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们这里可没有一点安全感,这比我的王爷府还要恐怖,难道你这里没有出来的时候敲门的习惯吗?你这样的话,我很难保证,打赢了这场仗之后,我是否还会继续留在这里?”
“九九,听见没有?”
慕容景辞的眼神,直接越过了夜凌逸看向了站在他身后的林九九。
林九九不屑的挑了挑眉。
“你要是不做什么亏心事的话?怎么可能会怕有人突然出现在你的身后?再说了,难道你在背后说人坏话?就很光明正大了吗?”
“我哪有在背后说人坏话?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说这样的话了?”
“就在刚刚啊!”
“我刚刚哪有说你坏话,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嘛,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也还是这么说。”
“我嫁不嫁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你爹把你交给我,我肯定得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啊!难道不是吗?”
“要你操这么多心吗?我嫁过去还是你嫁过去?再说了,刚刚居然还说那种话,搞得好像我跟一个筹码似的?”
“我可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你们俩不要吵了,争论这个问有意义吗?”
“有意义!”
“有意义!”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看着慕容景辞,斩钉截铁道,看着两个人口头一致的架势,慕容景辞无奈的笑了笑,道:
“我真怀疑可能你们俩真的就是亲兄妹。”
林九九听完慕容景辞的话,瞪了一眼夜凌逸,也没有再说什么。
“九九,你过来有什么事?”
“沈公子那边的东西,我们已经全部都搬过来了,而且现在都已经处理好了,我来告诉四爷一声。”
“好,行,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林九九点了点头,再次给了夜凌逸一个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她最近对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可能姑娘的脾气都是那个样子吧!依依这几天对我,也很有成见呢。”
“这是为什么?”
“如果我要是知道原因的话,我现在还会呆在这跟你闲聊吗?”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慕容景辞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悄声凑到夜凌逸的耳边道:
“下次说这个话之前,要看一下你就在这环境是否安全,在我们这个地方,姑娘,可是有特权的,可以随出任何地方。”
“为什么?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闯到她们的地方?”
“你是想有这种想法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是到时候要是被抓到了,可别让我来救你,我是不会管你。”
“切……说的好像谁都需要你似的。”
“最好不是。”
慕容景辞勾唇一笑,没再说什么。
而此时此刻,正在二楼亭子里面,看见楼下兰儿和阳远两个人的姑娘们,满脸都是说不清楚的,复杂神情。
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感慨,还是羡慕。
“你说他们俩不会真的已经在一起了吧?”
谢依依终于忍不住问着旁边的人林九九和九儿。
“应该只是帮忙洗个衣服而已吧?我总觉得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啊!”
“为什么你会觉得他们俩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呢?”
“因为从小到大都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长大的呀,很难交流的。”
“那你跟南翎轩是同一个世界里面长大的吗?”
林九九摇了摇头,神色显得有些失望。
“完全不一样,所以有时候跟他没有办法沟通交流。”
“哎呀感情这种东西,总是要慢慢磨合的嘛,说不定以后就可以了,你看看你现在不是比以前柔和多了吗?”
“说的也是,总是要多磨合一些,才会知道我们各自能接受的和不能接受的到底是什么?”
“你懂就好嘛。”
夹在两个人中间的九儿,心里想的比她们还要更加浓重。
如果要说起生活世界里的差异,她也是差的最悬殊的呢。
至少林九九和南翎轩,阳伯伯和兰儿姐姐,还不至于是对立面,但是她就不一样了。
到现在都还搞不清楚,为什么芷姨为什么会针对珍姐姐的呢?不过这件事情呢!
现在想来应该是往好处发展的,至少这点她还是了解的。珍姐姐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她能理解,因为凤纸安的规矩一向就是如此,反正无论怎么说,失态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楼下两个人不知道在谈什么,反正已经面对面的站在一起很久了。
阳伯伯的衣服,在兰儿姐姐的怀里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吧!我赌他们两个肯定有戏!小小年纪就学着赌?”
林九九诧异的看着九儿,恍惚之间也忘了其实她们差不了多大的事实。
“哎呀,反正这也是为了好玩吗?偶尔小赌一下,不伤大雅,怎么样?愿不愿意来玩?”
“你们这几个小丫头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赌,马上就要开始战争了。”
“大嫂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呢,我们不着急。”
赵雪玲拍了拍谢依依的脑袋,这些孩子的乐观,她算是已经全部领教过了。
“你们在看什么呢?”
“大嫂!我们在看下面的人呢!大嫂你看!”
赵雪玲探着身子往前凑了凑,一见那两人便知道她们在讨论什么。
“又在盯着人家兰儿姑娘和阳大人看呢,要是让人家发现了,肯定该不好意思了。”
“大嫂你觉得他们两个会在一起吗?”
赵雪玲轻轻的笑了笑。
“这种事情很难说,她只是洗了一件衣服而已嘛。”
“可是一次两次也就行了,兰儿姐姐最近好像每天都在帮阳伯伯洗衣服呢。”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我观察好几天了,肯定没错的。”
赵雪玲惊讶的看着九儿:
“难道你天天就在看这些吗?”
九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额……我就偶尔看一下。”
“调皮!”
赵雪玲揉了揉九儿的脑袋。
“好了,你们几个丫头也不要凑到这看了,再看,得盯着人家不好意思了,过来给我帮忙。”
三个姑娘就这样被赵雪玲给支开了。
楼下的两个人,仍然还在继续交谈着,谢文山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些什么事情要跟阳远说的。
“阳兄……阳伯伯!”
阳远正在给兰儿说起兰亭序的书法之美,就这样突然被打断,当他看清楚这个人是谢文山的时候,先是有些诧异,而后不紧不慢的回望着兰儿。
“改天我再跟你说这个,刚好我跟这位小兄弟有点事情。”
兰儿脸上的神情,看起来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姑娘,对着阳远礼貌的点了点头,以示应允。
谢文山很顺从的跟在阳远的身后,不时的看看四周。
“阳伯伯什么时候开始授业解惑了?”
谢文山看着阳远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这个……也只是乐善好施而已,她喜欢便多讲几句。”
谢文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在阳远停下脚步之后,便呆在原地看着他。
阳远看着这个与自己一般大的男人,想到他刚刚转口的样子,突然笑道: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套,我已经听谢依依讲过了,我都知道。”
谢文山突然感觉有些窘迫,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看着他。
“实在是抱歉,之前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多有冒犯,给您配个不是。”
“不知者无罪,我自然是不会计较,只要你们两兄妹好好的活着,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你爹娘在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谢谢阳伯伯。”
阳远咧开嘴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什么谢不谢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总之这一次要是没有您来告诉我们,可能我们现在对我们来自何处而感到迷茫呢。”
“好了,这些事……没有必要再谈了,这段日子在这里,你们的身份也还好多人都不知道,所以这段时间要小心一点。”
“我明白。”
“那就好。”
关于谢文山和谢依依的身世,目前来看,没有人感兴趣,但是往后时间一长,谁也说不准。
宁国元突然被杀,在宫中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一时间宫里的人也都有些惶恐。
崇渊帝下令,严查宫里的每一个人,凡是在宫中地位较高的,都要严查。
宫里因此殒命人不在少数,总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这是崇渊帝一贯的作风。
“你真的决定要将这一份状书昭告天下吗?”
谢依依看着夜凌逸坚决的神情,再次问了他一遍。
一旦这件事情做了,那么夜凌逸便成了夜家的死敌,他们就会想尽各种办法除掉他,而且还会骂他是白眼狼。
“既然我已经做了这个选择,那我就绝对不会再后悔,这是夜闻天欠我和我母亲的,要是论起林老将军,哪怕让他死一万次,恐怕也不足以泄愤。”
“但是这件事情如果由你来做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如果实在是不愿意,那就我们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