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砚压住胸口窜上来的闷气,反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秦肆没想好怎么说。
她径直打断道:“我自认为在这段感情里面没有亏欠过你,你在非法区救过我一次,我也在岛上豁出去过性命。我们扯平了。如果你在这段感情里面感到疲惫,秦肆,我们可以分开。”
秦肆反应巨大:“我不分开。”
“可是我累了。”
观砚站在天文台悬空的走廊边缘,半个身体趴在透明的玻璃栏杆上,好似下一秒会从上面掉下去。
如同蹁跹飘落的蝴蝶,坠入深渊。
“秦肆,我累了。”
她单手握着手机,垂下眼睫毛,眼神空茫疲惫:“可能我没谈过你们这种正经的恋爱。”
“我尝试过去理解你们的恋爱,也试着配合过你和你的家里人吃饭。结果显然易见,我不是一个讨长辈喜欢的人。我不喜欢委屈自己,也不喜欢被人发号施令的生活。所以…其实我们不合适。”
“你在贵省?”秦肆打断她的话,匆忙道:“你呆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找你。”
观砚喉咙滚动,千言万语化为叹息。
她不喜欢两女争一男的修罗场,更不想自己成为其中的主角表演滑稽的笑料给别人看。
那头秦肆已经火急火燎挂了电话。
观砚心浮气躁回过头,还没从情绪中抽离出来,就被人攥住手腕强行拉离栏杆。
头顶传来男人愠怒的声音:“你干什么?”
观砚:“??”
薄景行又惊又怒:“你要跳楼?”
观砚:“???”
她手腕被攥的皮肤刺痛,扭了扭手没挣开,抬眼无奈的望向抓住她的男人:“薄少,麻烦你先松手可以麽?”
薄景行低眸触及她平静无波的眼睛,不像寻死觅活的眼神,手上一松,观砚趁机抽出自己的左手,活动了活动关节,发现自己手腕皮肤被桎梏红了一大圈,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不然怎么倒霉透顶了,站在走廊接个电话被人当成要跳楼。
薄景行略带歉意的开口:“对不起。”
观砚苦笑摆摆手:“算咯,我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是为了拯救失足美女情急之下拉了我一把而已。”
薄景行被她逗乐,莞尔勾唇,看着她试探性开口道:“何院他们整理出了卫星信号消失之前的数据,大家想请你过去看看。我不是故意出来听墙角,但是还是为自己不小心听到你打电话的事情道歉。抱歉,观砚。”
观砚斜睨他,干脆背靠在栏杆上,双手往后撑住栏杆,扬眸讶然道:“你们京市的人是不是都喜欢这样子。”
“什么?”薄景行还是出门那套休闲的冲锋衣,额发柔软,看起来比以往年轻亲切许多。
观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居然有兴趣跟他吐露心声,道:“我说你们京市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活在条条框框里面。”
不等薄景行回答。
她又觉无趣道:“算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活在条条框框里。sun和叶少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