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释天那一抹明黄消失前,指柔嘶声大吼:“天帝,你怎么不信我是真情?我比起姐姐更爱你!若我去星铁牢,您是不是就信?”
帝释天确实停了脚步,然后大手一挥,指柔便被送入星铁牢笼里。请大家看最全!
事实证明,止柔的爱没有想想的那么坚定,片刻之间,她就和其他罪人一样手伸出牢笼外声声求饶。
现在,她身边睡着的是南天王,天界最威猛俊朗的男子,对尝过年老之苦的止柔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赐。
止柔转过身,贴入般若苦的胸前,目光坚定阴狠:“夫君,你是我的,我不会将你让给任何人!”
般若苦悠悠转醒,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人一愣,然后又紧紧地拥着。昨日喝的太多,昨夜止水太过热情的回应让自己激动万分。原来在那人平平淡淡之下有那么多的热辣想法,她需索无度却也着实让自己欢喜。
“止水...”头还是酸疼,再瞧着她红唇弯弯,一脸的自信与妩媚,确实像变了一个人。般若苦刮刮她的鼻头,看她撒娇的嘤咛一声:“夫人,有起床了,你不要去凡间?这一去一回凡间又过了一年!”
止柔也醒来,听到般若苦要带自己的去凡间,立刻冷汗直流。星铁牢笼给她太多震撼,再去凡间那种又脏又臭的地方只会让她恶心!
“夫君,人家好累,你就不能让我歇一歇?凡间改日再去,好不好?”酥麻的软语粘在般若苦的耳边,没让般若苦喜,却让他惊!
“那你先睡去,我去找李广,这几日我陪你!”般若苦勾起嘴角,大手拍拍她的肩膀,迅速的起身离去。
“夫君....”止柔未觉得有异,一脸甜蜜的搂紧被子,遮住自己一身的紫红。
出了主室的般若苦浑身颤抖不已。
错了!错了!他...错了!
“李广!”般若苦颤颤巍巍的转出正殿,怒斥一声,惊醒了郑子昂打瞌睡的左前将。
“天王!出了什么事!”
“昨夜谁来这边寝殿了?!”
“禀报天王,昨日广目天王来此,但是...但是....“
“但是你现在根本就不记得他说过的任何话!他有没哟带什么人过来!?”
李广冷汗直冒咣当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天王!是小的失职!我..我印象中...还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可我不记得了....”
南天王脸色苍白,回身跑向了偏殿,那里放着止水嫁过来随身带的嫁妆....
古木箱子中被他翻了遍,未见一本佛经、更未见凡间时的红缎龙凤布!止水曾说:阿苦,你看你看!我要用这红色布面缝一床云被,凡间结婚都是用这种被面儿的!我想放在琉璃宫一定又喜庆又好看!
他答:你的眼光...真是与你的容貌一样啊.....
他总是忍不住的自己的坏嘴巴,因为自己更喜欢她发怒吃瘪的摸样,生动有趣。
现在一点也不有趣!一点也不!般若苦看着满地的狼藉,再也站不住的坐在地上。
回到寝室,般若苦坐在床边喃喃的说:“止水,醒醒,子无找你!”
止柔还睡得迷糊,张口便是:“子无是谁....“
“哈哈哈哈!止柔!说说吧,你怎么换下了你姐姐,在此安得什么心!”
止柔这次彻底醒了,她早有被揭穿的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是姐姐不愿嫁给你!所以我才换下了她!南天王,我一直倾慕于你,所以不忍你伤心。我会好好陪着你,好好的做你的夫人!”
啪!
止柔面上一疼,热乎乎的血水瞬间从自己的脸颊滑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满手的血液,又看着一脸阴沉的南天王。这一刻,止柔反而不怕了,没人爱她没人怜她,那她就好好的做实恶人!
“般若苦!我同你祭拜过弥须山的天和地,山与海的妻子!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止柔!而止水,现在是东海修罗王毗摩质的妻!你怪我作何?是谁昨夜在我身上泄了欲望!你根本就不爱止水!否则你不会认不出!”
般若苦攒紧了手,手下是止柔温热的脖子。止柔的话句句伤人却也句句实情,她能狸猫换太子却是有帝释天的帮忙!
止柔已经晕了过去,般若苦将她甩开,关入了距离主殿最偏远的厢房。下一瞬他已经移身到了黄金海岸。
红色的马车孤零零的扔在岸边,红毯早已被金沙覆盖。马车后是一只小小的木箱,里面有三本经书,一床纳好的云被。
红的刺眼的龙凤呈祥,被般若苦抱在怀里。神力再出,紫色光球萦绕在周身,脚下的金沙扬起,紫色光球如同在气雾中若隐若现。
光球飞起,直直坠入修罗海,谁知却被一层绿色的微光阻挠,又将光球弹回去。紫色光球飞的更高,坠得更快,这次是紫色的剑想要捅破海面。
“南天王,你还是别耗费神力了。”
海面上站着红发张扬的修罗老祖,她扬起头,十臂做托起状。般若苦却保持着头冲下的姿势钉在了半空中。
“毗心夫人!我并非闹事,我要见一见止水!”
“止水?呵呵呵!你当我修罗道说来就来?我儿媳妇儿,让你说见就见?!”
“毗心夫人,中间有误会!帝释天将止水止柔调换!我要娶的是止水!”
般若苦收去一身的灵力重重地摔在海平面上,他抱着被子,披散着头发,一双眼睛红彤彤,哭不出的懊悔和悲伤浓浓的在他是周身飘荡。
“般若苦,我修罗道虽然善妒,小心眼儿,可也心底善良的很...止水这个姑娘一开始我就相中了,我在佛祖面前求过亲,更知止水原心属于你,所以忍痛才罢了心中的念头改让我儿娶了止柔。你和止水本天作之和,勿要怪帝释天从中作梗!是你分不清所爱,生米煮成熟饭才想起自己用错了米面,是不是太晚?“
“夫人,是我的错,是我昨日喝了帝释天敬的酒,脑袋就已经迷迷瞪瞪的不识数...是我错了,让我和止水解释....我求你!”
般若苦重重的对着毗心磕了头,以下又一下。此刻他不是天界最傲气的男人,而是最卑微的罪人。
“南天王,这就是佛祖说的有缘无分。事间哪里别那么多后悔药可以吃?!我儿子给过止水回头的机会,是她不想再踏出修罗海一步。”
“不!不!我不信!我不信!我们那么相爱,我只是一时做错了!”
“别说了....”
海面上显出了人影,那是身穿白衣棉袍的止水,身后站着高大威猛的三头修罗。三头修罗谨慎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般若苦,眼中的嫉妒如同深海中的漩涡。他上前一步将止水挡在身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毗摩质的珍宝!不会让给任何人!
“止水!我...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们回琉璃殿,我们回凡间...”
“南天王,请起来吧,你跪在这里,会折煞了天道的颜面...我止水承受不起,修罗道也承受不起!请你回去好好对你的妻子,我已是毗摩质的妻。”
站在止水身前的大个子满心的肃杀之气变成了满心的狂喜,他扭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红着眼眶的女人,转身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放开她!”般若苦弹起身,手持长剑对着毗摩质的后背戳去,毗摩质一面扭回伸出长臂迎挡。
毗摩质脚下一疼,他震惊地看着怀中的止水像鱼一样从自己怀中游走,挡在了自己的背后。
“止水!”
三个人喊着止水的名字,可还是没有阻挡住没入止水前胸的剑柄。毗心慌了,她以为小辈的事让小辈自己解决,所以在一旁看着没有声张。般若苦那一剑砍到自己儿子身上,正好让止水心软一下。皮肉疼换止水的心疼,没有啥。
“般若苦...这一剑刺进来还是没有昨夜站在琉璃殿外的疼...你伤我两次,还要再伤我三回?”
般若苦趴在金沙上,耳边不停的回放着止水虚弱的话。琉璃殿外,昨夜她全看到了...三回....止水啊,你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情殇太深,老死不见?你不会原谅我....
毗摩质用灵力封住止水的伤口,将她抱在怀里,毗心在一旁割下自己的一臂将自己的血水注入止水的胸口。
“娘!能行吗?她是天人!虽然天命未到,但是被般若苦的神器剜了心口,醒不来怎么办!!她的身子能受得了修罗的血吗?”
“你娘我身上还有天人血脉!你闭嘴!吵得我难受!”毗心将自己浓稠的灵力搀和到自己的血水里,在引着血水流入止水的胸口:“这丫头,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其实性子太倔了,最后会后悔的!”
“娘!她舍命救我,我不会负了她!我会让她忘了般若苦!我....”
毗心看着儿子因心疼而柔软的脸一声叹息。
傻儿子,她不是在救你,而是想死在般若苦手里...她已经倔强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