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这时,还没空派人去聚汇通那边。
毕竟,昨儿个去兑换银子,却等慧娘买好了东西回到牛府,都没见时姜回来。
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见时姜拿出来的根本不是碎银,而是五两一个的小元宝, 直接把慧娘气的想揍她一顿出气。
最后在时新海的阻拦之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慧娘直接把时姜关在屋里头,让她好好在帕子上绣出一朵花来,才放她出来。
这可真是为难时姜了,等她好不容易歪七扭八的把手帕上的那朵花绣好,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跟慧娘说了一声出去逛逛, 时姜便出了都城外,找了一处破庙之地, 放出了空间里的信号弹。
很快,便有人寻到破庙这里,看到时姜时,立马单腿跪下恭敬的说道。
“属下天一,拜见主子。”
这是时姜在去海边组建船队时培养的四支暗卫,分别是天地玄黄。
而天组的暗卫可以说是四支暗卫里的佼佼者,这么些年下来,组里也不过才四个人。
地玄黄三组,每组都有十人,每半年一次的搏斗,能得第一者,便是该组的队长。
若是能再精进一步,便能进到天组,归时姜直接管辖。
现在地组基本是跟着船队,而玄组是在四处收集情报, 黄组在暗处保护时姜。
天组四人,却是分别被派到各地, 按时姜的吩咐去巡视各地的生意情况。
而天一原本是被派遣到都城这边来处理时家上都城后的事, 顺便打探窦家消息的,没想到会发生聚汇通的事,刚好可以让他派上用场!
“聚汇通那边你去处理,还有房子的事,先不要让时家人察觉,找个机会安排好。”
时姜对着天一点了点头,先说了聚汇通的事,然后再说房子的事。
“是,主子。”
天一抱拳应道。
“那窦家现在是什么情况?”
时姜想了想,还是询问了窦家的事。
其实,一开始时姜并没有想去了解窦家,毕竟她确实没有想回去的打算。
只是,一次偶尔的机会,她得知邻县窦家三夫人李氏的嫡女窦琳当年是病死的,并没有其他庶女之类的丢失的事。
这才让时姜产生了一丝怀疑,然后一查之下,居然得知,在李氏的女儿窦琳病死没几天后, 都城大房就派人接走了大房的嫡女窦姜。
听到窦姜这个名字时,时姜忍不住牙疼了一下。
原本她以为自己是庶女, 不受待见,才会被弄丢。
现在看来,窦家三房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虐待大房的嫡女不说,还敢用李代桃僵的手段,把自己的女儿顶替做了大房的嫡女?
李氏那死去的嫡女窦琳,如今好好的活在都城里。
对于这件事,时姜怎么可能吞的下这口气。
自然是想办法,让窦家的大房得知了自己亲生女儿丢失的事,而现在被他们养在膝下的,根本不是他们的亲女,而是三房的女儿窦琳。
原本时姜以为,得知这个消息后,窦家大房肯定会震怒,然后做出处置。
可是,收到天一飞鸽传书的时姜,对于窦家大房居然留下了窦琳,只是把当年服侍真正的窦姜的采荷和汤嬷嬷给乱棍打死的事,无语了片刻。
这两个人一死,窦琳的身份自然就死无对证了。
除非三房李氏自己想不开,把窦琳的身份给揭穿。
因为那两个叉烧亲生父母,时姜跟着时家人打算来都城后,就没想过认亲。
却没想到,这次会以那样的方式,跟自己这具身体的同父同母兄弟见面。
而且,当时从钱庄出来后,除了沈通派人跟踪自己,还有那长平侯府的人也跟着自己。
沈通派人不过是想确认自己落脚之地而已,而那长平侯府的人,却满怀恶意,恐怕是想趁着自己落单的时候,套自己麻袋,把自己给抓到长平侯府去。
时姜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把那几个长平侯府的下人给揍的鼻青脸肿,丢在长平侯府的后门处,才扬长而去。
“禀主子,窦家如今是老夫人掌家。窦家三兄弟,只有窦家大房和三房是窦老夫人亲生,如今只有窦家主留在都城,窦家二房被外放在边陲小镇任县令,而窦家三房,一直留在老家。窦家大房一共有一妻二妾,不过只有妻子生了一儿窦衍行和一女窦姜,两位妾室都未成有孩子。其中一位妾室是老夫人给的,另外一位妾室原本是窦夫人的贴身丫鬟。对于窦衍行,全府上下都甚为宝贝。得知窦衍行受伤被打的消息,窦夫人发话,一定要找到打伤长平侯世子的人。”
“嗤……窦家大夫人,好大的威风。”
时姜冷笑了一声。
不过,他们的事无关紧要,还是自己手上的事比较重要。
“你把天四想办法明面上送到我身边,这样,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让她跟你联系。这次聚汇通的事,得把它给办妥了。”
“是, 主子。”
“去吧!”
听到时姜这话,天一恭敬的后退,然后几个闪身,人影就消失不见了。
正当时姜也想离开破庙,却见外面天空上突然划过几道闪电,然后一阵闷雷响了起来。
时姜抬头一看,原本来时还晴空万里的天上,早已经乌云密布,看样子居然是要下雨了。
如今已经入秋,若是被这雨水淋到,肯定会感冒。
时姜正打算着从空间里掏出雨衣雨鞋穿上,然后回家时,就听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就在她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天上的雨水就如同破了一个大洞一样,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而那马蹄声也由远而近,三匹马一下子冲到了破庙前,马上的人翻身下马,顾不得马在外面,人先跑进了破庙里,跟时姜刚好撞了个面对面。
“咦,主子,这里有位姑娘。”
其中一个黑胖的男子,看似应该是护卫,指着时姜大声对身后的穿着黑衣劲装的男子喊道。
跟他一块儿的一个面白无须,长相清秀的男子啪的一个巴掌打在那黑胖男子的后脑勺上,然后压低了嗓音说道。
“你当主子瞎呀,要你胡乱嚷嚷啥?”
说完,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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