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乔念垂了垂眼眸，心里被说不出的情绪填满了，她没有继续下去。

    时傅：“我和院长都主张开除，不过现在有个麻烦要解决。”

    “？”乔念强行让自己注意力集中起来，沉声问：“什么麻烦？”

    “你毕竟私下‘处理’过季子茵，季家那边的意思是研究所要处理就不能只处理某一方。”

    “季子茵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有违反研究所规矩的地方，他们要求一视同仁。”

    时傅声音清然，相对和煦的跟她商量：“我和院长商量过，我们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乔念，你想怎么处理季子茵？”

    乔念勾起嘴角，嗤笑一声，眼神挺燥挺狂的，手指叩了一下杯沿，抬眸跟手机那头的时傅说：“你们还在那里？”

    “还在。”

    乔念拿起外套，道：“我马上过去。”

    *

    半个小时后，乔念到了研究所外面。

    叶妄川看着女生拉开安全带，将卫衣的帽子叩在头上，微微一笑道：“我等你出来。”

    乔念拉开车门的手一顿，回头看他一眼，本来有话要说，但风毓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她只好先下车，站在车边跟里面的人说：“我尽快搞定。”

    “恩。”叶妄川头往后仰，又露出个慵懒矜贵的浅笑，配上他那张招摇过市的脸，简直就是犯罪。

    乔念深深地看他一眼，本来都关上车门了。

    叶妄川也看到车门关上，正拿出手机要给莫东那边打电话。

    谁知道车门突然又拉开了。

    “嗯？”叶妄川下意识的挑眸，看过去：“你怎么……”

    乔念面无表情的突然拉过他胳膊，用力一拉，叶妄川还没反应过来，倾斜靠过去，乔念已经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唔。”唇瓣传来蚂蚁般轻微的刺痛，跟过电一样酥麻的电流迅速的蔓延全身。

    他眼眸危险的一暗。

    女生已经抽身退开，咳嗽了一声，伸手拉了下卫衣的帽子，遮住那双不自在的眼睛：“打个标记。”

    “……”

    “我先进去了。”她不等车里的人回过神，反手关上车门，这一次走的挺快的，走的时候还不忘背对着叶妄川朝着他摆摆手。

    整套下来行云流水。

    就挺酷。

    叶妄川看着她的背影，指尖抚过薄唇，勾起一抹笑意：“跑的挺快。”

    ……

    风毓的办公室里。

    谢欣瑶手捂着脸，把头埋在膝盖中间，一双眼睛绯红，看得出的憔悴难受。

    自从那天她在医院被乔念骗的说出真相之后，家里所有人都对她失望透顶。

    连一向疼爱她的谢父这几天看到她都叹息不已，更别提谢韵和谢老太太了！

    谢老太太还好一点，起码没有不理她，只是对她冷淡些许。

    谢韵则是完全不理她死活了。

    今天也是谢母一个人陪她过来。

    季家这边倒是来了不少人，季鸿远和季肖都来了，何林也在，但他没有参与进来，只安静的找了个角落待着，频频抬头望向门口，似乎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