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男人技术不行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沈远肆看着钟意,视线越发深沉, 唇线紧紧抿着, 像是努力克制住某种冲动。
偏偏此刻钟意还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无辜到:“不知道呢。”
沈远肆低眸:“真的不知道吗?”
钟意仰头看着沈远肆, 眸底狡黠更浓:“不然还有假的吗, 不过我可以猜一猜……你想让我猜吗?”
面前小女人笑得柔软,宛如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如果忽略眸子里狡黠的眼神。
明知道她在做戏, 沈远肆还是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钟意瞅准时机,手从沈远肆的掌心里挣出,语调散漫, “好歹我也研究过这种戏怎么拍的。”
沈远肆眉稍微动,黑眸里的视线沉浓, 低哑开口:“什么戏怎么拍。”
钟意低低笑了声,淡淡瞥了沈远肆一眼,嗔怪道:“你还问我是什么, 以前还和你对过戏呢。”
沈远肆皱眉, 记忆随着钟意的话开始抽丝剥茧,最后幻化出那日和沈远肆对戏的场景。
那时候一心只想拿到角色, 只觉沈远肆是来碍事的, 对起戏来也是没皮没脸得很。
还记得那场戏陈导挺喜欢的, 还说要加进剧本里,但后来不知怎么也没加。
“我记得, 还能这样”钟意垂眼, 像是思忖。
沈远肆指尖动了动, 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好奇这小女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只见钟意双手撑在灶台上,微微用力,人便坐在了灶台上,许是动作幅度过大,拖鞋应声落地,独留两只白嫩的脚丫子在空气里晃啊晃的。
只一眼,沈远肆便挪开了视线,双唇愈发干涩。
喉结微微滚动,沈远肆声音低哑,顺着小女人的话继续问:“那你猜。”
钟意颔首,猫儿般的眼上下仔细观察了男人一圈,轻轻笑着,“我猜,你这些地方一定很痒。”
沈远肆:“?”
钟意的指尖从衬衫底端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悠悠念着,“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沈远肆眉心紧紧皱成一个川字,那若有似无的触碰过的地方似乎也因为钟意这句话生出几分痒。
手指到了唇瓣部分便停了,钟意指腹稍稍用力摁了下。
沈远肆挑眉:“你……”
眸底沉浓愈发深邃。
钟意笑出声,笑声中存着些恶作剧得逞的欢快,在沈远肆握住她的手之前便缩回了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远肆看着她,沉浓的黑眸中掠过几分不解的情绪。
她弯着眼儿,笑盈盈看着沈远肆,“好累啊,猜不出来,不想猜了。”
理直气壮的语调,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耍无赖。
沈远肆低??她,“逗我玩?”
钟意丝毫不虚,“对啊。”
沈远肆:“……”
钟意等了会儿没等到沈远肆的回话,又笑着重复,“我饿了。”
两人视线在愈发吊诡的空气里对上了。
黑眼对黑眼,微微凝滞住。
一秒,两秒,三秒。
沈远肆清咳了声,先挪开了眼,唇角扬起一抹好气又无奈的弧度,语调放得沉,“你是对你自己太没信心,还是对我太有信心?”
还没等钟意说话,沈远肆俯身下去,居高临下看着坐在灶台上的小女人。
双手撑在灶台边,恰恰围住了钟意的手,正好让两个人的中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
小空间里的空气热度迅速上升,而后又蔓延开来。
钟意下意识往后挪了下。
沈远肆便向她这边凑了凑。
距离不远不近,恰巧是呼吸萦绕的距离。
一抬眼,钟意便能瞅见沈远肆眸底的似笑非笑,以及……某份炽热。
妈惹。
玩脱了。
钟意懵了下,大脑飞速运转中,寻找脱身的法子。
“我好饿啊。”
思来想去,只能装疯卖傻了。
钟意咽了咽唾沫,随即迅速垂头,一边揉肚子一边低声嘟哝,小脸皱成一团,“什么时候能有吃啊——”
话还没说完,下颚忽然被抬起,随即唇被堵住了。
沈远肆泄愤似的咬住她唇瓣,“正好不用拍戏了,嗯,是个好机会。”
“沈远肆,我饿了!没力气!”钟意瞪大眼,下意识想踹开身上的人,没想方才顾着耍帅坐到了灶台上的动作恰好给了男人方便。
脚丫子刚想踹就被控制住了。
沈远肆长腿按住钟意往外蹬的小腿,贴着她的唇瓣含糊道,“我也饿了。”
本该是低沉带着点磁性的声线在此刻含糊得腻人,沈远肆含着小女人的唇瓣,耐心等待时机闯进去。
知道自己玩脱了的钟意慌了,偏偏手脚都被锢住了,无处逃脱。
半晌也只能憋出一句:“别在这里……”
沈远肆垂眼,低低笑了声:“那到床上去?”
嗓音低哑得吓人。
话语也直白得吓人。
钟意哆嗦,一双眼儿滴溜溜看着他,绞尽脑汁寻借口,“我今天搬家呢,好累的。”
沈远肆环住钟意后背,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刚刚怎么不说累了?”
钟意:“……”
特码的怎么能想到你就变身了。
这可是厨房啊!
厨房这么圣洁的地方怎么能禽兽呢!
钟意心头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沈远肆眼一眯,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注意力不够集中啊。”
钟意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话,男人的舌尖便闯了进去,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
厨房温度持续升温。
迷糊间,隐约感觉到沈远肆抱着自己,像是要回房的架势,钟意搂着他的肩,小声嘟哝,“想吃东西,我还饿着呢……”
“我先开吃,你先忍住。”说话间,男人又咬了她唇瓣一下。
“……”
忍你奶奶的。
钟意气结,偏偏挣脱不开沈远肆,知得愤愤咬向沈远肆耳朵尖,闷闷开口,“你属狗的吗??”
本是警告,却不想迎来男人更深一步的掠夺,似乎还听到他说了句什么话?
钟意想了好一会儿才弄明白。
他说不要高估他的自制力。
钟意想反驳,这不是自制力的问题,是禽兽程度。
偏偏在男人的攻势下思绪渐渐的就迷糊了,说不出话来。
情到深处,蓄势待发时,隐约听见门口金属碰撞的声音。
钟意掀开眼皮子,半是朦胧视线里瞅见了两道黑影。
沈远肆似乎也意识到了,把钟意藏在自己身后,皱着眉转头看去。
玄关处站着一对中年夫妇,正饶有兴致看着厨房里的混战。
沈远肆扶额,压下那股子热气,沉下声换:“爸,妈,您们怎么来了?”
这声唤把钟意的七魂六窍都给吓回来了,心跳骤停了下。
沈母摆摆手,一副还没看够的样子,笑着开口,“你们别在意我们,继续,继续。”
钟意/沈远肆:“……”都这样了,还继续个屁啊。
钟意只觉面上热度高的降不下来,赧然挣开沈远肆的手,想站定问好。
冷不定的,腿却是一软。
幸好沈远肆眼疾手快扶住了钟意。
钟意面色更红了,讪讪解释:“饿得腿、腿软了……”
沈母皱着眉看了她好一会儿,表情愈发高深莫测,点了点头,“看来,还挺激烈的。”
又瞟了眼厨房,“嗯,回头记得收拾啊。”
胳膊肘儿又碰了下旁边的沈父,沉吟片刻,才说,“我觉得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很对。”
沈父推了推眼睛,沉稳开口:“我觉得也是。”
“如果来晚点可能有孙子了。”
“嗯,我也觉得。
“诶,早知道就不来了。”
“对啊,应该回去探探爸爸的。”
听着沈父沈母的交谈,钟意眉头一抽,额间尽是黑线。
沈母像是察觉到钟意的目光,冲着钟意略微低头,扬起和亲和蔼的笑容:“小姑娘,你是哪家闺女啊,可有婚配,要是不嫌弃就和我家这混账儿子结婚吧?”
钟意愣住,半晌接不了话。
沈远肆扶额,看着自家父母叹了口气,“妈,您该不会没认出来她是钟意吧。”
“钟意?”沈母喃喃重复这个名字,秀气的眉蹙着,忽然舒展开,“我想起来了!我的前儿媳!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这”
沈远肆沉下声,打断了沈母的话,“也是现儿媳。”
沈母懵逼了。
沈父轻轻拍了爱妻的肩膀,像是安抚:“我猜是阿远把人气跑了,离婚之后又把人追回来了。”
沈远肆眉头皱得更紧:“您们来为了什么事?”
沈母白了儿子一眼,继而解释:“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的报道都传到国外了,我们特地回来关心你们的感情大事啊,不过看来,好像不用关系表了?”
说话时,沈母时不时看向钟意,若有所指。
沈父顺着沈母的话点了点头,“都说了不用担心阿远,他做事很有分寸的,我们也可以安心去旅游了。”
沈母皱着的眉舒展开了,“有道理。”
钟意:“”
喵喵喵?
于钟意而言,沈远肆父母是既神奇又神秘的存在。
她和沈远肆的婚事是由沈老爷子一手操办的,沈父沈母只在婚礼上出现了一次,出现时间不到五分钟,指着还盖着头纱的钟意说了声好,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走了,酒席都没吃。
一开始还以为是沈家父母不待见自己,后来从众人云淡风轻的口吻里才知道,这对夫妇就是这样的。
明明四十好几的人了,偏偏有颗老顽童的心,常年在外旅游,儿子生下来之后就丢给了沈老爷子照顾,而沈远肆一毕业,更是迫不及待把公司交给了沈远肆,两人更是浪的没边,好歹她和沈远肆结了半年多的婚,再见面居然认不出她。
说起来,是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也不为过。
钟意扒拉着面条,悄悄看向沈远肆。
男人面色一脸沉静,沈父沈母问一句,他就回答一句,语气并不亲近,反而有点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