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些村民的惨状,他们都能看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觉得他们很惨。
但是茯苓的出现,和那个村子相关,想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茯苓连忙说道:“村子的事情和我无关,正如你们看到的,是那些山贼所为,不过也不算完全无关,当时我可以救他们,但没有这样做,只是看着他们被杀。”
随着她的坦白,很多事情,又能解释清楚,原来是这样。
“后来我借着那些村民的死,取得先生你们的信任,可以跟在你们身边。师父在离开之前吩咐过,可以公开身份,今天才想着找先生说明白。”
茯苓像是很害怕,他们会把自己赶走,又道:“我真的没有恶意,也不是坏人,只是想保护夫人,请你们能相信我。”
现在宇文妍不在了,阮清宁又不在家,宇文战又是男子。
家中女眷的安全问题的确需要重视,也要有人可以兼顾过来,茯苓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阮清宁离开之前,考虑到这些,便吩咐茯苓公开身份。
茯苓又说道:“先生,玉镯是主人给我的,他在上面雕刻着一些信息,先生要是不相信,可以看一看。”
李忆安抬手看着玉镯里面,只见上面有两行字,其中一行是自己的生辰,另外一行字也是生辰,但不知道是谁的。
把这两个生辰简单推算一下,不难看出来,十分般配,组合起来的话,可以用天作之合来形容。
李忆安看了一眼茯苓,只见她脸色微微一红,毫无疑问第二个生辰是她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茯苓应该是父母给自己找的未来妻子,父母居然连这个也有安排。
把这些信息加起来,李忆安基本可以肯定,茯苓的身份没有问题。
“夫君,我们要怎么办?”
李长歌问道。
最终决定权,还在李忆安手中。
“夫人,其实茯苓姐姐不是坏人。”
陈硕真突然从旁边走了过来,说道:“义父和我说起过茯苓姐姐的身份,但是要让我们保密,先不能说出去,所以我也只能瞒着你们,对不起!”
婉顺附和道:“阿姐,茹婧姐姐,其实我也知道这件事,师父不让我们说,就不说,茯苓姐姐很好的,姐夫不要让她走好不好?”
看到她们两个小丫头也要为自己说话,茯苓心里很感激,也觉得很暖。
李忆安捏了捏婉顺的俏脸,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茯苓赶走?”
他把玉镯还回去,又道:“以后继续留下来,至于我们的事情,等到阿耶阿娘回来再说。”
“原来先生真的看出来了!”
茯苓心里在想,脸上红晕更甚,最后轻轻地点头,把玉镯收起来。
“夫君,你们什么关系?”
王茹婧仿佛在茯苓身上,看出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李忆安笑道:“没什么,别胡思乱想了,以前是怎么样,我们以后也是怎么样。”
“多谢先生!”
茯苓开心地笑了。
能留下来,对于她而言,仿佛是最大的恩赐。
把茯苓的事情解决了,李忆安也空闲下来,接着他想要准备一下,未来的规划等问题,特别是系统给自己的那一套机床,应该要用到实处。
其实他还想在大唐提前实现工业化,那些机床就是工业化的基础。
既然有这种想法,李忆安马上到万年县去,让人在这里准备好一个空的房间,并且吩咐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系统,领取奖励!”
李忆安默念。
霎时间,在这空房间里面,出现一整套机床,根据系统传承而来的工业知识,他知道怎么用这些机床,简单地检查了一遍发现还挺先进。
唯一的可惜是目前没有足够的启动条件,想了一会,李忆安走出这个房间,他在这里有一个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放着很多绘画用的纸张和特制的铅笔。
沉思了好久,李忆安先在稿纸上,画下一个发电机的大概形状,再调用脑海里面关于水力发电的各种知识,结合这里的实际情况,一边画又一边修改。
考虑到这个年代的人,对于发电机和电这种东西毫无概念,李忆安要多详细,就画得有多详细,从下午一直到傍晚快宵禁的时候,连十分之一的进度都没有。
最后还是茯苓从长安出来通知说,已经晚上了,李长歌她们等着他回去,李忆安这才醒悟过来。
“差点忘记了时间。”
李忆安摸了摸鼻子,把所有图纸收拾一下带回去。
在回去的马车上,他还在想着发电机的材料问题,心里嘀咕着:“明天要去见一见太子殿下才行。”
“先生,关于玉镯的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茯苓突然说道。
“什么?”
李忆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好像在与自己说话。
茯苓低下头轻声道:“我知道先生可能会瞧不起我。”
不用想就知道,她开始胡思乱想了。
李忆安说道:“我没有什么瞧不起,玉镯的事情,是我阿耶安排的对吧?”
看到茯苓轻轻点头,李忆安又道:“既然是他们的安排,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等到他们回来,我会亲自说清楚,有我在他们不敢强迫你,放心好了。”
“好……”
茯苓把这个字的音调,说得很长很长。
她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最后还是说不出口,但可以肯定李忆安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
她不是这样想。
李忆安没有注意到什么,只是笑道:“我不会强迫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要是你不想,不会有任何人强迫你。”
茯苓轻轻地转动着手腕的玉镯,微微一笑道:“先生你真好。”
“既然你是我阿娘的弟子,以后是我师妹,家里的粗重活不需要再做,我会安排下去,让丫鬟接管。”
李忆安说道:“他们不让你坦白,你就不敢说出来,也太听话了。”
茯苓点头道:“如果没有师父,我早已经死了,师父对我的恩情,这辈子无法忘记。”
“师父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师兄你也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
她抬起头看向李忆安,那个眼神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