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都被打了,旁边的小弟哪里还敢站在原地傻看,全都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陈心安按着何惠强的脑袋,往面前的桌子上猛的一撞。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盘子碟子碎裂的声音,何惠强也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特么让你们住手!都给老子滚出去!听不懂人话是吧?”
何惠强当然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跟陈心安硬碰硬。
如果激怒了这个家伙,自己这条小命今晚就得交代在这里!
眼前最好的对策,就是稳住这个家伙。
他来这里,并没有带多少人,摆明了就是要和谈的嘛!
不管他提出什么条件,自己先答应就好了。
混社会这么多年,何惠强很明白一个道理: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等摆脱了这个家伙的钳制,那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到时候再好好报复他,也为时不晚!
而且以后也要注意,保镖一定要加强!
就算是在自己地盘,也不能掉以轻心。
这种错误犯过一次就不能再犯,在自身安全方面,何惠强一直很小心。
脑袋被撞了这一下,着实不轻,甚至还破了皮,鲜血流出来了。
不过对何惠强这种混社会的人来说,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也怕激怒陈心安之后会受更大的伤害,赶紧把包厢里的小弟全赶出去。
这帮蠢货留在这里只会火上浇油,出去召集人马才是正事。
两个儿子都在下面玩,总要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一群小弟面面相觑,还是转身离开了包厢。
现在包厢里剩下了三个人,陈心安,关情,何惠强。
还有洗手间里的三个人,周显荣和两个浑身污渍臭烘烘的女子,领班和那个女服务生。
外面三人里面三人,一时间谁都没有发出声音,屋外喧闹震天,里面却出奇的安静。
陈心安松开了何惠强的脑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如果他不同意,没有人能够在他面前安然离开。
所以他并不担心何惠强现在会逃走。
何惠强也是老狐狸,自然不会做那种蠢事。
他拿起面前的餐布,擦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和脸庞,也大大方方的坐在了陈心安旁边的椅子上。
关情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门口站住,并没有出去,可是却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将手中沾血的餐布放下,何惠强对陈心安说道:“陈先生,既然已经找上门了,那就痛快点,你说条件吧!”
陈心安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看着何惠强问道:“条件?什么条件?”
这下反而让何惠强摸不到头脑了,他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心安说道:
“陈先生不会是故意装傻的吧?
既然你费尽心思的闯进来了,而且还跟我面对面坐在这里,总不能是来参加我老婆寿宴的吧?
都是男人,咱们干脆就实话实说,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才会离开这里?”
陈心安呵呵一声笑了起来,看着何惠强摇了摇头。
何惠强皱着眉头问道:“陈先生在笑什么?”
陈心安微笑着说道:“我笑你虽然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有些天真!”
何惠强黑了脸,瞪着陈心安骂道:“陈心安,你在说我傻?”
“怎么了?不服?”陈心安冷嗤一声,看着何惠强问道:“何老大,你说我陈心安和你们何家可能会和好吗?”
何惠强冷哼一声说道:“陈先生难道忘了我三哥是怎么死的了?”
“所以啊!”陈心安眯着眼睛说道:“既然是生死仇敌,那你什么脑子会想到,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敲你一笔钱,就转身离开?
退一万步讲,我真是为了钱,你觉得何家出多少,才能满足我的胃口?”
何惠强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也想起来,眼前这个家伙,现在所拥有的财富,可是何家都比不上的啊!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吞了一下口水,对陈心安问道:“那你想干什么?
陈心安,我警告你,这里是外港!
这里是兰桂坊,也是我东兴的大本营!
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知道后果吗?
整个东兴近万兄弟,都不会放过你的!
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走出兰桂坊!”
陈心安咧嘴一笑,看着他问道:“害怕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何惠强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陈心安眯起了眼睛,冷冷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我现在就要对你做什么!
何惠强,我不妨告诉你,何家的人,我一个都没打算放过!
你要死,你大哥也要死,我要让你们何家管事的男人都死绝!”
“你敢!”何惠强脸色苍白,咬牙骂道:“陈心安,你根本不知道何家在外港的势力,更不知道我的能力!
如果你敢伤我……”
还没等他说完,陈心安突然用手一拍,将一枚钢针刺进了他的脖颈!
何惠强顿时身体僵硬,双手举起,想要去拔出脖子上的钢针,可是手只是抬起一般,就再难往上!
他的脖子也开始发红,开始慢慢变粗,一根根血管凸出来,像是一直在鼓气一般。
陈心安手中捏着几枚钢针,好整以暇的说道:“就算在外港又能怎样?
就算你何家在外港势力通天,又能如何?
我陈心安想杀你,天王老子都拦不住!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不会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你!
这几针下去,你就会形成脑溢血死亡的病状。
所以在外界,你属于突发性脑溢血,死的很有体面!”
何惠强的整张脸都在变红,而且额头上的青筋也在慢慢鼓起。
他张大了嘴巴,虚空端着双臂,样子看起来很痛苦,却无法动弹。
而且他无法说话,甚至都不能叫喊,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几声嗯嗯的声响,像是在用力,身体却越来越软。
“姑爷,有人来了!”站在门口的关情对陈心安说道。
陈心安点点头,看着已经瘫倒在椅子上,眼神都开始涣散的何惠强说道:
“应该是你的儿子们来了。
你猜,如果我把他们也都宰了,你大哥何惠灿是高兴还是愤怒?”
已经形成脑溢血症状的何惠强居然还强迫自己瞪大了眼睛。
可这也只是他生命最后一次挣扎。
很快,他就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眼睛再无半点神采,血丝却开始在眼白蔓延。
砰!
包厢门被一脚踹离开,一群东兴帮众冲了进来,为首一名三十多岁的壮汉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何惠强叫道:“爸,我们来了!”
他眼睛一扫旁边的陈心安,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就是陈心安?赶紧放了我爸,要不然老子今天就要你的命!”
陈心安嘴角一翘,勾了勾手指,一脸不屑的说道:“来!命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