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芷睁开眼睛,这一觉睡得很累。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具体的细节记不太清,可是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飞机上抱着一个香香的火炉。
可是……飞机上能有火炉?
白纸抓了抓头发,刚想起床,发现腰间搭着一条手臂。
而脖颈间感受到的温热呼吸,还有后背抵着温暖又僵硬的胸膛,吓得她浑身僵住,不敢乱动。
她脑子乱糟糟的,为什么会和陆爵风这么亲密的贴在一起?
睡前横在中间的抱枕早就不知所踪,她小心翼翼地把陆爵风的手臂拿开放在旁边。
轻轻吐出一口气,白芷立刻起身,却看到小可和小爱正蹲在床尾。
白小爱的小胳膊搭在床边,小手撑着脸蛋,用懵懂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露出一丝甜甜的笑意,“妈咪,早安。”
白芷低呼一声,“你……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两个小家伙,在这看她和陆爵风睡觉看了多久?
白小可把平板电脑放在一边,慢斯条理地说道:“妈咪,您和爹地睡得太沉,我们来了好半天您才醒?”
听到动静的陆爵风睁开眼睛,起床之后,毫无意外地对上小可小爱充满探究意味的大眼睛。
俊逸的眉眼闪过诧异,耳根子却有些发红。
白小可拎着小平板电脑,黑亮的眼睛在白芷和陆爵风之间扫视一圈。
基于对儿子的了解,白芷感觉这孩子要搞事情。
果然,下一秒,白小可把平板转过来,“爹地和妈咪,你们刚刚的睡姿好亲密呀。后抱式,说明你们现在很依赖对方。”
小可举着平板,上面一个女人靠在男人怀里,就是刚刚她醒来时候的样子。
白芷脸皮发烫,“别胡说了,哪有什么后抱式。”她别过脸,不敢看陆爵风的表情。
陆爵风挑眉,四下扫了一眼,在窗帘边上看到那只划分界限的保证,“哦?原来昨天晚上我们这么亲密?”
白芷装作没听见,起身去了洗手间。
陆爵风的手插在的头发上,一手撑着腿,姿态随意。
他接过小可手里平板,除了后抱式睡姿,还有对抱式睡姿,图片里一男一女紧紧搂着对方,睡梦中举止亲密。
至于后面那种抱怀式睡姿,男人霸道搂着小鸟依人的伴侣。陆爵风想到昨晚,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些姿势我和你们妈咪都用过了。”
小可和小爱对视一眼,两个小家伙举手欢呼一声。
小爱嘿嘿一笑,“爹地,照这个进度,我是不是很快就能给您当花童了?”
陆爵风满眼宠溺,“你随时可以给我当花童,就是不知道你妈咪是否同意。”
白小可摩挲着小下巴,“爹地,您的下巴怎么红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陆爵风忽然感觉到下巴上确实有点难受。
就算青春期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极少冒痘,没想到在这个年龄段会。
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在他身上点火,却一无所知的样子,顿时觉得憋闷不已。
陆爵风板着脸,淡定地吐出几个字,“水土不服。”
说着,他看向洗手间的方向,嘴角的笑意变得危险。
白芷把洗手间的门关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怔。
脸上透着红霞,眉眼间似羞似怯。眼神慌乱,却格外诱人。
她掀开自己的衣襟,微凉的空气让白皙的肌肤微微颤栗,确定身上没有丝毫痕迹,腿间也没有任何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洗漱的时候,白芷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能和陆爵风睡在一张床上。
陆爵风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对自己的睡眠习惯多少还是很有自信的,平时基本上不会乱动。
可是今天早上醒过来,她却靠在陆爵风的怀里。
还有那个抱枕,就算她踢掉的,也不至于踢到窗帘边那么远的距离吧。
一家四口洗漱完毕,在房间里解决早餐。
白芷原以为今天就要开工,但是孟长欣告诉白芷,剧组那边还在布置场景,另外给大家时间倒时差,两天之后再开工。
小可知道白芷不用上班,抢先一步制定巴黎游览路线。
小爱觉得没意思,刚想反对,小可立刻说道:“放心,我会给你买马卡龙,参观之后去‘大维富’吃经典法餐。”
小爱看到平板上那些垂涎欲滴的美食图片,直接比了个OK手势。
吃过饭,马东已经安排好一切,一家四口坐上车朝着卢浮宫出发。
白芷对卢浮宫的印象,还停留在书本中学到的那点知识。
她记得卢浮宫矗立在巴黎塞纳河右岸,曾是法国的王宫。
拿破仑一世称雄欧洲,把欧洲其他国家几乎最好的东西都搬进了卢浮宫,拿破仑三世对卢浮宫进行再次扩建,奠定了卢浮宫今日的建筑规模。
博物馆内共计四十多万件藏品,一天时间肯定看不完。
白芷看着小可,问道:“你有没有明确要参观的展品?”
小可点头,“有。博物馆有六个主题馆,但是我们没必要样样都看,今天我们看镇馆三宝,‘爱神维纳斯’,‘胜利女神像’还有‘蒙娜丽莎’。”
白芷和陆爵风带着孩子们从金字塔这边的大门进入卢浮宫。
快到圣诞节了,卢浮宫门口每天游人如织,不少人在金字塔前拍照留念。
白芷也拿出手机,马东机灵地接过来,“白小姐,我来帮您拍。”
白小爱看着亮晶晶的金字塔,感叹一句,“这个玻璃房子好特别啊!”
白小可给了白小爱一个‘还算有眼光’的眼神,解释道:“这是华人建筑大师贝聿铭设计的。当初在世界各地征集创意稿件,最后巴黎政府选择了这个用玻璃建成的金字塔。”
陆爵风看着小可说的头头是道,忽然问:“小可知道那么多优秀作品,唯独选择了贝聿铭先生的?”
白小可沉默片刻,说道:“为了征服!”
陆爵风幽深眼瞳中掠过一丝诧异,“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