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的门打开了,两个矮矮的小宝宝拎着小花篮走了进来。
是阿贝和小舟舟,他们负责撒花。
两个小家伙都穿着米白色藤蔓主题的衣服,不同的是阿贝的下面穿着裤子,而小舟舟是奢华的真丝公主裙,层层叠叠的裙摆露出她的小胖腿,别提多萌了。
所有的宾客都转脸看向他们,脸上都带着微笑,这种微笑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就像看到小天使一样纯洁,不含一点杂质。
萧圣站在台上,远远的看着自己的一对小儿女,深邃的黑眸装满疼爱。
这是小念为他生的骨肉!
是他萧圣的血脉!
阿贝挺尽职尽责的,沿着事先规定的好的路线,均匀的撒出漂亮的花瓣,小手一挥,很有魄力。
而小舟舟就没那么守规矩了,她漫无目的的走在红毯上,小胖手抓着花瓣,这儿撒一摊,那儿撒一窝。
她眨巴着大眼睛,扬起睫毛看向自己头上的花环,突然抬起小嫩手把花环上的花瓣揪了两朵下来,往旁边的一个老爷爷身上一抛。
老爷爷立刻做了个鬼脸表示受宠若惊。
一老一小互相对视的画面太有爱了,也很好笑,这位老爷爷是宫炫默的爷爷,位高权重。
“呵呵……好可爱。”大家都捂着嘴,愉悦的偷笑,唯恐笑得大声会玷污这神圣的礼堂。
萧圣也咬了咬唇,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小棉袄。
舟舟的头发软软的披在肩上,发尾微微卷曲,睫毛乌黑,眼睛明亮,菱形的小嘴像极了她的母亲。
萧圣的鼻子有些泛酸,心疼得瞬间无法呼吸。
因为他想起了妻子生双胞胎时的惨状,当时言小念差点没命……言小念,老子不爱,爱谁?
两个小花童终于走到了礼台上,萧圣抱起他们亲吻,感谢他们的辛苦付出。
牧师示意奶奶和姥姥把两个宝宝抱走。
小舟舟搂住爸爸的脖子不松手,泪水在眼眶里转,任凭秦仁凤和言志国用什么玩具哄都没有用,其它人更不行。
萧圣疼孩子,打算抱着女儿结婚。
牧师不太赞成这一举动,没见过新郎抱着孩子结婚的。
正为难呢,一个白衣翩翩的贵公子走了过来,虽然他留着乌黑的长发,但他强大的气场、刚毅的走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男人。
是余冲。
令人尊重的余大夫,也来参加婚礼了!
他腰间束了一个黑色锦带,像极了画像中的兰陵王,俊如谪仙的一张脸,让在场的女宾尖叫不止。
只因他的出现,婚礼已经达到了一波高朝。
余冲向礼台走去,风吹起他的几缕头发,飘逸干净。
小舟舟也被他吸引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不是说没空吗?”萧圣问道。
“顺路。”余冲勾唇一笑,对小舟舟伸出双手,好看的眼睛里写满疼宠。
小舟舟立刻把身子弯过去,让伯伯抱。
晕!男人长得美有好处,连小萝莉都给面子。
搞定了孩子,牧师松了口气,宣布下一项。
场上的音乐随之改变,工作人员再次打开礼堂的大门,新娘的父亲带着新娘缓缓入场。
看到穿着婚纱的美丽新娘,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言小念那种由骨子里向外散发的美,惊艳了时光。
精致的妆容,曼妙的身材,曳地的婚纱,闪着宝石光泽的水晶鞋……
阳光在她身后移动,为她披上一层圣洁的光芒。所有的元素都那么炫目,像极了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
今天的她,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萧圣深深的盯着言小念,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她缓缓走来。
除了她,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更不想把自己漂亮的妻子给别人看,所以自动屏蔽其他人。
言小念透过朦胧的头纱,看向丈夫,对上他深邃迷人的黑眸,立刻被电到了。
两个人的视线凝在一起,痴缠交映,深情款款。
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伴郎团站在礼台的一侧,也能把新娘看得清清楚楚。
欧烈凝望着言小念,俊庞上带着温柔的笑,眼里的深情似乎能滴出水来,心里暖暖的。
替她高兴,她终于大婚了!
永远幸福啊,姑娘!
余冲抱着小舟舟,没有刻意看言小念,不管她穿没穿婚纱,不管她漂不漂亮,也不管她的皮肤是光滑的,还是满脸痘,他都喜欢。
许坚坐在红毯路边的条椅上,只能勉强看到言小念的侧脸,心里酸酸的。
言小念走过去了,只有长长的婚纱扫过他的视线,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可她的美丽再与他无关。
许坚闭了闭眼,咽下满心的凄苦。
罢了!只要言小念幸福,他认了!
今生无缘,且等来生。
如果说萧圣对言小念是见色起意,那么许坚、欧烈和余冲真得是发自内心的爱!
因为他们三个见到言小念的时候,都是她最狼狈,最丑陋的时候……
可惜他们都不如萧圣会骗女人,最终败北。
言小念挎着父亲的手臂,踩着儿女撒落的花瓣,走到了丈夫面前。
萧圣盯着她,缓缓伸出了手,手心向上。
王居先生舍不得女儿,但还是把女儿的手温柔的放在了另一个男人的手心,“萧圣,我把女儿交给了,希望能让她幸福一辈子。”
“爸爸,放心吧,我会爱她超越生命。”萧圣郑重承诺。
“我相信,但也会时刻监督。”王居先生低下头,在女儿额角印了一吻,“小念,爸爸下去了,一定要记住,爸爸永远是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爸爸。”言小念眼角有些湿润了,唇角的笑意却是幸福的。
“乖。”王居先生对她笑笑,走下礼台,完成自己的使命。
整个礼台都由心型鲜花铺陈,花儿正在绽放,淡淡的花香缭绕在空气中,沁人心脾。
牧师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响起,先读了一段誓词,然后庄严问道,“萧圣先生,是否愿意娶言小念女士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
“我不愿意!”台下一个声音突然抢答,人家牧师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牧师给唬住了。
全场突然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安静!
萧圣黑眸微眯,指节一下攥紧了,不用看,他就知道谁在讲话。
沈迟。
他的病好了。
“沈迟,这是做什么?”萧君生冷声问道,“们是好朋友,怎么能砸婚场?”
沈迟看都不看他,拽着安晓棠往礼台上走。
几乎所有的长辈们都从座椅上站起来,看向沈迟的父亲,但沈父面无表情,好像支持儿子的做法。
王居先生想上前,但被余冲拦住了,“您是长辈,又有身份,不能跟小辈冲突,以免落人笑柄,而且这是男方的问题,男方解决。”
王居点点头,重新落座。
欧烈一个健步上前,气势很盛的挡住了沈迟,“沈先生,请留步。”
邬珍珠更是不受束缚的人,撸起袖子准备干仗,她愤怒的指向沈迟,“这个逼,太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