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抓住了,在屋里。” 后无期眼神闪烁。
荣昌桓阴森道:“代门主,余盟主,跟荣某回‘麒麟城’可好。”
代江川正要说话,一道凌厉的身影半空中纵跃而下,出手就打飞两个‘麒麟城’武者。
荣昌桓怒喝:“冥顽,杀。”
‘轰隆隆’的声音从‘当阳门’墙外传来。
荣昌桓脸色一变,果然,那台机械骨装逃回来了。
众人听到声音也都看向声音传来方向。
‘垮拉’,院墙被推倒,驾驶机械骨装的吴俊飞火咂咂的闯了进来。
迎面就是一个被丢过来的‘麒麟城’武者,吴俊飞双目赤红,臂刃弹出,半空中将那人斩为两半。
代江川面色一僵,这回不用解释了,仇坐实了。
荣昌桓挥刀斩向机械骨装,眼中妖异之光闪过,‘尸乡魔域’发动,正面的余风雷和代江川齐齐中招,双目呆滞,表情木然。
吴俊飞不明所以,只顾挥舞臂刃抵挡荣昌桓疯狂砍来的长刀,几招工夫,机械骨装内的他竟被荣昌桓连连砍中好几刀。
他心中大骇,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力大刀沉,来势极快,角度刁钻,防不胜防。
荣昌桓心中倒是痛快,在‘东山墓园’的时候被机械骨装好一顿追杀,这回终于扳回一城。
这边荣昌桓压着机械骨装打,那边他的手下也杀向坠入幻境的余风雷与代江川。
代、余二人沉浸在过往认识的死人幻境中,有亲友,有仇敌,有他们往年杀过的人。
在幻境中他们和那些死人纠缠打斗,突然他们身上有刺痛和凉意,脱离幻境才发现,身上已中了多处致命伤。
关键时刻,代江川再展阴险本色,在余风雷身后踹了一脚,将其踹飞挡住几个追杀过来的人。
他则忍痛抽击,握掌成拳,打出两记‘当阳重炮’,将挡在面前的两个武者面门当场砸碎。
解决最有威胁的两人,代江川毫不停留,两个纵身翻过院墙跑了,竟是丝毫不顾院内还被围杀的弟子们。
眼光瞥见余风雷已被乱刃分尸,荣昌桓心中一松,也没让人再追代江川,专心对付吴俊飞。
吴俊飞心中叫苦,他长途奔袭回来本是为了杀那个蒙面人为蒋银环她们报仇,没想到蒙面人没找到,却被墓园那些人抢先打上了门。
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面前的人是‘麒麟城’所属,机械骨装的操控极限就要到了,他失血过多,头也开始发昏。
荣昌桓瞅准机会,凌空飞身而起,双手握刀便扎,想刺穿吴俊飞头骨。
蓦然间,荣昌桓心底升起危险至极的警兆。
身在空中的他,长刀横劈机械骨装精钢外骨,硬生生借力闪过后背射来的一束绿色激光。
落地后的他吓得出一身冷汗,身后‘轰’的一声响,机械骨装重重的倒在地上,驾驶位上的吴俊飞额骨正中有一道明显的焦孔,焦孔里还有丝丝白烟冒出。
“大人,你没事吧?”
单手举着光束枪的后无期关心的问道。
“嗯,他是故意的,还是意外。”
荣昌桓心中划了个问号,刚刚如果不是他及时在空中变向,光束枪的射线击中的必定是他。
“没事,枪法练的不错啊,记得你好像不会用光束枪啊。”
荣昌桓不以为意的走了过来,手下人也都将院子里的活人全部干掉了,齐齐都聚到后无期面前。
后无期将枪口调了个方向,枪柄冲着荣昌桓。
“这不是被逼的吗?”
荣昌桓手指刚搭上枪柄,心中警兆再次升起,他一巴掌扇开枪柄,双脚跺地厉呼:“散开。”
‘嘭’又是汽爆的声音,后无期蒸汽异能的第二次释放机会。
除了荣昌桓机智闪开受些轻灼伤,其余人等全部中招。
有当时没死的,被空中掠过的一道黑影连续几拳,全都结果了性命。
荣昌桓气血攻心,尖声怒骂:“后无期你疯了,你敢背叛我?”
后无期惨笑拿枪瞄准荣昌桓:“总管,我没有回头路了。是你们从来没把我当过人,别怪我。”
绿色激光射向荣昌桓,那道黑影也随光掠来,荣昌桓来不及躲,将长刀横在身前。
射线‘叮’的撞击在刀面上,将长刀化为两截,荣昌桓撒手扔刀,侧身躲闪,虽然躲过射线,但却被跟随而至的黑影一掌打在胸前。
这一掌奇重无比,好似百吨巨木般把他打得飞起几米高,摔在地面,头眼一阵昏花,哇,吐出几口鲜血。
对面那个黑色身影身体修长健硕,脸上戴着一个鬼脸面具,盖住本来面目。
“是你,在墓园里操控机械刺杀我的也是你,你是古武者?”
又吐了两口血的荣昌桓死死的盯着过严冬。
过严冬走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嗓音中带着嘶哑道:“我不能留你的活口,你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不是吗?”
荣昌桓胸口喘息剧烈:“哼,不错,我知道你们是‘饕餮市’的人,代江川是你们的幕后主谋,虽然他跑了,但我们‘麒麟城’的人也不是傻子,在‘当阳门’出了事情,他岂能躲得了干系。”
过严冬摇头道:“你太看得起代江川了,他还没有支使我的资格。”
荣昌桓皱眉道:“你们的幕后是谁?”
“我偏不告诉你。”
过严冬俏皮的冲荣昌桓眨了眨眼。
场景突然转换,在一片黄沙浊水的天地中,有一个人影在昏暗的沙雾中走了出来。
“我万万没想到原来是你一直在阴谋杀我。”
荣昌桓摇头对幻境中露出本来面目的过严冬说道。
“你想不到的事情有很多,不差这一桩。”
过严冬身处幻境,面无惧色,镇定的看着走来的荣昌桓。
“这是我的世界,怎么样?不错吧?”
荣昌桓微笑着向过严冬显示着‘尸乡魔域’的世界。
“你的世…界?哈哈哈……”
“我没觉得有什么好笑?”
荣昌桓语音冷漠,目光中杀意高炽。
在他身后好似沼泽的地上冒起一个接一个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