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御医!快让御医进来瞧瞧静妹妹!皇上臣妾认为此事与婉公主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明察!”
燕妃边擦眼泪边控诉姜婉清,顺带还偷偷给姜烟使了一个眼色,姜烟明白自家母妃的意思之后便气冲冲走到姜婉清面前拉扯。
“一定是你干的,整个皇宫会有谁既会医术又对唤云宫不满的?一定就是你,你还不快点承认!”
姜烟现在只不过是在重复燕妃之前的话,但她所做的事情却是趁着周围乱哄哄,将药丸塞到姜婉清宽大的袖中。
她这一招果然没有被姜婉清发现,姜婉清一看到姜烟一边拉扯她的袖子,一边又想将所有的脏水泼到她身上,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姜烟又疯了。
“烟妹妹,静婕妤可是在唤云宫中的毒,难道你们没有嫌疑吗?
说我在归宁宴上下毒,那么我倒是想问问归宁宴的饭菜是我准备的?归宁宴的香炉是我带来的?还是你觉得归宁宴的碗筷是我的?”
姜婉清说完这些话之后冷笑了一声便将袖子抽回,但此时她的袖中已经多了一样东西。
“既然婉公主并不承认与静妹妹中毒的事情有关,不如就搜一下身,自证清白?”
燕妃看到姜烟偷偷给她的眼神,心知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便收起了眼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这个样子倒是让姜婉清的警惕心一下子就上来。
姜婉清心中很清楚这回的事情,其实就是燕妃静婕妤等人自导自演的,既然静婕妤都牺牲到了这种地步,那么燕妃就不可能在没有定心丸的情况下让姜皇派人搜她的身。
如果没有搜出毒药,那么燕妃和静婕妤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这么看来的话,燕妃极有可能会让搜身之人动手脚,或者是毒药已经到了她身上!
姜婉清一想到这种可能之后,她便立马想到方才姜烟死拉着她袖子不放的事情了,看样子很有可能姜烟不只是言语上的泼脏水,在行动上也有!
姜婉清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拒绝燕妃的要求,只是她也提了自己的要求。
“父皇,事关静婕妤的安危,您想搜一下婉儿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若是婉儿身上没有,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明婉儿是清白的了?
若这样还不能说明婉儿是清白的,那婉儿觉得归宁宴是在唤云宫中进行的,唤云宫也该好好搜查才是,若是唤云宫再没有,到时候您再怀疑婉儿也不迟。”
姜婉清趁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分散了众人的注意力,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发现里头确实多了一个小珠子大小的疙瘩,心中就更加肯定燕妃的心思了。
“嗯,既然这样,那就让鲍福……就让她去搜搜你的身体吧。”
姜皇心中更加愿意相信燕妃与这件事情无关,所以便点头应允,正欲让鲍福去搜身的时候,突然想起鲍福是半个男子,搜公主身体不太妥当便随手指了一个角落的宫女。
姜婉清知道燕妃不太可能让宫女随身备份一颗有毒的药物,况且燕妃的心思是直接将药丸藏在她身上,然后再搜出来,所以这个时候让唤云宫的人搜身倒也没什么问题。
姜婉清毫不犹豫跟着那名宫人去了偏殿,燕妃和姜烟看着姜婉清一副从容的样子,还以为对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她们的圈套,心中正乐着等看姜婉清笑话。
不过大约半盏茶之后,燕妃和姜烟就笑不出来了。
“没有?这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没有搜仔细!”
姜烟到底年轻,所以在听到宫人回禀说没有搜出什么东西的时候,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要不是眼前这个人是在唤云宫当差了多年的人,她还差点以为对方帮着姜婉清一起作弊。
“回公主的话,奴婢已经把婉公主上上下下都仔细搜过了,但都没有找到任何与静婕妤中毒有关之物。”
得到婢女的回答之后姜烟并不甘心,因为她记得很清楚自己确实是将那颗药丸塞到了姜婉清的衣袖之中,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刚才去偏殿的路上偷偷将袖中的药丸给扔了是不是!”
姜烟哪里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神奇的东西叫做空间,她也根本就想不到姜婉清把东西藏到空间里头去了,除非是她自愿拿出来,否则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将那颗药丸取出来。
“药丸?怎么,看来烟妹妹很了解静婕妤中毒之物啊,这世上能使人中毒的除了药丸还有药粉药液,怎么你就这么肯定静婕妤是中了药丸的毒?
还是说烟妹妹与静婕妤这回的中毒有什么关系?”
姜婉清抓住姜烟话中的漏洞便立马反问了几句,这几句让燕妃和姜烟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不过燕妃再怎么说也是常年生活在宫斗之中,所以立马就找到了说辞。
“药粉和药液一看就知道不方便随身携带,那自然是药丸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了!”
“那么燕妃娘娘,现在我身上可没搜到什么东西,是不是该搜搜这个唤云宫了?
方才父皇已经答应我了,若是我没搜出东西还被怀疑的话,那就要连唤云宫一起搜,嫌疑是大家的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姜婉清这几句话倒是让燕妃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是姜皇这个时候轻咳了两声这才打破了尴尬。
“婉儿,你燕娘娘也是关心则乱才会这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快去瞧瞧静婕妤,只知道跟长辈顶罪成何体统!”
姜皇这心明显是偏到天边去了,幸亏姜婉清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姜皇来还她的清白,不过她可不打算帮里头的静婕妤解毒。
“父皇教训得是,婉儿知错了,只要还婉儿和秦王府一个清白就行了,婉儿现在这就去看看静婕妤。”
姜婉清不打算帮静婕妤解毒,但表面上的活还是要做一下。
不过她也提醒了姜皇这件事情胡乱安罪名的话,不光是她姜婉清一个人的事儿,还是秦王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