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圣顿时有些焦躁,他很想说睡了,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的给安晓棠开了门,“怎么了?”
“萧圣,人家还是睡不着。你能不能给我讲睡前故事?”安晓棠盯着心爱的男人,甜甜的问。
晕!萧圣无奈的扶额,他是捡了个27岁的女儿吗?
他对安晓棠爱得情深意切,可安晓棠一分爱也没给他!然而,伟大的“爱情”还是让他屈服了,萧圣叹了口气问道,“想听什么故事?”
“嗯……《灰姑娘》吧!”
呃,萧圣满头黑线,虽说这是一个非常著名的童话,但他真的不感兴趣,完全不知童话的内容,怎么讲得出来?
遇到困难的时候,萧圣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前妻,“言小念,你过来。”
“……什么事?”言小念冷冷的问。这两个厮总在她面前秀恩爱,让她心烦意乱,大脑麻木。
“你去给安晓棠讲《灰姑娘》。”萧圣威严的命令,“不要说你不会,以前肯定给孩子讲过的。”
“真能作妖,一把年纪了听灰姑娘?”言小念在心里腹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服从命令。
于理她不应该给那女人讲故事,但是于情呢,如果她不讲这个故事,萧圣就会和安晓棠更多的相处……
正在言小念犹豫不决的时候,安晓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萧圣,不用了。其实我挺怕言小念的,不想单独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怕她?”萧圣眉心狠狠一蹙,言小念又不是怪物。
“他要抢我的老公,当然害怕了!”海棠无辜的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
到底谁抢谁老公啊?言小念垂下长睫,强忍着内心的反感,心中一片悲凉,她实在想不通萧圣到底喜欢安晓棠哪一点?
言小念在心里把自己和安晓棠悄悄比较了一番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萧圣是个念旧的人。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还是旧相识感情深。
她突然开始想念许坚,虽说许坚并不懂浪漫,也没给她轰轰烈烈的爱情,可细水长流的日子才是她迫切需要的。
可惜许坚已经结婚了,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祝福他……
言小念自嘲一笑,其实她的精神也渐渐背离了萧圣,所谓的坚持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曾努力挽回过,不给后悔留机会。
一旦他们分开,必是永诀!老死不相往来!
另一边,安晓棠还在撒娇。
她可怜兮兮的拽起萧圣的袖子,满眼乞求,就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谁也舍不得拒绝,不然她就哭给你看。
萧圣很无奈,谁让自己爱着她呢?最后还是答应了安晓棠的要求……不得不说,他其实也不算渣,每次爱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的。
言小念下巴抵在沙发靠背上,眼睁睁的看着萧圣进了安晓棠的屋子。门关上的刹那,她心里的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心酸,苦涩,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成为最多余的存在!
夜越来越深,万籁俱寂。
言小念还睁着眼睛盯着那扇门,轻纱薄雾般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她空洞的双眸里,衬托出无边的悲凉,让本就孤独的她更加孤独。
一直等,一直等,他总会出来吧?
可萧圣……再也没出来。
一直到天蒙蒙亮,依然没见他的影子。言小念笑自己太天真,还指望他出来么?
安晓棠想听睡前故事不过是个幌子,其实借机和萧圣睡在一起;而萧圣呢,假意推托了一下,最后还是迫不及待的钻了初恋女友的被窝……
脑补了他们在房间里发生的种种,言小念苍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也越来越差。可让她痛恨的是,萧圣即便和别人睡在一起了,她依然不想放弃。
像个走投无路的困兽一样,她一次次的在他俩的门外徘徊,一次次的抬起手想敲门。
可最终没敲响那扇紧闭的门。
眼不见为净,一旦敲开了门看到人家躺在一起,她不走也得走了……言小念回到中厅的沙发上继续等。
天完全亮了,萧圣还是没出来,可言小念已经身心俱疲,再也等不下去了,挫败感深深笼罩了她……
如果自己的对手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子也就罢了,可安晓棠怎么看都是脑残一个。
而自己偏偏就被这么一个脑残打败了,丢脸,丢心,丢人,什么都丢了……他们当着她的面同居了,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可她为什么就这么不甘心啊!
言小念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可即便在睡梦中,她的心也是疼的。
“妈,妈……”她想问问死去的母亲,她接下来该怎么办?希望母亲慈怜,给她指一条光明大道,让迷失方向的孩子,不至于孤独彷徨。
……
萧圣洗漱完毕,一出来就听到言小念喊妈妈。
他的心头莫名一揪,走到沙发前,垂眸看着她。言小念眼眸紧闭,睫毛濡湿,看起来单薄弱小又可怜,同时也很美丽,和躺在他怀里的时候一个样。
昨夜,他坐在安晓棠床前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可这些话用不着和言小念解释。
言小念要因此离开了,大家都解脱了,不要再相互折磨。
“萧圣,生日快乐!”安晓棠从房间里蹦蹦跳跳的出来,一双手藏在背后。
她穿着一身学院风的裙装,看起来还像个清纯的女高中生,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萧圣,调皮的说,“生日礼物,在庆典上再送给你!”
“嗯。”萧圣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抄起一个薄毯,轻轻盖在言小念身上,这是他对她最后的温柔。
以后他们也不会有同床共枕的机会了……
“我们走吧,让她睡。”安晓棠挽上萧圣的手臂,催促他离开,不想他和言小念过多接触。
萧圣点点头,携安晓棠一起离去,快拐弯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深深的看着,不知在留恋什么……
中州,北部湾,海边大酒店。
秦仁凤还在睡觉,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她突然尖叫一声弹坐起来。
“小姐,你又做噩梦啦?”佣人吴妈刚好拿早饭进来,见主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赶忙放下饭菜,过来给她擦汗。
秦仁凤推开她的手,双眸怔忡,心惊胆战的说,“总觉得我的孩子不大好了!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人世了啊?不然找了半个多月了,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她明察暗访,钱花了无数,可什么都没查到,甚至当时的遇难者名单都没得到。
自己的孩子到底在哪里啊!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