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她是个书呆子不轻易生气。后来我们喜欢同一个男人,他选了资质平庸的我,让她很生气……”半真半假,让人难辨是与非。
陈悦然的合作获得伍雪青十二万分的好感,大方地让她住多久都行,交钱就好。
以她跟赖正辉的交情,这点主还是能做的。
所以,陈悦然就在民宿住下了。
既然有地方住,而且村里环境挺不错,陈悦然当自己在度假,天天去苏宅堵人。她不吵不闹,就站在门口,要么从三合院借一张竹凳去那儿坐着。
不管谁来问,她一律笑说是苏苏的朋友,别的什么都不说。
如此一来,她给别人留下一种很有礼貌有教养的印象,反而衬得苏杏有些得理不饶人。
“那苏苏真是,有什么话直接见面说清楚不好吗?非要搞得人家求她,何必呢。”伍雪青和一群朋友躲在休闲居里吃饭喝茶,品咖啡,时刻盯着这边等着看热闹。
奈何另一方不出来,戏开不了场。
“你够无聊的。”朋友取笑她。
伍雪青撇撇嘴,“乡下地方本来就无聊,再说,这个村跟别的不一样。”因为受虐的是城里美人,像看古代片一样,希望美人有难时有白衣侠士出来打抱不平。
伍雪青瞟一眼餐厅里谈笑风生的帅哥们,一个两个都很淡定,仿佛邻居家的事跟他们没关系。但谁都知道,苏宅跟休闲居的关系异常密切,有事的话不可能袖手旁观。
英雄救美的戏码在现实当中既养眼又搞笑,错过岂不可惜?
不过那苏苏沉得住气,两天没出门了。更令人遗憾的是,貌似侠士一直没出现。
今天,去国外取经回来的云非雪、周子叶回来了,马上骑着自行车进村监督店子的装修情况,对村里的古怪气氛有所察觉。习惯使然,她们直接去了苏宅。
来到苏宅门口时,两人立刻知道原因了。
“喂,你谁呀?坐人家门口干嘛?”周子叶很不客气地问陈悦然。
陈悦然不是谁都搭理的,见她们踩自行车便鄙视一眼,不作声,轻蔑的态度气得周子叶想骂人。
“别理她。”云非雪拦住气愤的周子叶,放好自行车去敲门,“苏苏,是我。”
与其问外人,不如进屋问问当事人。
今天婷玉去白姨家了,来开门的是小福,云、周两人司空见惯。见门开了,她们背后的陈悦然连忙起身呼地冲了过去。
“喂!你干嘛?!”她冷不防的举动吓了云非雪和周子叶一跳。
小福四只迅速拦住陈悦然的去路狂吠。
哗,没出人命吧?!
等在休闲居看热闹的人们立即结帐冲出店门。
安德、陆易等人一阵默。
最近村里确实太无聊了,一群八卦精闷久了有点反应过度……
“喂,要不要叫少华去看看?”
“不用吧?那女人看起来挺斯文的。”
而且少君打听过消息,苏苏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怕她。
苏宅,在凉亭里打字的苏杏喝止四只大狼狗。
“小雪,小叶……”准备跟云非雪两人打招呼,无意中看见她俩背后的人,“咦?你还在啊?”
等了两天没动静,以为她走了呢。
婷玉、少君平时出入居然不提醒提醒她。
“苏苏,这人谁呀?好没礼貌!”周子叶不满地白陈悦然一眼,嫌弃地拍拍被她碰到的地方,一身香水味难闻死了。
陈悦然懒得跟乡下妹子计较,她瞪着越来越有气质的前闺蜜,“苏苏,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心中的妒忌咕噜咕噜地开始冒泡。
坐在凉亭里,一身简单的朴素浅蓝古服,气质文雅娴静。
记得以前常和其他人取笑她不追潮流不够时尚,生生拉低品味与形象。而她当时反驳,“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不光是说,她还坚持下来了。
她的眼光和品味一直很独特,而且时间告诉大家,她往往是正确的。
难怪郭景涛那么喜欢她。
陈悦然越想越气,浑身开始颤抖,眼眶发热涌出泪水导致视线变得一片模糊。
“苏苏,这……”云非雪不由得看向苏杏,周子叶暗暗吐一下舌头,忙跟在她身后跑进凉亭。
苏杏见陈悦然那般模样,不由想起她死不瞑目的情形,默默叹了下,“既然来了,过来坐吧。有什么话直说,她们都是我朋友,用不着回避。”
陈悦然用手抹开眼泪,冷哼,“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我的私事凭什么让她们听?”
夭,给她脸了。
苏杏嘴角抽抽,手往门口一指,“门口在那边,你自便。”
云非雪、周子叶一时没忍住噗哧地笑了。
“你用得着吗?当初是你主动放弃的,今天何必羞辱我?”陈悦然不断地擦着眼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完,“你要是实在放不开尽管去找他,我把他还给你,不要了。”
咳咳,内容貌似不方便旁听。
云非雪哪里还坐得住?
“苏苏,要不我们改天再来找你?”她试探地问,按苏苏的性子,如果需要帮忙肯定会留她。
“好,下次请你喝茶。”苏杏说,“出去的时候不用关门。”
她不想跟陈悦然呆在一个独立空间。
于是,云非雪、周子叶告辞离开,刚走出门口立马被坐在路边的人群吓了一跳。两人刚想开口发问,被伍雪青一个嘘的手势制止。
云、周二人:“……”
好无聊啊这些人~
不过大家坐的位置是路边,不是苏宅的正门,碍不着旁人什么事。而苏宅的门开着,如果说话大声,外边还是听得见一些些的。
两人对望一眼,罢了,也跑到人群中凑热闹,受到人们一致的鄙视。
院里已清场,苏杏不理她,一边工作一边问,“说吧,找我什么事?我不听废话,住我这儿更加不可能。”
陈悦然一噎,咕地咽下涌到嗓子的怒气。
“郭景涛病了,病得很严重,他很想见见你。”
啊?!苏杏手一顿,愕然地抬头看着陈悦然,“什么病?”
陈悦然摇摇头,眼泪再次涌出,她捂着嘴,语气哽咽:“他不让我告诉你,也不知道我来找你。可是苏苏,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回去看看他吧?我求你……”
苏杏仍在惊愕中,不可能啊!
郭景涛的一生小病小痛是有的,大灾大祸却完全不沾边受尽命运之神的眷顾,怎么可能患上重病?!难道……因为她改变了命运,所以受到牵累?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