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民妇脑子空白,心中惶恐,我何时与豆腐西施有了恩怨,还挡了她的道。
要不是那位大侠,恐怕民妇坟头的草得有一尺高了。”萧禾怨恨的眸子盯着王翠翠,她已经为了原主,不要脸面,定要将她置于死地,要不然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这位妇人,你莫要胡乱攀扯,我与你素不相识,何来深仇大恨。
你非得用自毁清白的事情来污蔑我,我看你真是的脑子坏了。”王翠翠眼里闪过惊慌,但很快恢复了淡定,张口反驳。
“身正不怕影子斜,咱们就等着证据来,一点点将你伪善的脸皮撕下来,露出那狰狞丑陋肮脏的内里。”萧禾突然跪走了几步,然后凑近王翠翠的脸颊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
王翠翠忽然浑身一颤,用惊恐的眸子看着。
“大人这个妇人已经疯魔了。”王翠翠扭头看向主位上的王醇德。
只可惜王醇德沉浸在狗血大剧中,看的热闹。
“ 不急,等着证人带上来的时候咱们慢慢审。”王醇德的声音带着几分的笑意,几分地漫不经心,又有几分的冷酷。
王翠翠一下呆愣住了。
萧禾露出得意的笑。
估计是为了提高效率,王醇德命人去带有关的嫌犯或者有关联的人。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堂中多了人,除了参与者,还有一个身着紫色华服的男子,他坐在侧手位置,冷冷的看着下方。
萧禾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低眉垂目,五官立体,薄唇微勾,眼睛似鹰眸,看向人的时候,浑身发冷。
萧禾看了眼之后,便收回了眸子。
王醇德只好坐直身体,尽量不斜视,但赵纾的气场太过强大,在王醇德开口前,吞了吞口水,随即用衣袖撤了擦额头。
王醇德都如此紧张,更别说堂下跪坐的众人。
老刘氏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但不敢出大声。
“癞麻子可在?”在众人期待又恐惧的等待中,王醇德出声问。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便是癞麻子。”一个贼眉鼠眼,畏畏缩缩的身着脏的看不出颜色的麻衣矮小男子,从角落爬出来。
因为涉及太私密,围观的百姓被轰了出去,但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聚在门口低声议论。
声音丝丝缕缕传进来,一点也不影响众人的试听。
“听闻你拿了王翠翠的银钱,去欺辱刘氏云娘?”王醇德尽量让自己得声音听上去正常些,可颤颤的尾音在偌大的衙堂飘荡。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确实拿了豆腐西施给的银钱,却没有欺辱那个女子。”癞麻子浑身哆哆嗦嗦的,说话磕磕巴巴,但仍在狡辩抗拒中。
“可知道说了谎话的后果?”王醇德受了影响,脑子不够用,言语间有几分的威胁。
“小的知……知道的。”癞麻子擦了擦冷汗。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萧禾觉得这位王大人着实是吓怕了,这样问询根本得不出结果,而且他们各个偷偷嚣张着,她等不及了。
“你这民妇为何打断本官?”王醇德瞪了一眼,随即冷声问。
“王大人,让她说,你这样审案,着实太慢,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了,只得了刘明言出卖消息,其他人狡辩,拖延时间,你这些年都是这样审案的?”突然许久不出声的赵纾开口。
声音森寒毫无温度,让众人一激灵。
“听王爷的,分开审,希望王爷能帮帮忙。”王醇德咯噔一下,急忙起身。
赵纾冲月辰使了个眼色,随即月辰离去,紧接着来了两拨人,一波是为首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统领秦昊,带着一行二十人,进入堂内秦昊冲赵纾示意之后。
“带走。”声音冷冽又森寒,刘明言瘫成一团泥,眼睛盯着虚空,陷入了一种迷茫又呆滞的状态,痴傻无疑。
上来两个年轻锦衣卫的护卫,伸手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就好似拎麻袋一般。
“饶命啊大人。”忽然,好似触动了某个机关,陷在虚幻世界的刘明言骤然大叫,好似被人掐了要害,面色惊惧,瞳孔骤缩,手脚并用就要去撕扯赵纾的衣角,只可惜被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塞了布巾,拖走了。
声音戛然而止,一时间大堂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氛围。
王大壮汗如雨下,惶恐不安,刘氏老妇人痛的哼声被硬生生掐住,一时间脸色青紫。
而王翠翠和癞麻子更不用说,瘫在地上,就等命运的镰刀割下来,可在之前,是无尽的煎熬。
唯独萧禾脊背挺住,面色淡然,眸中含着笑。
赵纾眼角瞥见,一时间有些发愣。
带走了刘明言,又来大理寺的衙差,将王大壮和刘氏老妇人拖走了。
期间没有丁点声音,想来是吓傻了。
一下子去了这么多人,衙堂肃静,空气清新了许多,那种窒息感渐渐消散而去。
王醇德轻咳一声,随后惊堂木一拍。
众人齐齐一哆嗦。
“刘氏云娘可还有证据?”王醇德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干涩,尾音轻渺空灵。
还没等云娘开口。
赵纾招手送来一人。二
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地。
“回……回大人的话,小的街头的赖三,那日这位小娘子被欺辱的时候小的恰好就在。
听见了癞麻子说,有人嫌小娘子挡了她的路,今日不是弄死,就是让她身败名裂。
小的看见了,癞麻子拿出一个藕色荷包,里面装的鼓鼓的。”赖三瘦弱,但眼神清亮,衣服穿的稍得体,只是第一次来府衙,被肃静森寒之气所吓,说话哆哆嗦嗦。
“你为何当时不出声?”王醇德看了眼堂下的男子,眼角又瞥见面无表情的赵纾,心中将云娘和赵纾的关系重新审视了一下,但职责所在,依旧开口。
“癞麻子他好赌,虽然瘦弱,可街头兄弟众多,他得了银钱之后,会去赌,而我孤身一个,便不敢出声,后来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救了小娘子,我也看清楚了脸,便是上堂坐的这位贵人。”赖三说着话,眼睛看向正前方右侧的赵纾,果然过气逼人,他这种蝼蚁不敢多看一眼,就怕亵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