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也不比子萱子茉大多少,却像个小大人似的送她们下楼,苏米雪由衷地欣赏这个聪明又懂事的孩子。
“谢谢你,小可。”
小可微微笑着,“不客气。如果没事,我先回去,小爱还在楼上。”
“好的,再见。”
苏子萱和苏子茉和跟着小可挥手告别。
陆爵云看着地上这对双胞胎,又看看苏米雪,神色好奇。
刚想要说什么,苏米雪拉着双胞胎离开。
苏子萱正对着陆爵云笑得像花一样,刚想问苏米雪两人怎么认识的,却发现自家妈咪表情不对劲。
她想跟陆爵云说句话,可是妈咪拉着她离开,陆爵云朝着小可追过去。
“妈咪,那个哥哥好帅啊。”
“那种流氓以后见到躲远一点。”
“……”
苏子萱眨巴着眼睛,妈咪似乎对帅气哥哥有什么误会。
陆爵云追上小可,换来小家伙一记眼刀。
那淡漠的眼神,那种凌厉的气势,完全就是陆爵风的翻版。
陆爵云被这个小眼神惊住了。
电梯已到,小可率先进去,他紧跟着小可进电梯,“我得罪过你?”
电梯里的大镜面,映着陆爵云和白小可。
虽然他们的长相差不多,但是两人的气质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半晌,小可才开口:“叔叔,我从内心底很尊敬您,但是您让我很失望。”
陆爵云一头雾水,他努力回想,自己好像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小可抿唇,有点心累,他气了半天,结果对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您明明说过要找我爹地妈咪,可实际上,您就在楼下撩别的女人。我不反对您谈恋爱,不过请注意时机。现在不是您该儿女情长的时候。”
“……”
陆爵云想了想,他撩妹?他跟那个姓苏的女人清白的着呢,连小手都没拉一下?
“小可,你误会了。我刚刚真的去找人了,我跟搜救队的人制定了一套行动方案,很快就会有结果。至于苏米雪,我刚回来才碰到她,那根本没撩妹。”
小可抬手,止住他后面的话,“您不用解释,我相信您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善解人意的口吻,陆爵云觉得自己彻底背上了撩妹不干正事的锅。
他张了张嘴,算了,不解释。等约书亚那头有消息了,他用事实跟小可证明。
朝阳初升。
一线之隔,里面春色无边,外面依旧是积雪茫茫。
那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养生小路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别样的瑰美。
自上次走过一回后,陆爵风每天都要来这走走。
咨询过卡梅隆后,确定养生小道对恢复伤情有帮助后,白芷这才由了他。
她扶着陆爵风慢慢走着,见他额头开始冒汗后,指着不远处的草地说:“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会儿。”
“你就这点体力,平时怎么拍戏?”陆爵风任由白芷扶着他坐到草地上。
白芷耸了耸肩:“我不像陆大总裁,体格强壮。”
陆爵风唇角微勾,并没有说话。
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照的人昏昏欲,白芷抬起头,微微眯了眼,眼角余光瞥见陆爵风的手又开始不自觉的摸着下巴。
这两日他胡须长了不少,每次洗脸他都会狠狠的擦下巴,平时也会时不时的拿手背去蹭蹭下巴。
卡梅隆爱惜自己魅力四射的胡须,掉一根都心疼,想都不用想,这里根本不会有剃须刀。
虽然白芷觉得陆爵风胡子拉碴的狂野模样也很帅,但是显然,有轻微洁癖倾向的陆爵风并不这样认为。
当天晚上,白芷便在卡梅隆的工具房找到一块小铁片带在了身上。
铁杵都能磨成绣花针,何况区区小刀片。
想了想,她又到养生小道寻了块手掌般大的砂岩石当磨刀石用。
准备就绪后,她回到房间。
陆爵风坐在床上:“大晚上的,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白芷知道陆爵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打算先不告诉他,反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陆爵风声音清冷,语气透着不悦。
“哦。”白芷无视了他的心情,直接躺倒自己的小床上。
“我渴了。”
“自己倒。”白芷不为所动,床头柜上的水她一早帮他加满了,“我先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白芷说完便闭上眼睛装睡,无论陆爵风弄出什么动静,她都铁了心不去管他。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轻车熟路的宰杀了卡梅隆昨天带回来的野鸡,又将蘑菇清洗了好放在锅里和野鸡一起炖。
等鸡汤烧滚,她撤掉一部分柴火,才拎着水桶去了河边。
回来时,陆爵风已经醒来。
今日到是没有等她来搀扶,自己就坐在了饭桌边。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白芷盛了汤端到桌上。
陆爵风没有说话,卡梅隆已经喝完了粥准备出门。
“今天的野鸡炖蘑菇味道不错,你尝尝?”白芷耐着性子帮他盛汤,“蘑菇是芭芭拉自己培植的。”
鸡汤的香味传到鼻尖,陆爵风接过碗,看到白芷的拇指上有个不大不小的水泡。
“怎么搞得?”他眉头微挑,盯着白芷的大拇指。
“不小心烫了个水泡。”白芷忙缩回手,将拇指藏在掌心中。
“笨手笨脚。”陆爵风放下手中的碗,抓过白芷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从白芷微凉的指尖传达到她心扉,摩挲着她拇指上的水泡,突然用力一摁。
“嘶!”白芷忙抽回自己的手。
陆爵风也不理会,转头用法语问芭芭拉:“阿尔扎克太太,你这里有没有治疗外伤的药?”
“有谁受伤了?”正在厨房收拾的芭芭拉忙走了过来,看到了白芷受伤的水泡。
她忙拿出药膏替她擦上,又拿了消过毒的布条将她的手包扎了起来。
连着几日,陆爵风都不太搭理白芷,只是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所幸的是,剃须刀即将大功告成,而拇指被棉布包扎着,他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白芷每天磨好铁片,都会用棉布将手指包好。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为陆爵风做这些事的时,心情是愉悦的,甚至有些期待,陆爵风看见剃须刀时开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