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临这一醉知道次日日落刚方才醒了过来,看到疲惫地睡在自己身边的沈锦书,不觉有些内疚几分。
“醒了?我让人去端碗小米粥过来!”
沐雪临一动便惊醒了沈锦书,只见她揉揉额头,便要起身去吩咐小斯送粥进来。
沐雪临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嗓子好像是有毛虫在爬似的,尝试了几次终还是开不了口。
沈锦书不再说什么,倒了一杯蜂蜜水给沐雪临润润喉咙,这才开口问道:
“还难受?”
沐雪临摇了摇头,睡了一天一夜,这酒也到底也醒七八分。
“以后可别这样喝了,若被少将军知晓你昨个那般模样,定然又要罚你不可!”
作为好友,沈锦书还是忍不住地开口劝说着。
沐雪临也知道自己过了头,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童一般无二。
“好了,既然酒醒了就帮我个忙呗……”
聪慧的沈锦书自然晓得点到即止,随即嘴角扬起一个诡异地神情,附在沐雪临的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番话。
“就这事啊,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什么时候?今晚么?”
一听到沈锦书有行动,沐雪临剩余的酒劲赫然全给清醒了,双眼跃跃欲试地看着她。
“嗯,就今晚!”
沈锦书点了点头,有些事宜早不宜迟。
“好,那我去准备准备!”
说着,沐雪临便掀了被子一把跳下床,略做一番的整理后提着剑打开房门……
当晚,沐雪临和沈锦书换上夜行衣,共骑着一匹快马,趁着夜色直奔枣庄。
“锦书,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将她们给带出来。”
原本,沈锦书打算他们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枣庄会见采菊她们。
可到了枣庄门外,沐雪临突然改变了主意,让沈锦书在枣庄附近的客栈等待,自己独自去将人给带出来。
毕竟,沈锦书手无缚鸡之力,又加上一夜的奔波,再翻墙越树的话定然是吃不消的。
所以……
“好,快去快回,万事小心!”
沈锦书了解沐临的身手,为了不给她增加负担,便同意了她的提议,临了还不忘提醒她多加小心。
不到一个时辰,沐雪临便一手夹着一人三下两下地翻越进客栈。
为了怕她们不明事情因果,大喊大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沐雪临干脆点了她们的睡穴。
“锦嬿,采菊……”
看着昏迷中的两人,沈锦书不觉有些担忧,转头看向沐雪临。
沐雪临嗖嗖地两下朝着她俩的脖子一点,随即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三姐……”
“小姐……”
采菊和锦嬿一醒来,看着一位身穿夜行衣的的女子,又想着自己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陌生的地方,不觉害怕起来。
待到他们看清眼前的人是是沈锦书时悬着的心顿然沉寂了下来。
“好了,时间不多,我只能长话短说……”
沈锦书一手搂着一个,略微安慰了几句,便将自己的来意简单地她们说了一番。
采菊听完沈锦书的话,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随后立即保证道:
“小姐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对不辜负小姐您的对我的期望……”
“三姐,有件事很奇怪……”
锦嬿这些天在庄子上和一些庄上的女孩们一起纳鞋底,收雪水……期间她突然听到她们说起一件奇怪的事情,觉得很有必要和自家的三姐提一下。
“嗯?”
沈锦书知道锦嬿这丫头虽然年幼可心眼却是不小,许是庶出的原因从知事起便练就出看人脸色的本事来。
“我听这边的人说,冯妈妈的男人当年是被冤枉死的,而且连她们母子被发配至此,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我想……”
锦嬿的话还未说完,沈锦书便明白过来她想要说什么,冷笑一声:
“呵冯妈妈可是老夫人陪嫁的婢女,谁还能指栽得了她,除非……”
老夫人身边别说是陪嫁一等管事妈妈,就是普通的猫儿狗儿也是也是比寻常的婢女高出一头来,谁还有那个胆子,如此说来也只有老夫人她自己……
等等,也不对啊,冯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当年又是那样得她器重……
不对,不对,这中间的因果肯定不是表面这样简单!
沈锦书抚着下巴细细地将前后仔细想了个便,越发觉得事情的蹊跷,嘴角一扬,心下便来了注意……
“对了,小姐,前两天有位穿着华丽的小哥,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务必要设法交给您。”
采菊突然想去什么,一拍脑袋,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
沈锦书略皱了一下眉头,当着她们的面直接拆开信封,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郊外五里亭!”
沈锦书隐隐觉得这字迹有些熟悉,恍然一惊,这字迹莫不是……
不可能,她怎么来了?又怎么知道自己在枣庄?
满腹疑问的沈锦书来不及细思这些,忙叮嘱采菊几句:
“你们先回去,冯妈妈这事多注意些,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说完,沈锦书便示意沐雪临将锦嬿和采菊送回庄内,,再次提醒他们小心,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几日后,沐雪临陪同沈锦书一同去五里亭。
“雪临,我先去赴约,你在暗处躲着,若我三个时辰不见出来就去找展澈帮救兵!”
沈锦书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于是在去的路上和沐雪临商量一番。
“好!”
沐雪临点点头,同意沈锦书的决定,立即一跃而起,利用自己清瘦的身影猫在树枝上。
沈锦书如约到了五里亭,忐忑的心越发地不安起来。
到底约见自己的人是谁?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自己没同展澈商量就这样贸然赴约,到底还是有些冲动了……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不得不说,上一次劫后余生终究还是让沈锦书心有余悸。
就在沈锦书为自己莽撞冲动而感到后悔时,亭外突然出现了一辆马车,从马车上走下一个从头到脚都被掩盖得严严实实的人。
从身段上看,对方应该和自己一样,同为姑娘……
是她!果真是她!
沈锦书看着那人缓缓地将斗篷的帽子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整个人惊得长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