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他手里的发卡,不禁泪目。
高二那年,我刚刚加入转生营不久,有一天韩先生带着许少寒来到了我家。
爸爸妈妈都在忙着田里的农活,我正在帮着爷爷看店。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许少寒,他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笑着跟我握手,介绍道:“你好陆言兮,我叫许少寒,以后是你的搭档,请多多指教。”
说实在话,这么多年,他也很照顾我,像一个大哥哥一样。
我将发卡拿出来别在头发上,道:“少寒哥,谢谢你。”
许少寒往椅背上一靠,笑道:“咱哥俩谁跟谁啊,不用跟哥客气!”
……
煽情的局面瞬间被打破!
“你大爷。”我小声骂道。
“对了言兮,这房子的房本下来了,回头我改成你的名字。”
“好的,那个,我屋抽屉里有个钻戒,你记得帮我还给端木煜,别等着哪天他又来要账。”
“嗯,没问题。”
第二天一早,我习惯性的看了一眼周围,确认江浮川没来过。
他少来一次,距离我真正变成孕妇就晚一些……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八点了,于是我急忙起来洗漱吃早饭。
“慢点吃。”许少寒提醒道。
“来不及了,已经八点半了,我先走了。”
说罢,我拿起一盒牛奶就出了门。
到了贺氏集团以后,我直接爬上了十五楼,因为上下班时间等电梯的人有点多,到贺孟扬办公室的门口后又喘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推门而入习惯性的喊了句:“报告。”
“怎么,当我这是教师办公室了?进来还要打报告?”贺孟扬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低沉。
“呃,不好意思贺总,我习惯了。”
“进来吧。”
进屋后,我来到了贺孟扬身边,做好了站上一天的准备。
没几分钟贺孟扬合起了电脑,道:“走,跟我出去。”
“是。”
贺孟扬的司机带我们来到了电影的拍摄现场,我才知道贺孟扬原来是要探班。
刚下车,周围便聚了一大堆人,我藏在贺孟扬身后,躲避着摄像头和记者的追问。
“贺总,请问您是来探望楚湾湾的吗?”
“贺总,听说您和楚湾湾将在下个月订婚,是真的吗?”
“贺总,您和楚湾湾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能简单透露一下吗?”
……
我一路拽着贺孟扬的西服,最后脱离了人群。
到了安静的地方,贺孟扬冷冷的说道:“陆言兮,你拽够了没?”
我急忙松开他,道:“贺总,不好意思哈……”
贺孟扬回过头,气势凌人,眼神直直的盯着我说道:“陆言兮,你是我的助理,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你站出来吗?还需要我来庇护你?你觉得会有记者在意一个小小的跟班吗?”
我顿时哑口无言,他说的好像有道理,确实应该是我来抵挡那些记者……
不管怎么说,先道歉总没错。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下次一定改!”
贺孟扬冷哼了一声,我随他走进了演员化妆室。
楚湾湾正在试妆,看到贺孟扬进来开心的说道:“孟扬,你来啦!”
贺孟扬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个正常点的笑容,答道:“嗯,来看看你。”
两人视我不见,我乖觉的站在了墙角。
没一会儿,贺孟扬突然说道:“喂,陆言兮,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出去!”
“哦哦,是!”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多么亮的电灯泡……
出了门,我蹲在门外戴上耳机玩游戏,打到第三局的决赛圈,突然有人踢了我一脚。
“别闹,正准备吃鸡呢!”
那人扯下我的耳机,我抬头望去,贺孟扬正沉着脸盯着我,眼神看的我直发怵……
我缓缓起身,道:“贺总,有什么事吗?”
“你可以回家了。”
“啊?”
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角:“贺总,我知道错了,您原谅我吧。”
“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口口声声说需要这份工作的是你,现在消极怠工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嗯?”
“我真的知道错了……”
贺孟扬叹了一声,道:“湾湾要上洗手间,她的衣服不方便,你陪她去。”
“好。”
机会来了!
我进屋扶起楚湾湾,道:“楚小姐,不好意思。”
楚湾湾笑的温柔甜美:“没事,我们走吧。”
刚到洗手间,楚湾湾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瞬间变了脸。
我愣了一下,只听她说道:“你在门外墨迹半天干嘛呢?我差点憋死你知不知道!把门关上,先替我拎着裙子。”
“好。”
我回身关好了门,跟她进了厕所。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看来是要演关于结婚的戏,拖尾很长,只能由别人帮忙抱着。
我很有耐性的等她解决完,在她正穿衣服时说道:“楚湾湾,重生的感觉怎么样?”
楚湾湾正穿衣服的手突然停住,我松开她长长的衣摆,继续说道:“知不知道逆天改命也是会受到惩罚的?”
她妩媚的脸僵了僵,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来杀你的人。”
说罢,我快速启动了银镯,手握成拳,将她控在了原地,顺便另一只手掐着禁声诀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利。看样子她很像开口喊救命,只可惜我不能让她如愿,我们的寿命不能因为她而被削掉十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也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你必须要死。楚小姐,再见……”
我连送别语都没有念,直接将她送上了西天,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贺孟扬早就已经怀疑我了,不过只要法医鉴定过,我就能洗脱嫌疑。
打开卫生巾的门,我装出害怕的样子,哭喊道:“啊!来人啊!楚小姐晕倒了!”
没过多久,周围不断有人跑了过来,我望着楚湾湾的尸体,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贺孟扬也闻询前来,不顾一切的闯入了女卫生间,他扶起楚湾湾,神情突变。
看来他知道楚湾湾已经死了。
我低下头,用余光刚好能看到贺孟扬看我的眼神。
贺孟扬将楚湾湾抱到了休息室,救护车来后,医生直接宣布了死亡。
我知道我现在不能害怕,更不能逃,若是逃走那就更解释不清了。
最后,我被警车带到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