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别生气,我把这个女人扔出去。”孟石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许淮书,他究竟知道不知道师父为何生气,还是自己这个做徒弟的懂师父的心思。
还没等孟清一开口阻止,孟石头拎起了床上就要转醒的任胜男就扔下了床,任胜男又一次的昏死了过去。
“难道你生气,是因为……”许淮书瞪大了眼睛,眼角透出一丝喜悦。
“等等!”孟清一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跳上了床:“这床不对!”
许淮书闻言,也疑惑的看向这张床,这座屋子里的所有东西,他都检查过了,只有这张床,因为有任胜男躺里面他便没有检查。
“就知道!”孟清一掀开了床褥,看到了床板上的机关。
床板打开后,下面竟真有一个密室!
“这洞穴的好处,就是随处都可以挖洞啊。”孟清一赞叹了一声。
“这……都是兵器!师父!”孟石头看着整整一密室的兵器,伸手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的,眼都红了。
真是兵器!孟清一突然想起原书中所说,沈舒念无意中得了一批精良的武器,在后面唐王世子被太子和晋王联合围攻弹尽粮绝的时候,那批兵器犹如天降,使得李厚泽扭转了局势。
“这里的兵器,比外面的那些如何?”孟清一忍下激动,问道。
“更加精良,更加锋利!”许淮书眸光一亮,低声道。
若是我朝将士都用这样的兵器,何愁海匪何愁边疆无宁。
“这是什么?”孟清一在墙上又发现了一个暗格。
“是兵器清单。”许淮书忍着激动,说道。
终于找到了。
握着手中兵器清单,许淮书心思几经变换。
“是要上报给朝廷吗?”孟清一看着这些精良的兵器以及清单。
“还不急,如今朝廷内部纷争不小,工部那边的清单迟迟没有下达,若是连区区这件事都办不成的话,即使咱们这边查的再清楚,也无用。”许淮书说道。
他还没有进京,便已然能感觉到如今朝堂局势的诡谲,他原本还想既然李厚泽会是以后的帝王,他会不会让如今的朝局变得更加清明一些。
但是他又岂会不会,要能登上那九五之位,哪个不是踏着万千尸骨上去的。李厚泽也不外如是,眼下工部正好是太子的臂膀,借着这件事若是能绊倒了太子,真是李厚泽想要看到的吧。
傅老先生说,做官一定不要忘了清正,乱世之时,光靠清正,就可以吗。
许淮书眸光一暗,道:“清单之事,我会去探一探口风,这间密室暂时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孟清一点点头,原书这时候,正是女主沈舒念在李厚泽面前,想辙展现自己聪明才智的时候,太子无脑冲动,动不动就着了她的道儿,惹出事端让皇帝大发雷霆。
若是再加上这件兵械坊私造兵械的事,恐怕太子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了。
若是如此,岂不是正合了沈舒念的意,为她添砖加瓦嘛……
“师父,这些兵器造的太厉害了,这么多,我能选一件儿吗?”孟石头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兵器,心动不已。
孟清一迅速的看向许淮书,许淮书不语。
“要拿你自己拿,不要让我们看到啊……”孟清一含糊不清的哼哼一句道。
“哎,哎!”孟石头眉开眼笑,奔向一把黑压压的短剑,拿了起来,用一块破布缠了缠,迅速的塞进自己的怀里。
“眼光不错,这短剑一看就锋利无比,回头我给你弄个鳄鱼皮的刀鞘。”孟清一小声笑道。
孟石头的功夫是她教的,适合贴身战役,所以短剑匕首类的最适合。
“你可以再选个袖箭,若是遇上不能近身打斗的场合,袖箭更合适。”孟清一又道。
“哎,哎!”孟石头赶紧又选了一把小巧精致的袖箭。
“箭头就别拿了,这些箭头样子太别致,容易被人认出来,回头找个铁匠给你打一些寻常的来。”
孟石头嘿嘿一笑,还是师父想的周到。
“快走吧。”许淮书淡淡的看了一眼孟石头,孟石头捂了捂怀里的两件宝贝,心道小气,又不是拿了你的。
依着他的脑袋,当然是想不通,许淮书并非因为这两件儿武器,而是因为孟清一对他太多上心而生气。
出了密室,他们刚把床恢复原样,被孟石头扔到床边的任胜男微微睁开了眼。
孟清一一惊,许淮书眸色微冷,居高临下看向任胜男:“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孟石头伸手摸出了怀里的短剑,若是这间密室被她看见,那必须要灭口了。
任胜男伸出一只手,在前面挥了挥。
“许兄,是你吗?我眼睛怎么看不见。”她着急的说道。
“看不见?”许淮书从孟石头手中一把抢过那把短剑,缓缓的走到任胜男的身前,蹲了下来,拿着短剑迅速的挥向她的心口。
孟清一紧紧的盯住任胜男的神情,只见她神色不便,眼睛一眨不眨,依旧在焦急的喊着许兄。
看来是真的看不见,孟清一发现她的头底下有一块凸起的石头,知道应该是方才孟石头将她扔下床榻时,脑袋撞到了石头上,造成的失明。
“走吧,咱们想办法先出去。”进来时洞口塌陷了,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出去的路。
“许兄,我受了伤,你背我吧。”任胜男说道。
许淮书原本正常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很多人死在这场混乱中,若是她死了,也很寻常。
“好了好了,”孟清一看着许淮书的脸色,赶紧对孟石头道:“你背她吧。”
孟石头皱了皱眉头,跟师父打商量道:“要不杀了吧?累赘。”
“你们不能杀我!”任胜男处于失明中,所以整个人很没有安全感,有些失控。
“方才我救了许兄,你们不能恩将仇报!”
“她救了你?”孟清一问道,一边指使着孟石头将人背起,然后拿起火把来,边寻路边问道。
“是啊,”任胜男伏在孟石头的背上,松了口气道:“有人拿刀砍他,我替他挡了刀。”
眼下任胜男眼虽然瞎了但是心亮堂了,已经能清楚敏锐的分辨出,在这个危险漆黑的山洞里,孟清一是老大,自己能活,那得靠她。
“不是,我没那么没用。”许淮书停下来,跟孟清一解释:“那人砍向我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脚下有坑,我离他的距离,不足以让他砍到我。但是她却蠢的奔到我前面,正好在那人摔倒的时候,被脱手的刀砍到。”
“原来如此,”孟清一叹了口气对任胜男道:“那你也挺倒霉的。”
“是倒了大霉,但是我初心是好的,是要救人的。”任胜男又道:“我把你和许兄都当朋友看来着。”
“成,那我领你这份情。”孟清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