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圣这么一解说过严冬顿时明白过来,麻守成视角看到的诡异画面是逃跑的‘门童’果宇留下一道道空间之门。
而化身雾态‘血杀’的它正以极快的速度顺着空间之门的轨迹在追击果宇,果宇手里还拉了个人,是那个叫马平平的使剑少年,也是唯二剩下的‘武师虎’。
过严冬转念间便想通‘血杀’为什么要追果宇,一定是果宇利用门的能力转移走‘麒麟城’好几个人被它发现。
所以它必须先拿下果宇才能去追其他人,如若不然它无论追上谁都得被果宇给抢先一步转移走。
果宇这种做法一举两得,既救了想救的人,也帮逃跑的谷梁拔峰等人吸引了火力,‘血杀’分身乏术,只能追一边,如穷追一个,剩下的人果宇有充裕的时间去一一转移,如穷追果宇,其他人又有了能够从容逃走的机会。
而且由于‘血杀’一直在果宇留下的门的空间轨迹中穿行,所以造成它不能在极速环境中通话留言,以致于和过严冬暂时失去了联系。
身处闹市之中,过严冬不能当众显示瞬移的能力,只能和联系不上的麻守成分兵两路,以更快的速度去追控念大师劳定威和‘武师龙’陈光。
过严冬身形起落纵跃如飞,穿墙过市,走街串巷,一路狂奔,路上被他穿行而过的赤虎市民只能看到一个电光石火的影子向眼前扑来,却又根本看不清到底什么东西在身上鬼魅般穿过。
终于,过严冬在一台即将进站的公交车上锁定了劳定威和陈光的位置,他顾不得大庭广众下的惊世骇俗,一个箭步窜到站台前的马路上,挡住了公交车。
没有到站的公交车在过严冬面前急刹停住,公交车司机双目喷火正要张口骂娘,就看到过严冬如鬼一般穿过公交车的前风挡,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伸手指了指车尾部二人座上神色惊慌的劳定威、陈光,过严冬大声道:“除了他们俩,所有人下车。”
‘哗’。
有人认出了西装残破外表有些狼狈的过严冬,但见他双目含煞,杀气冲天的样子,都吓得惊叫着从司机打开的后门挤了下去。
公交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光头,他打开了两个车门,但没敢从司机位上下来,因为他如果下车必须经过过严冬站立的位置。
过严冬退出伪五维状态,抬手拉断了一根钢管制成的横杆扶手,向前迈出半步,将钢管投标枪似的掷向劳定威。
钢管还没飞到劳定威面前,就被一只青黑手掌稳稳截住,手掌的主人是那个叫陈光的‘武师龙’。
过严冬手掌摆在身后做了个走的手势,公交司机见状赶忙从前门跑下了车。
眼睛扫了一圈公交车周围站满的看热闹市民,不少人在打电话报警,胆子大者还有人拍照,有人现场开直播,他叹了口气扬声道:“大家最好远离这里,一会动静会很大,十分危险,别伤到大家。”
劳定威眼神阴沉的看了下陈光低声道:“今日之事势必不能善了,你拖住他一会,我马上联系谷梁大人。”
陈光点头,在座位上站起,挡在过道上,随手将手中的钢管拧成了麻花状套在手臂上,对过严冬挑了挑手指道:“小子,‘血杀’借你的胆子不小,它不在你还敢这么嚣张。”
过严冬偏头对后面打电话的劳定威笑道:“摇人呢,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
“狂妄。”
陈光身往前闯,套着钢管的手臂迎着过严冬就砸了下去。
过严冬闪身让开,手掌下划,硬生生拽断一个塑钢座椅,抡起来砸向陈光肩膀。
陈光钢臂回环挡在身前,塑钢座椅被对撞的巨力碰了个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过严冬手中一轻,脚步站位不丁不八,轻轻移动,‘寸步钢拳’在狭小的空间内连环击出,上打喉头下打胸。
陈光冷哼,以和过严冬截然不同的步法前后跨步进退,两臂抡起大开大合,通背炸响如爆豆,打出大枪之势,以长攻短,想逼过严冬和他拼拳。
过严冬不慌不忙,方寸间碎步挪移,力贯掌指,连削带打,频频带偏陈光拳势,将公交车的座椅、玻璃、框架,打得七零八落,倒是开辟了车内的一小块空间。
陈光见过严冬不与他硬拼,更觉他只是仗着‘血杀’声威和灵活的步法和自己周旋,心中轻视之意更甚。
他缠绕钢管的手臂一震,将钢管甩出车外,双肩抖动,招法立变,全身上下发出流水之声,坚挺如枪的手臂立时软如面条,如鞭甩动,振出阵阵雷鸣之声。
这就是‘武师龙’古武者境界的标准特征,气如流水,感应内息,可在体内循环往复。
过严冬曾和弓满弦探讨过传统武者和古武者的区别,凭什么两者只是一字之差,身份地位就差得那么悬殊。
弓满弦告诉他,劲力在传统武者中是一个分界点,没练出劲力之前都是普通武者,练出劲力者即进入‘传武大师’的行列。
‘传武大师’的劲力又分内劲和外劲,待到劲力生生不息,可纳外界之气遍行周身之时是为真气,即为‘传武宗师’,但传统武者的最高巅峰也就止步于此了。
传武和古武最大的区别在于后者的传承度远远高于前者,前者穷毕生之力达到的最高级别也仅限于后天境界的极限‘传武宗师’,而后者修练的基础起点就是先天真气,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两者因功法和传承的不同,所以前者转化为后者的可能性也极低,就像是业余和专职之分,你不能用你的爱好去挑战别人的专业不是。
弓满弦还曾对照古武和传武的境界级别给过严冬做过浅显易懂的对比和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