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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行吧
    沈晓妆到底放心不下,哪怕天色晚了还是去找了杜江芙,说起谢寒非要去会试的事来。

    杜江芙听了却没太过惊讶,反而安抚沈晓妆道:“阿寒乡试是早过了的,只是没张扬罢了。”

    竟然是真的,沈晓妆没掩饰自己的惊讶,微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江芙也能理解沈晓妆,细细地给她解释,“当年阿寒成日在家无所事事的,阿宽看不下去,说他文武总要成一件的,谢家当初不用他冲锋陷阵,那就去读书,不论考成什么样,总比一事无成的好。”

    “那年阿寒才多大,十二岁?”杜江芙回忆了片刻,接着说,“阿寒脑子是顶够用的,读书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那几天都是阿宽按着头逼着学的,这样都过了乡试了,之后便再不学了,说不屑和那些装模作样的文人为伍。”

    令沈晓妆惊奇的不是谢寒过了乡试,而是这件事满京城里除了谢家竟也没人知道。

    杜江芙像是猜出了沈晓妆的疑惑,笑着说:“咱家也不是什么张扬的人家,又不是中了状元了,没必要大张旗鼓的。”

    沈晓妆点了点头,小心地措词,说道:“可是他前阵子不是去了甘州,我当他便要当个武将了......”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呢。”杜江芙做出了很不符合她形象的举动,朝着沈晓妆耸了耸肩,“不过肯上进就是好事,你是阿寒的妻子,要是连你都不支持、不相信阿寒,旁人便更不会了。”

    人,总是需要激励的。

    谢寒也是个人,所以他也需要有人支持他。

    沈晓妆思索了一会,觉得这是个和谢寒破冰的很好的机会。

    管他是真想考还是假的,她就做个小意温柔的妻子就好了,嗯,时不时再来个红袖添香什么的,男人不是都吃这一套么。

    “时辰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嫂嫂了。”沈晓妆起身告辞。

    回院子的时候没见谢寒,沈晓妆一个眼神过去,金条会意,指了指小书房。

    谢寒去小书房了?真要认真备考呀......

    沈晓妆若有所思地坐下,屁股还没挨到小榻上就蹦了起来,小书房里可是有不少她的画的!

    沈晓妆快步往小书房走,推门的动作却是轻的,先探了个头进去,见谢寒正认真地捧着一卷书看,离得有些远,沈晓妆眯着眼也看不清那封面上写的是什么字。

    粗粗扫了一眼,见小书房里的摆设基本没怎么动,沈晓妆暗自送了口气,正打算悄无声息地退出去,谢寒就已经抬眼朝这边看了过来 。

    谢寒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夫人有什么事吗?”

    既然被发现了,沈晓妆就正大光明地进小书房里,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你呀。”

    小姑娘说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听上去甜腻腻的,却不叫人生厌。

    谢寒“哦”了一声,然后说:“那正好,我也有些事想问夫人。”

    不等沈晓妆问是什么事,谢寒已经抖开了一张纸,他们的距离依旧很远,但沈晓妆只一打眼就知道那纸上是什么。

    身高腿长的少年蜷成一团,睡得正熟,有几缕发丝挡住了小半张脸,熟睡中的少年一无所知。

    画这画的人画工蛮好,几笔就勾勒出了五官,且一瞧就知道这画上的人是谢寒。

    是沈晓妆今天画的那幅画,打成亲起她就没见谢寒来过小书房,她平日里又在小书房作画习惯了,藏东西也喜欢往这藏。

    谁能想到谢寒突然要奋发图强,跑到小书房来念书啊!

    在门口的时候看不到,进来了却看见了。谢寒手边的桌面上有不少或画完或没画完的画纸,都是出自沈晓妆之手。

    沈晓妆莫名的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她心虚个什么劲啊,她又没做错什么!

    沈晓妆挺了挺胸膛,表示自己很有底气,“我画的,怎么了?”

    “没怎么。”谢寒好像是笑了,“只是没想到夫人的画技这般好,往前的信里画的都是旁人,这还是第一次瞧见夫人画我。”

    说完,谢寒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为夫很感动。”

    感动你个球啊!

    沈晓妆干笑了两声,“画着玩的,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谢寒便把手里的画卷好,“等哪日有时间了去把它裱起来挂在屋里,这可是夫人给我画的第一幅画像。”

    人家的画像画的都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谁家画像画的是睡觉睡得毫无形象啊。

    沈晓妆:“你高兴就好,我就不打扰你温书了,你继续,继续……”

    关上小书房的门的时候沈晓妆好像隐隐听见了谢寒的笑声。

    约摸是白日睡多了,谢寒在小书房点灯熬油的,沈晓妆等了一会便等困了,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上床睡觉去了。

    她还是不适合做个贤妻良母。

    谢寒回屋的时候,沈晓妆已经睡熟了,就像他昨夜回来的时候那样,小姑娘一条腿伸到被子外面,身子是斜的,几乎占了大半张床的位置。

    比昨天好点的沈晓妆边上多了一床被子,估计是丫鬟见谢寒回来之后给他拿出来的。

    沈晓妆就给谢寒留了个放那床被子的地方。

    谢寒扯了扯沈晓妆的被,把她露在外面的地方都盖好。这会已经深夜了,炭盆子没人管,烧的不如白天那么旺,不盖被会有些凉。

    沈晓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在睡梦中蠕动了一下,复又陷入了沉睡。

    谢寒站在黑暗里,在他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已经不受控制的勾了起来。

    沈晓妆第二天是被热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热,正月还没出呢,不应该啊。

    一睁眼看见的是一截雪白的衣领 ,再往上是谢寒哪怕睡着了也好看的脸。

    谢寒抱着她,他们睡在同一条被里。

    谢寒身上热乎乎的,他长手长脚的几乎把沈晓妆整个人都裹在怀里,身上还压着一层厚被,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不热就怪了。

    沈晓妆还在状况外。

    所以昨天她睡着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会是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