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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婚
    许淮书生辰前夕,孟清一原是给李厚泽递了帖子,说是请他到家里吃顿庆生宴。而那边的许淮书也给他递了信,是想让他给自己证婚,说要在生辰之日与孟清一成亲。

    皇帝李厚泽在惜嫔的宫中,桌上摆了两张烫金的帖子。

    “倒是稀罕,做了皇帝,还有人给朕递帖子。淮书倒罢了,成亲这样的大事,可那孟清一,过生日这等事就让朕出宫?”

    李厚泽冷笑连连,心里只觉得一阵酸一阵辣的,不由的又乖起御厨房里的人,今晚送的是什么饭,这般不好克化。

    “他们俩虽然为的事不同,可都是一家儿,庆生宴和婚礼一起也没什么的。”钟莲温声道:“再说许公子与许家早已决裂,眼下在京城中,除了傅老先生一家,也就与陛下关系最为亲近了。这等人生大事,自然是要至亲之人在场。”

    李厚泽闻言,脸色这才略略恢复了一些。

    “只是没想到他们成亲这么早。”李厚泽淡淡的开口道:“那孟氏恐怕是恐被治个欺君之罪,所以才这般快就要成亲吧。”

    若不是今日朝中事物繁忙,他还真想找个空儿把她下到大牢里去,好好的待上一段日子。她又是磕头又是眨眼的说拿了自己的血,便能治好许淮书,可谁料根本就是狗屁!

    李厚泽想到此,原本好些了的脸色,又变的难看了起来。

    钟莲在一边大气不敢多出一下,若是陛下知道了这件事她也有份,定然会雷霆大怒的。

    她是想把事情告诉陛下,但也想到了舒嫔那里定然会一口咬定自己事先不知,她做的那菊丝饼对皇后确也是一点坏处都没有。而皇后那边吃那菊丝饼便更没有错处了,毕竟谁让陛下没有事先说要拿皇后的血救人呢。

    所以,当时陛下放血的时候她没说,就是怕惹了皇后和舒嫔两个人的联合报复。事后她也不敢和陛下说,怕被治个马后炮的罪。

    “陛下错怪孟姑娘了,依着臣妾对她的了解,她没那么多心思。”钟莲上前给李厚泽捏着肩膀轻声道。

    还不是因为人家要成亲了,倒了陈年密封的老陈醋。钟莲心里暗暗道,可面上丝毫不显。她知道在这宫里,人有时候不能太聪明了。

    第二日,大喜的日子。李厚泽果然没有到场,不过他倒是让人抬了一箱子赏赐说是庆贺许淮书大喜的。另外还将城南破庙既附近的那片荒地,给了许淮书。

    即便是荒地,在京城中那都是每亩都不可私占不可买卖的。况且那边靠着水,附近又有手艺人匠人居住,最适合开个砖窑什么的。他说是给许淮书,许淮书用那地干什么,自然是便宜了孟清一的。

    别看这婚礼动静不大,可来观礼的人也不少,工部有不少人,明相府那边也派了人来,明千俞单独来的,他送的是一对赤金如意,以及那家洪记烧烤铺子。

    那传信的太监还说:“陛下说了,非是他不来见证许公子的大喜,而是南诏国新的国主登基,正和我朝相谈出使会面的大事。”

    “南诏国新国主?!”一身大红衣的孟清一一听,原本正要跪谢皇恩呢,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国主是男是女?”

    卿颜他们在南诏国,消息有阻隔,都是建威大将军夫人隔一段时日来一份信,信上有她打听来的有关南诏国王宫的事。也不全属实,将军夫人怕她这个义妹担心,送的也多是些平安无事的消息。

    孟清一一直秉承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来麻痹自己。所以乍一听到南诏国国主这几个字眼,心里突突的,又害怕又期待的。

    太监见她问的急,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据实以告:“还真被夫人问着了,南诏国的新任国主,确实是位女子。”

    女子,是卿颜,一定是卿颜!他们兄妹俩做到了!孟清一差点喜极而泣,但想起今天是她和淮书的大日子,便又生生忍住了。

    她回头在许淮书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许淮书也惊讶不已。

    “真是三喜临门呐!”孟清一吸了吸鼻子,面颊红扑扑的,在一身大红衣的映衬下,格外的美艳喜气。

    “快盖好盖头!”傅老夫人见他二人交头接耳的模样,颇有些无奈。虽然对他们来说,成亲的仪式不过是个过场,可傅老夫人是拿孟清一当自个儿闺女看待的,这种事还是要讨个吉利。

    蒙了盖头跨火盆,拜堂,由傅老先生宣读婚礼祝词,而后孟清一被喜气洋洋的送入了洞房。

    许淮书在外面敬酒,闹哄哄的声音传到屋子里,孟清一不觉得烦,心里喜滋滋的。

    “小姐,饿了吧,吃些果子垫垫腹。”杨桃今日也尤其的喜庆,给孟清一手里塞了个果子。

    “叫什么小姐,叫夫人。”孟清一咔嚓啃了一口苹果,一边纠正她道。

    大红的灯笼,照的宾客人脸儿红红的,明千俞自己坐在一隅,脸上带着奇异的笑。许淮书被杨路推着过来,敬酒。

    “恭喜你。”明千俞和许淮书其实不熟,所以他只含蓄的道了声喜。

    “多谢。”许淮书温和的笑道。

    “她是个好女子,好生对她。”明千俞又道。

    “自然。”许淮书道。

    明千俞便不再多言,隐在灯火背后接着喝酒,只要她喜欢,她高兴,他也替她高兴。他又想起孟清一曾说过自己得了绝症说不定会突然离开这个人事的话,也不知道真假。所以他又有些担忧,怔怔的看着今晚漫天的星辰。

    不久之后他便要离开京城,遍寻天下医者,一来是为了为了芊芊满身的伤,二来便是弄清楚孟清一嘴里说的绝症。

    他和她,从开始是朋友,到最后也是朋友,这样挺好。

    宾客散尽,外头渐渐的静了。孟清一听着许淮书的轮椅声一下一下的往新房这边走近,一颗老心不觉得有些激动,一张脸儿也滚烫起来。

    红绸翻动,孟清一没想到许淮书双腿不便,还这般的灵活,尤其是解开她的衣扣,将她压在身下,动作一气呵成,连贯又急切。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脑子里演练过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