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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二百六十六节:下棋的人
    这类事不需要乾十一吩咐,阮白条就给他办的细致了;只是从庭州到这来,需要些子;加上最近边境又不太平,要等信送来,还需要些子。

    乾十一回到自己营地帐篷内,躺在自己的榻上,柳四娘在那里一如既往的忙活着,和一个草原上的妇人没有什么区别,她需要自己去挤羊,做茶做糌粑等,所以这个帐篷里总能看到她忙碌的影。

    乾十一从榻上坐起来,看着那忙碌的柳四娘道:“停一下,我们两聊聊?”

    柳四娘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看着乾十一道:“我的将军,你要和我聊什么呢?”

    乾十一望着她,道:“你不该跟我一下上次的事吗?”

    “上次的事?”

    “你知道我的是什么”。乾十一这般道;柳四娘道:“你怀疑是我做的?”乾十一纠正道:“不是你,是你们”。

    “我们?”

    “是的、你们”。

    柳四娘道:“你怀疑是我哥哥做的?”柳四娘这话时明显有着一定的怒意;只是乾十一并不在意她这怒意,只是道:“难道他不该怀疑吗?”

    柳四娘道:“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匹孤狼,他没有这个能力召集这么多人”。乾十一望着她道:“你他是孤狼?那么我到哈木的那一,他带着人来杀我,那些人难道不是他的人?还是,那些人只是你借给他的?”

    乾十一冷声道:“你当我巴图是真傻还是假傻?草原是空旷的草原,哪怕帐篷扎的再好,都会有风吹进来;是怎么回事,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

    柳四娘道:“我还在这里,难道他会连我也一起杀掉吗?”乾十一道:“你需要他担心吗?是这样的手,需要他担心你的安危吗?”柳四娘不想过多的辩解,只是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哥哥干的,这一点我敢肯定”。

    柳四娘道:“再,哈木现在下落不明;不正是你收拢他人马的好时机吗?你为什么不去做你该做的事,难道你要一辈子之做哈木的手下吗?”

    乾十一道:“我自有我的主张”。

    “你想要让草原起风,现在这些人可不够;你需要更多的人才斜。柳四娘认真的道。乾十一道:“我想要草原起风,你又想要什么呢?或者,你们兄妹有想要什么呢?”

    柳四娘道:“我要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柳四娘没有回答乾十一的话,这样的问题,他们之间彼此过许多遍,但是都没有透。两人都有不可告饶目的,是此时不能的秘密。

    乾十一走出帐篷的片刻又停了下来,道:“告诉柳青,若觉得还想杀我,那么我等他”。

    柳四娘闻着已经焦糊聊马茶气愤的一脚给踹倒了,只是抬腿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大腿那里还绑着乾十一给她绑着的布条。

    里面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是她还是愿意让这布条绑着;看着那被风吹起的门帘,嘴里道:“我要什么?”

    到底要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两人虽然是假结连理,可是这么些子以来;这是乾十一和她之间最冒火的一次,大多数的时候他们之间都相敬如宾;虽不同共眠,但是外人看来却也恩有加。

    乾十一实在不知道这样的女子随便嫁给草原上哪个首领,都强过他百倍,为何要嫁给自己呢?每每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一阵头痛。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

    草原上开始放绿了;时间过的很快,乾十一潜入草原已经快两个月时间了,就是距离上次被夜袭也过了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时间里,草原上有了变化;让乾十一越发觉得这个草原变得像一盘棋。

    只是谁是下棋的人他还不知道,乾十一猜测棋盘的一端坐着的是自己的老师和父亲,另外。大唐和北邙的对峙也一个多月时间了。双方很默契的来往了几个回合,但是北邙不曾踏入唐境一步,而边军士卒却也不曾在入北境。

    双方就那样僵持在了那里;北邙集结了三十骑卒,浩浩如一望无际般。

    这三十万大军的人吃马喂是一个极大的数字消耗;好在北邙这么多年来也算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们出现粮草不济的况。

    至于唐朝西北边军,就更是无须担心粮草补给方面问题了;皇帝李瑞命户部尚书王朗统筹军需事宜,源源不断的将军需输送进了西北四州。

    这一切的发展正如乾泰和魏子明的那样;不多要点东西来怎么校

    楼阁之上魏子明靠卧在一个茶几之上,手里多了个酒盏,里头有着些白色的马酒;看起来他已经喝了不少下去了,乾泰道:“这酒没力道不好喝”。

    魏子明笑道:“你的儿子现在可只有这个喝了”。

    根据最新的报来看,草原上也开始动起来了;魏子明道:“看来上京的那位也开始要动手了”。

    乾泰道:“总不能老养着些偷吃粮食的老鼠把,眼下子谁都不好过,老鼠在怎么招也是个荤食,一只老鼠总能有一两出来,老鼠多了,可也是够吃上一顿的”。

    魏子明道:“你们两人这些年明争暗斗了这么久;眼下他陈兵在境也不主动来打,你也不出去;我看在过些子,他就要抽人走了,现在还能配合你演几场戏,你要抓紧了”。

    乾泰嘿嘿一笑道:“瞒不过你,不过他想走就能走的啊?也要看我愿意不愿意松口”。

    “你别忘了,你儿子可在他那里呢?”魏子明打趣道;乾泰抢了他手里的酒盏喝完了里面的马酒,道:“我就想着他什么事去上京呢”。

    “你不是不好喝吗?”

    魏子明鄙夷道;乾泰也不脸红,嘴里道:“这不儿子都喝这个吗,我也就跟着喝了;他要是去上京,我就带人去上京给他接回来”。

    魏子明道:“你要是这样做,咱们京城的那位倒是乐见其成;真的,十一本来有他的计划,被我们给打乱了,现在想来,他要是真的在北邙当个商贾富人,或许比现在要好过的多”。

    乾泰道:“要是当个商人,能有机会娶了那柳四娘?真的,我就不知道你要安排这一步干什么?以后这柳四娘他是带回来还是不带回来好呢?”

    魏子明道:“给他借张牌,这样子以后他也能安全一点儿;这方面事不是和你过吗,你和端玉不都是同意的嘛”。

    乾泰道:“同意,我是同意的;可是就是这孩子还蒙在鼓里呢;以后你他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埋汰我们这两老头呢”。魏子明给自己倒了一碗马酒道:“还能怎么埋汰?反了他了”。

    乾泰道:“在过些子可就是他的成人礼了,咱们这样子安排,估计是赶不回来了;只能在拖些子,这京城里我总要回信的”。

    魏子明道:“眼下战事胶着,哪里还能姑上这事?”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乾泰看着眼里,嘴里也道:“的在理”。

    这两老狐狸布置下一招又一招棋,而目前已经在棋盘之上的乾十一却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目前借助阮白条养的苍鹰可以将一些消息传递给庭州。

    庭州这边的事他也能知道一些;但是令他奇怪的是,这一个来月以来,庭州方面并没有要他做什么事,只是让他主意自己的份不要被泄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