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爹他还在下面!”孟石头气恨的先拿拳头砸死这个砖窑老板。
可砖窑老板请来的几个打手也不是吃闲饭的,个个都有些身手。孟石头与他们打作一团,可惜人家人多,被扭了胳膊压在一边。
“我说不能挖,就不能挖。”砖窑老板横眉说道。
“可是下面有人,难道要看着一条人命生生给……”村长上前干涉,可这个砖窑老板有钱有势,连镇守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根本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村长能惹的起的。
“我跟你们拼了!”孟萍萍擦干了眼泪,捡起地上哥哥被打落的铁锹,要去跟砖窑老板拼命。
一个打手抬起一脚,直直的踹向她的心窝……
“妹妹!”孟石头睚眦决裂的大喊道,这一脚恐怕会要了他妹妹的性命啊。
“欺人太甚!”被孟石头他娘给惹怒的孟清一,不能再袖手旁观。
她旋身飞起一脚,从打手的侧面就劈了过去。
打手目标是孟萍萍,一时不查,被她一脚踢到脑门头顶,直接被打晕,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众人雅雀无声。
孟清一只用了一脚。
“救人要紧,谁敢阻拦,这就是下场!”孟清一做了个高手才有的架势,厉声呵道。
其实方才那个打手能一脚被她踢晕,是侥幸凑巧。面对这么多的打手,她心里盘算了一下,还真打不过的,眼下只能虚张声势了。
孟石头见识过她的厉害,这次信心一下子更足了,使劲挣脱了打手的钳制。
暴喝一声:“我师父可是绝世高手,你们都不是对手,来啊!”
他这么一喊,孟清一腿下一软差点跌倒,心虚又紧张的看着那个砖窑的老板。
“这里是孟家村,这么多乡亲看着呢,许老板还是不要太过分了。”村长适时的解围。
砖窑老板上下打量着孟清一,好半晌,摆了摆手,那些打手推开。
“快挖!”孟清一喊道。
孟石头、孟萍萍疯了似的,去刨开那些断裂的砖块,不停的挖着。
孟清一和许淮书也动手挖,村长招人上前帮忙。
孟石头他娘也顾不得哭,怔怔的看着。
“我爹就在下面,我听到他的声音了!”孟石头耳朵贴在一处,然后喜极喊道。
“大伙小心挖,别再让它坍塌了。”村长指挥着,大家齐心协力把孟石头他爹拉了上来。
他已经奄奄一息,一只脚被砸烂了。
“幸亏挖出来了,再耽搁下去,这人还不得被憋死了。”又村民啧啧说道。
“多谢你,师父。”孟石头喃喃对孟清一说道。
孟清一摇摇头,道快带你爹去镇上的医馆诊治吧。
“谢她,你还谢她?”
孟石头他娘也精神了起来,叉着腰指着孟清一骂道:“要不是她,你爹也不会被砸,都怪她!你爹那脚要是好不了,可得让她赔。赔五十两银子,少一分都不成!”
原来是惦记着她家卖狼肉的那五十两银子。
“你要搞清楚啊,要开窑的不是我,是这里的老板,出了事凭什么让我赔!”孟清一火大的质问道。
“老板……”孟石头他娘快速的看了一眼砖窑老板,村子里的人虽然彪悍,但是见到外面来的有钱有势的人,心里敬畏的不得了,平时巴结还来不及呢,哪敢找人赔偿。
再说这老板可不是省油的灯,平时对砖窑的窑匠们非打即骂,还经常拖欠工钱,大家谁都惹不起。
“废话少说,拿出五十两银子,我们要给石头爹治伤去!”孟石头他娘不依不饶。
“娘,你少说几句吧!”别看孟石头是村里一霸,但是他有一点好处,就是极讲义气。
砖窑老板皮笑肉不笑的瞅着这帮村民,等着镇上懂行的大师傅来。
大师傅是墨家传人,隐居与镇上。砖窑老板是花了重金,又多次登门游说,人家才肯给他面子,偶尔来给瞧瞧这个砖窑。
大师傅来了之后,也不说话,前前后后瞧了一遍,留下了一句话就走了。
“这个砖窑是修不好了,不能再开了,要是再开,还塌。”
“晦气!咱们走!”砖窑老板跺跺脚,招呼着几个打手收拾了东西回城里,好在他银子也赚的差不多了,这砖窑说扔就扔。
砖窑要是开不下去了,孟家村还有隔壁好几个村,有好多村民就失去营生的活计。
这一片地方的土地都不肥沃,庄家收成很低,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是她,都是因为她!”突然有人带头指向了孟清一。
“要不是她在正月里猎杀了那头狼,坏了咱们的规矩,等到二月天暖和了开窑,这砖窑也许就不会塌,咱们也就不会走投无路了!”
“对,就是因为她!”众人把将要失业的害怕和绝望,转化为愤怒,对准了孟清一。
群情激奋,一触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