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张恒烨缓缓开口:“陆言兮,你挺皮啊……”
“哈哈,哪有哪有,我跟许少寒开玩笑的,我们经常这样开玩笑,哈哈……那个你快去吧,他做好了已经。”
说罢我接着看电视,再回头他就已经不见了。
电视里正在播放楚湾湾的死亡消息,媒体报告称她是离奇死亡。这下在人们心里又多了一个离奇死亡案件,为什么媒体不直接说出她的验尸结果?灵魂离体一定是属于自然死亡。
没过几分钟,张恒烨回来了,左手拎着饭菜右手拎着一个行李箱。
只见他一脸不悦,抱怨道:“你和许少寒是都把我当快递了是吧!临走前他还让我给你带点换洗衣服!有没有搞错啊?你们懂不懂什么是尊老爱幼啊,好歹我也比你们大上几千岁,你们就这么合起伙来欺负我?”
“啊?哈哈……”
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的前仰后合。
许少寒太懂我了,不愧是我多年的搭档!
“你笑够了没!”张恒烨怒道。
“笑够了笑够了,麻烦你帮我把行李箱放回屋。”
吃饭时,小腹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缓缓放下筷子,疼的根本直不起腰。
“啊……我,我肚子痛……”
“陆言兮,你能不能不要装,折腾我没折腾够是吧!”
“不是……”
很快,我的额头就滴下了汗珠,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陆言兮,你没事吧……”
我仰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别跟我说话,我真的很痛……”
“那怎么办,难道是许少寒在饭菜里下毒了?”
我挣扎着摆了摆手,许少寒不可能下毒害我。
这种痛楚实在太过折磨,我渐渐跪在地上,张恒烨跑到我身边,欲伸手将我扶起,此时的我根本不想动弹,所以无论他怎么拉我我都执意不起来。
“别,别碰我……”
“你到底怎么了?”张恒烨关切道。
“我也不知道……”
张恒烨索性直接将我抱起,到了房间又轻轻的将我放到了床上。
“是小腹痛吗?”
“嗯。”
我蜷缩在被子上,此时体内就好像有火在烧,想要将我焚烧殆尽。
张恒烨坐在我身边掰开我放在小腹上的受,随后附耳在我肚皮上听了听,惊呼道:“不好!神胎出事了!”
听到这我更担心了,心里不停地默念江浮川的名字,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想到的只有孩子的父亲。
“陆言兮,你试着喊一下帝君大人,他应该能听到!”张恒烨说。
我深吸了几口气,将痛苦化为力量,喊道:“江浮川!救命……”
“江浮川,你儿子要死了!救我!”
“江浮川……”
后来我就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也许会这样痛死……
江浮川的身形显现,抱起我的肩膀问道:“依然,你怎么了?”
我痛苦的看着他,实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恒烨提醒道:“帝君,娘娘说她肚子痛!我猜测可能是神胎出了问题!”
江浮川伸出手指放在我的小腹,面色有些凝重,道:“怎么会这样?哪里来的纯阳之气?”
说罢,江浮川看了一眼张恒烨,张恒烨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过,娘娘是吃了许少寒做的晚饭才变成这样的!”
江浮川的神色冰冷,怒目圆睁,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
“许少寒?他想对本君的孩子做什么?”
他没有开口,但他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知道这是他的神力,以前他就一直和我这么说话。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着他的胳膊,用微弱的声音喘息着说道:“浮川,不,不是他,他不会这么做的!”
“你就这么相信他?”
江浮川的声音冰冷,眼神也是,不一会儿他突然低头看着我的衣服,道:“你衣服兜里装的什么?”
我没有力气作答,他拉开了我衣兜的防盗拉链,将我顺的那枚印章拿了出来。
“玳瑁九印?张恒烨,这东西是你的吧!”
张恒烨慌慌忙忙的辩解道:“这,这是我的,但是这是纯阳之物,所以我收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在帝后娘娘身上啊!”
原来,是这东西害了我,看来是我自食其果了。
江浮川将玳瑁九印丢在了地上,沉声对张恒烨说道:“出去!”
“是。”
张恒烨捡起印章就匆忙离开了,江浮川将我搂在怀里,冰凉的唇瓣在我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道:“依然,别怕。”
随后,我眼泪也随之掉落,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叫我依然,更是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要强行索取。
这个吻开始下移,没多久我的痛楚就减轻了一些,这个吻让我身体的都渐渐舒适了起来,我不禁开始迷恋从他身上传来的冰凉,用手臂环抱住他的肩膀。
“玳瑁九印是纯阳之物,神胎属阴,绝不能带在身边。”
“我就是看它好像很值钱的样子,所以才……”
“以后不许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明白吗?我现在将阴气度给你。”
“哦。”
他这是在教育我?
后来,他的冰冷逐渐进入到我的体内。他紧紧的抱着我,那一刻我才这才明白所谓的度阴气原来就是这个办法。
没过多久,痛感果然消失……
江浮川长发如墨,我抬手捋了捋他鬓边的发丝,他的双眼凝视着我,不由让我有些羞涩。
“浮川,我……我已经不痛了……”
他笑了笑,道:“那,我松开你?”
我没有回答,他果然起了身,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我的想法了?还真是难得啊!呵呵呵……
“依然,我要走了。”
“这么着急吗?”
“嗯,最近事情很多,我现在很忙。”
“哦,知道了。”
原来是因为他忙,并不是因为他在意我的想法……我还真是越来越自作多情了。
江浮川临走之前蜻蜓点水般吻了下我的鼻尖,道:“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