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查过室内之后,暗卫们方才走了出来,其中为首一人只朝着赵衍桢行了一礼道“殿下,屋内没有藏人,不过室内一片凌乱,许多地方都被泼了鸡血,看起来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听闻此言,赵衍桢这才领着姜念娇进入内室里,此时室内果然一片狼藉。
内室里以及院中的小树之上都被泼了黑色的狗血,一闻到这股味道,姜念娇只没忍住又开始呕吐起来。
赵衍桢见状,连忙帮着拍着姜念娇的背脊,而姜念娇直待吐了许久一阵方才好过一点,赵衍桢知道姜念娇如今正是孕吐的时候,怕是一点腥臭都要恶心许久,故而他只能将姜念娇抱了出来。
突然被赵衍桢一把抱起来,姜念娇只还有些不知所措,她连忙出手拍了拍赵衍桢的手臂,轻声道“你做什么?”
“娇娇,你不是犯恶心吗?咱们去外面吧。等他们清洗了之后,咱们明日再回来好不好?”赵衍桢出言商量道。
不想姜念娇却是轻轻拍了拍赵衍桢道“清什么洗,如今这屋里都被人弄得这般乱,你而且院门都被人撬开了,你跟我说咱们就这样不管了。”
赵衍桢笑着道“这里他们会处理的,况且想来那进来捣乱的也不过是一只胆小的老鼠,否则他们为何不敢在我们在家的时候行使此事呢,这种小贼,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姜念娇没说话,她只拍着赵衍桢的胳膊道“你先放我下来。”
赵衍桢将她放下来后,姜念娇便用帕子捂着鼻子,随后只在院门口处看了过去,他们的院子是用的插栓落锁的方式锁上的,离开之前,姜念娇也记得自己是落了锁的。
所以此刻当务之急,姜念娇觉得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这大门到底是怎么被打开的。
想到此处,她只走到那大门门口,随后她查看了一下门锁,门锁没有损坏,插销是直接被打开的,而铜锁只还被挂在狮子门环之上。看来那开门的人只怕是有自己这边的钥匙备份。
想到此处,姜念娇只觉一阵愤怒。
另一边赵衍桢见姜念娇非要调查此事,为了不让姜念娇再进去闻到那股腥臭味道,他自然只也命令暗卫们继续去室内查看一番。
等到姜念娇检查完室外的情形。
很快侍卫们便也出来汇报道“殿下,王妃,微臣已经检查过内室了,内室里什么也没有丢。”
听到这话,姜念娇与赵衍桢不禁面面相觑。
不过很快姜念娇便又想到了自己走进去看到的场景。
很显然这应该的确不是小偷的所为,毕竟小偷所为若为求财,那他应该做的是偷完财物便赶紧离开。
而不是将这里破坏成这样,而且看这一片狼藉,那人与其说是来破坏的,不如更确切的来说像是一种警告。
那人在警告什么呢?
姜念娇想着自己与赵衍桢初来乍到似乎也不曾得罪什么人。所以应该不至于是谁特意来警告他们。
可不是针对他们,那还能是针对什么呢?
姜念娇这样想着时,随后目光便再一次落在了大门上血淋淋的四个大字之上:还我命来!
命?谁的命?
姜念娇在看着这些字时,脑海里只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便是隔壁邻居前几日来与自己家打招呼时,曾说过的这座宅子是一座凶宅。
这里死过一对琴师夫妻,而在这之后这栋宅子再想出售却是十分为难起来了。
好不容易售出的房子,也总会因为这些恐怖的灵异事件而吓得租客们逃离此处。
姜念娇是不信鬼神的,故而在看到这内室里的狼藉,她的第一想法并不是这对已经死去的夫妻化作厉鬼驱逐住客,而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至于是谁在做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这般装神弄鬼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姜念娇便一概不
知了。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似乎还是应该了解清楚到底是谁还有自己这边的钥匙,房牙婆子或者其他人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不过这巷子里人也不多,隔壁的邻居如今应当是已经睡下了的。
所以她只能明日再去找那邻居了。
然而心大的杜泽迟,看到这情景不禁吓了一大跳“表姐,你这租的什么房子啊,这可太吓人了。”
听到杜泽迟的话,姜念娇只道了一句“今儿晚上,你恐怕不能在我这待了,要不你还是回罗家去。”
一听这话,杜泽迟立刻反驳道“你让我去回罗家,还不如让我去撞南墙,我实在看不惯那罗景山,所以我不会去的。”
听到这话,姜念娇对他一时只也有些无奈了,最后还是赵衍桢补充道“他既然不想过去,那要不咱们一起去外面找个客栈先暂时住下来,明日咱们再去找人。”
听了赵衍桢的分析,姜念娇配合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这一行三人,便往城里去了。
好在耒阳城的宵禁并不严格,三人在这深夜于街道之上行走,也没有被人抓。
虽然这个点。几乎已经家家大门紧闭,整条长街都几乎笼罩在暗夜与寂静之中。
只有一家叫做云胡客栈的店家外面挂着两个红红的灯笼,而透过室外的门窗,他们也正能看到内室的大堂之内正留着一盏灯,想来那灯应当便是为客而留了吧。
赵衍桢敲了敲门,随后道了一句“店家在吗?”
听到赵衍桢的话,又听到那敲门声,店家只一个骨碌便从中翻身起来了。
店家只高声道了一句“在的。”
随后等候片刻,那店家的伙计便将客栈的大门打开了。..
赵衍桢只道了一句“开两间客房。”
店家小二闻言只立刻道了一句“客官稍后,”
随后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店家便去查看了一下今日的房情,在查到空房后,那店家只道了一句“咱们这天字号还剩两间房,地字房,不知客官想要租哪两间?”
听闻此言,赵衍桢直接道了一句“天字号两间吧。”
店家小二应了一声好。
随后小二只道了一句“两间房一共是十两银子。”
听了店家小二的汇报,赵衍桢便也取了十两银子给那店家。
店家收了银钱之后,随后便提着一盏油灯,亲自引着他们上楼去了。
那小二显然很少见到这种半夜来寻宿的客人,他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三位客官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寻宿?”
赵衍桢没有吭声,反倒是姜念娇开口回答道“我们本来在这里租了一套相当不错的房子,只打算在耒阳这里小住一段时日,不想我们今日去耒阳旧城参观,回来我们便发现我们租的屋子被人给弄的不成样子了,而且那门锁都被人弄开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今日便只能先在这里休息一晚了,我们打算明日再去报官。”
一听这话。那店小二只一边啧啧称奇,随后那小二只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故而他主动出言问道“姑娘,你们该不会是住在猪儿虫巷23栋吧?”
姜念娇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她面露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哪儿?”
那店小二立刻解释道“姑娘别误会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那一栋是有名的凶宅,若非是如此,那宅子里之前便发生过很多恐怖的事情,人们都说这宅子是那对惨死的夫妻灵魂不灭,化作了厉鬼滞留在了屋里了。”
听了店小二的话,姜念娇只挑了挑眉头,倒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听到这一个传闻。
不过如此看来,至少也证明了自己邻居说的一切应当也是她看到的一切了。
之后姜念娇只故作惊讶道“凶宅?那屋子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那店小二此刻早就听出姜念娇是外地口音了,故而他只当姜念娇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那店小二只主动介绍道“是啊,那里曾经发生过一起很惨烈的命案,死了一对夫妻,男的是一名琴师,女的曾是花魁。”
随后那店小二只同姜念娇开始了侃侃而谈,而不管从哪里听过去,这个故事的版本与自己的邻居说来的那个版本都差不多。
只不过唯一有一个地方存在出入,那出入的点大概就是邻居说那对夫妻出事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而在店小二这边听到的版本却是当日那对夫妻出事的时候,周围的邻居其实都听到了那男人的惨叫声与呼救。
然而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人们心中害怕,加上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所以当时屋里的住户没有一个出来查看。而且那屋里的动静闹得还挺大的。
等于说人们是听着那家被灭门的,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原本住在猪儿虫巷的很多住户也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只在这事发生没多久后,他们便纷纷选择从这座巷子里搬了出去。
而原本的猪儿虫巷便也成了如今的人少房多的地段。
听到这里的出入,姜念娇不禁好奇的问了一句“你说很多人都从这里离开了,那如果没有离开的人,你说他是个什么心态呢?”
听到这话,那店小二摇了摇头道“要么是没钱,要么便是对这事并不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