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些管事喊的下人朝时姜冲过来时,就噗通噗通的全部平地摔,直接摔倒在地。
“没想到,聚汇通里全是这般看菜下碟的人?我好好来你家兑换银票,却没想到,你们居然这般对付客人的?还有这位不管是哪位侯爷家的世子爷, 自己做错了事,没道理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别人的头上。这里是都城,我就不相信,天子脚下,难道没有王法可言?大不了,我去登闻鼓敲鼓喊冤, 求个公道。”
聚汇通的那位管事没想到,这次会碰到这么一个硬茬, 顿时感到棘手。
只得对着手下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的去长平侯府报信。
说到底,这件事其实跟聚汇通没什么大关系。
只要长平侯府的人来了,不管是长平侯府想怎么找这位姑娘的麻烦,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
对于那聚汇通管事做的事,时姜全看在眼里,冷笑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她垂眼看了一下晕过去的窦衍行,心中庆幸自己没在那窦府长大。
要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打死他。
原本聚汇通的管事还怕时姜跑了,却没想到,时姜转身就进了钱庄里面。
然后找了一处椅子坐了下来,那些原本在钱庄里客人,还满脸好奇的朝她瞅着看。
至于之前在外面拦着的那位管事, 只能吩咐人, 把晕过去的窦世子给搬到钱庄里来, 放在时姜对面的椅子上。
时姜也不废话, 直接对着在钱庄里的小二喊道。
“小二。”
被时姜喊道的小二先是愣了愣, 然后小心翼翼的朝王管事瞅了一眼,可又想到刚才这位姑娘那利落的拳脚功夫,不答应好像也不好,只能一脸为难的上前询问道。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来钱庄自然是来兑换银票的,原本只是想换些零碎银子,只是,没想到你们家聚汇通好大的威风,我可不敢在你家钱庄里继续存银子,万一仗势欺人,贪了我的银子,我可到何处去喊冤呀?所以,把我存在你家的银子,全给取出来吧!”
时姜直接从怀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掏出一张取款的凭证来。
那王管事听到时姜这话,觉得她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在这都城的聚汇通也是老人了,就算都城里常常遇见那些贵人,可人家也给自家主家几分薄面。
看时姜这身打扮,一瞧便不是那富贵人家,就算把全部家当的银子全取出来, 又能是多少?
“小姑娘,你好大的口气!我们聚汇通钱庄在各处都有分店开着,几时有过贪了客人银子的事发生过?你这般说话,小心告你一个诬陷之罪。”
原本他只是想把这小姑娘,交给那长平侯府就算,毕竟,他们是做生意的,大门朝外开,和气才能生财。
可现在时姜这般说话,他一下子就怒从心起,直接斥责道。
“既然不会贪银子,那便把我的银子给兑出来吧!”
时姜见王管事满脸怒容的模样,点了点头,把自己取款的凭证放到桌子上平静的说道。
王管事见时姜这般模样,心中更加生气,一边喊着小二去取银子,一边不屑的走过来,拿起时姜的那张取款凭证,看看这小丫头到底取多少银子,这般大的口气。
“把她存的银子拿出来给她,本钱庄不欢迎这样的客人,不过才……三……三……三百万两……金……金……金子?”
王管事看清楚那凭证上的金子数量,用力瞪大了眼珠子,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番。
没错,确实是聚汇通给出的银票凭证,上面的戳子真真切切,不会有假。
他不敢置信的抬头朝时姜瞧去,声音如同被踩到了脖子的鸡一般,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
还没等满脑子浆糊的他反应过来,就见时姜站起来,伸手从他的手中把那凭证取走,然后挥了挥。
“不是说拿出来给我么,不是说不欢迎我这般的客人么,还傻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取银子,我等着呢!”
这些年里,时姜帮着时家一家子做的生意,挣的钱,自然是没有这般多的。
但是,不妨碍时姜私底下做的生意,特别是沿海那边的船贸生意,她可以说是做的风生水起。
光那比战船小不了多少的船只,她就有十几艘。
每次船只出海,都能带回不少的好东西。
海外不光有那些香料和宝石,最重要的还有那银矿和金矿。
派去的人,源源不断的把这些银矿和金矿冶炼成银子和金子,运送回来。
因为想要一个烟雾弹,让人以为她的这些金银走的是钱庄的路子带走,而不是用空间装走的。
所以,时姜才以自己的名义存了三百万两金子在聚汇通里。
当时想的,反正聚汇通全国各地都有钱庄在,想取钱也方便。
只是,这些年时家挣的钱也不少,根本用不到这么一大笔钱的地方, 所以,就一直留在聚汇通的钱庄里没有动它。
没想到,这一次来都城,会有用到的地方。
听到时姜这话,王管事额头上的汗,一下子流了下来。
原本看好戏的客人们,听到刚才王管事喊的话,也给吓了一大跳。
毕竟,一个钱庄里就算有这三百万两金子,王管事他也没这个权利,把这么一大笔钱一下子给兑换出去啊!
一般来说,需要兑换这么大一笔钱,肯定要先跟钱庄里提前说,然后由各处分号把银子运到所需要兑换的钱庄,给客人兑换。
而且,这么大一笔钱的兑换,肯定是要通过主家的。
要不然,出了什么差池,谁也承担不了后果。
而客人要兑换的原因,肯定也会查问清楚。
若是主家得知时姜是因为自己的态度问题,而把这笔钱提走,那他就算是沈家的老人,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的。
王管事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直接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这位管事,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不会贪我这笔钱么?不是说让我别在你家钱庄存钱么?那就把我的钱,拿给我吧!”
时姜站在那里,甩了甩手中看似轻飘飘的取款凭证,似笑非笑的看着瘫软在地的王管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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