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一记鞭子抽在肉体上破绽的声音!朱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陷害你?事到如今!你难脱其咎!居然还说本王陷害你?你以为你是谁?本王用得着陷害你?”
宁国元愤怒的看着这个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老头子,恨不得立马掐死他!
“你……你说我是……奸细,可……有何证据……证明?咳咳……”
朱文垂着脑袋,虚弱无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冤屈。
“本王问你,为何不在第一时间通告本王?派了人追出去,为何空手而归?你要是说你心里没点数,那本王是真的不信!”
朱文冷哼一声,自嘲真是笨得可笑,无非就是一点想要保命的私心而已,却硬生生的被说成是勾结旧党的大罪……
“你居然还能笑出来?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宁国元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朱文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笑着,任凭那些鞭子怎么抽在他身上,他都已经麻木的没有了感觉。
宁国元发了疯的抽打,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便令旁边的侍卫上来打,昏过去之后再泼水,一次又一次……
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眼下范阳城的值守被抓走,只有,驻扎的士兵还留在那里,群龙无首,正好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所以手下的人请求,说是要将两位同伴的尸体,劫下来厚葬,袁芷也没有反对,只是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
死者为大,如今人已经去了黄泉之下,尸首还在这光天化日里,被悬挂在城门口,任人观赏认领,实属不敬。
更何况,万一有人认出来这是凤纸安的人,那她的凤纸安可能就会有危险了,现在已经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她不能再拿凤纸安冒险了。
所幸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传出有人认领的消息。
计划很成功,两位同伴的尸体成功的被他们救下,并且厚葬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范阳城便炸开了锅!面对盛门口消失的尸体,百姓们唏嘘不已,守卫的士兵更是瞠目结舌!消息立马传开……
九儿听到消息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应该是芷姨做的,人死应该入土为安,这是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
冲到宫里面禀报此事的侍卫还有些战战兢兢,生怕上面怪罪下来,他们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果然不出所料,崇源地知道后勃然大怒,命人立马去查,吩咐太子夜天耀亲自出马。
一时间,整个皇宫里都有些人心惶惶,太子殿下夜天耀也觉得奇怪。
看来,这范阳城里面,确实是有些不可小觑的势力的,他笃定的认为,此事就是慕容景辞所为,但是他们真正实力是如何?他仍然不得而知。
正当大家都因为尸体的失踪,而一筹莫展的时候,宫中突然有密探来报,说是有一范阳人要求面见太子,有重要事情相告!
太子殿下一听,立马吩咐人将人带上来。
此人一身破烂衣裳,自称是范阳人,名叫苏威,前几日城门挂的那两具尸体中,有一个他是认得的!
太子殿下一听,脸色大惊,这对于现在一筹莫展的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好消息!“你当真知道此人是谁?为何到现在才来禀报?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宫要你不得好死!”
那人还没有回答之前,抬头半信半疑的看了太子一眼,貌似是想确认些什么事情,思索了片刻道:
“重金悬赏……可还算数?”
太子殿下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看待他这身装扮下,觉得情有可原,虽然不耐烦,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只要你所说的是实话,能够提供重要的线索!自然会有赏赐,本宫说话算话!”
那人一听,脸色大喜!
立马沾沾自喜道:
“那其中一句尸首,名叫徐州,草民与他是一同长大的好友!与他关系匪浅!”
“前几日,他突然没有了音讯,家里也不见人,不过这个徐州向来形迹可疑,神出鬼没的,消失个大半夜也是经常有的事!所以草民当时也没有在意!”
“但是那日见到那两具尸首,草民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像徐州!但是那尸首面容不清楚,只是见那尸首脚上那双鞋!似乎与徐州的一模一样!连破损的地方都是同一模样!
“草民心中害怕,但一时又不敢确定!直到草民发现,他居然整整两天没有回家!心中不免有些怀疑!等到草民再想去确认时,尸体却不见了?!”
“草民这才更加确信!此人就是徐州!”
夜天耀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的倒还是有模有样的!但是眼下,可不能轻易地相信这些个唯利是图的刁民!
“那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跪在台下的人斟酌了一会儿,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周围,小声道:
“此人乃是凤纸安的手下!已在凤纸安做事多年!想必昨日定是那凤纸安的人给藏起来了!”
夜天耀脸色一惊,不可置信道:
“你是从何得知?为何如此确信?”
“草民与那徐州自小一同长大,只是后来他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无奈之下,他便进了凤至安,从此以后,我与他二人还是有些联系,自然不会有假!他也经常与草民提起凤纸安!”
夜天耀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仍在犹豫着,该不该相信他。
那苏威一见太子殿下这副神情,一时有些着急,连忙又道:
“这么多年,他在那帮派做了些什么,草民确实不知道,但是,草民敢保证,他是那凤纸安的得力助手!这一点不会有假!也是他亲口跟草民说的!”
“既然你与他乃是好友,那你为何现在要站出来指证?”
苏威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道:
“这个……草民向来家境贫寒,无儿无女,也娶不到媳妇,生计窘境,那徐州现在人已归天,帮帮草民也未尝有损……再者,那凤纸安……实在是神出鬼没,实力雄厚,草民也怕死啊……所以一直等到现在才说……”
夜天耀一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而来。
如果此人的话属实,那是凤纸安的人,那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是他们在掩护慕容景辞离开,朱文的人确实跟他们打了起来。朱文并非奸细,虽然他的行动确实诡异,现在还无法定性,但是现在几乎可以肯定!
凤纸安,是慕容景辞的人……
怪不得凤纸安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慕容景辞的消息,怪不得他们不再接受宫里的生意……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不谋而合!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圈套!
“你可知道,凤纸安的人……都在哪里?!若是能帮本宫抓到凤纸安的人!本宫能赏你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跪在地上的苏威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亢奋起来!双眼发光的看着他!
“凤纸安成员颇多,具体位置……草民不知!但是他们经常去的几个客栈!草民知道在哪!”
“好!”
夜天耀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看着宫外的天空幽幽道:
“这几日你先留在宫里!待本宫准备好了……由你带路!到时候,自然好处不会少了你!”
苏威大喜,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呼多谢太子殿下!
夜天耀马不停蹄的去见崇渊帝!
见到凌妃娘娘在旁边的时候,夜天耀还是微微愣了愣。
但这似乎已经是常态,凌妃娘娘的存在似乎没有什么威胁,他也没想太多,眼下最要紧的,是找父皇商议如何处置这件事?
“怎么?又有何事要处理?”
崇渊帝放下折子,看着神色紧张的夜天耀问道。
“回父皇,儿臣已经知道了那尸首是何人!”
“哦?”
崇渊帝不解的看着他,似乎并没有多惊讶。“不就是慕容的人吗?这还有何可争议的?”
看崇渊帝满不在乎的样子,夜天耀顿时就急了,立马道。:
“回父皇,儿臣有重大发现!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人不仅是慕容景辞的人……还是凤纸安的手下!”
崇渊帝眉头一皱,顿时愣住,看着夜天耀笃定的模样。
“这个响遍江湖的帮派,居然是慕容景辞的手下?!可想而知,那慕容景辞有多狡猾!”
夜天耀义正言辞的痛斥着!
凌妃娘娘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自己的衣角,眼神不经意的看向别处,颇有些不自在。
但是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凌妃脸上的变化。
“你是从何得知?”
崇渊帝仍旧有些不太相信,一再的确认着夜天耀所说的是否属实。
“回父皇,今早儿臣宫中来一个范阳人,自称是这其中一具尸首的挚友!清楚他的一切状况!不会有假!”
“你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如此确信他所说的,就一定是真的呢?”
“此人已经被儿臣留在宫里,真假一试便知!只是现在,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马,儿臣不敢轻举妄动。”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