声的问七爷:“七爷,是有哪里不对吗?”

    七爷轻呼了一口气,对还在门口的俩人说道:“你们二人来看看这五块玉牌有没有什么不妥。”

    “不妥?”四哥轻声,快步走近桌前:“七爷,这不是祖上留了俩块,我们又寻回了三块,这能有什么不妥。”

    存贤也紧跟着正走近桌前,俩人盯着盒里的五块玉牌。

    五块玉牌玉色相近,深浅不一,没磕没碰,都完好无损,要说不妥,那就是每块玉牌上的纹路不同,雕刻的图案不同,实在没看出有什么不妥。

    存紧看了十来分钟了,也是没查觉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轻声开口问七爷:“七爷,我能过过手吗?”

    得到七爷首肯后,存贤一块一块的把玉牌掂量了起来。

    时而轻抚玉身,感受玉石那细滑的质感,时而置于鼻下轻嗅那玉石的味道,再就握于手心闭目宁神寻找那千年之前的心灵契合。

    几块玉石在存贤手里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再来回间,存贤对着其中的一块玉石拿起放下的次数多了起来。

    存贤拿起有感不妥的那块,左右看着,又举起凑进到灯下,越看神情越是紧张,眉心的川纹越是深刻。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感觉过得极慢,其它三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吹起的烟尘扰了存贤专注的心思。

    “七爷,其它四块像是一个玉璞里的,而我手里这块,却不是另一个玉璞里的。”

    “不愧是存贤,一个来小时就发现了问题,而我已看了近十来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