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被夜色彻底笼罩的贝鲁特城区,早已脱掉了手术服的卫燃行走在失去电力供应满目疮痍的废墟街道阴影里,耐心的搜寻着心仪的猎物。
避开那些在废墟中寻找食物果腹,寻找衣物和燃料取暖做饭,又或者仍在寻找失踪亲人的难民,他周围的建筑也越来越破败,这些已经可以称作废墟的建筑里,证明仍有人存在的火光也越来越少。
终于,当他即将拐过一个街角的时候,先一步注意到了斜对面正在排队巡逻的士兵,以及不远处停放的三辆充当火力堡垒的皮卡车,以及其中皮卡车上架着的机枪,和其中一辆车驾驶室顶上并没有开启的一排卤素大灯。
闪身躲进废墟的阴影里,卫燃耐心的观察着那些武装分子的巡逻路线。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当那一行四个武装分子第五次穿过这个丁字路口的时候,他也搞清楚了对方的行动路线。
街角的三辆皮卡车就是他们的中心点,三辆皮卡车后面用帐篷布围出的空间里点着用来取暖的篝火,里面还能听到他听不懂的谈笑声。
除了这些守着皮卡车的人,另外还有四个武装分子就沿着这个丁字路口上面的那一横往两边的另外两个路口来回往复运动巡逻。
除此之外,还有个三人小队,沿着丁字路口的那一竖往卫燃来时的方向巡逻。这三个人同样仅仅只巡逻到下一个十字路口便会折返。
这巡逻路线看似严密,但卫燃却清楚的知道,除非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否则就这些民兵,等到后半夜肯定就该糊弄事儿了。
只是不知道,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车上的那些探照灯会不会开启,这是未知数,但也是巨大的麻烦。
老子还要回去给雪绒花过生日呢,可没时间陪你们到后半夜。
卫燃暗暗嘀咕着,走到了“丁字”巡逻路线那一竖最尽头的十字路口,躺在一辆烧的只剩铁皮壳的汽车残骸阴影里。
不多时,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支仅有三人的巡逻小队也举着手电筒从远处走了回来。
远比卫燃猜测的更早,这次他们都没有如开始的时候走到十字路口用手电筒照一照其他方向,便已经转身开始往回走了。
躺在阴影里的卫燃无奈的摇摇头,翻身起来,轻手轻脚的沿着提前清理了大块碎砖的公路,轻手轻脚的凑了上去。
轻而易举的用提前做好了活结的绞颈丝套住走在最后的那名武装分子的脖子,卫燃一手抓紧绞颈丝收紧的同时,一手用手枪顶住了他的下巴,同时脚上轻轻在他的膝盖窝上一踢,轻而易举的让这人失去平衡,任由他将其轻轻放倒在地。
扫了眼对方胸口处隐约可见的雪松徽章,卫燃再无顾忌,收了手枪轻而易举的拧断了这人的脖子。
以最快的速度取下绞颈丝,卫燃如鬼魅一般再次贴上了那俩仍在聊天的人,手中的手术刀探到前面那名士兵的脖颈处用力一滑,紧随其后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脖颈处的伤口不让太多的血流出来,任由仍在抽搐的尸体脚下一软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
不等他摔倒在地,卫燃却已经扑倒了前面那名似乎听到动静正准备回头的士兵身后,用满是鲜血的手握着一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并将枪口顶在了他的后心位置。
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将取下自己脖子上打着活结的绞颈丝,将其套在了这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拽,同时在他的膝盖窝踢了一下。
“会英语吗?”卫燃帮对方关闭手电筒的同时问道。
见这人只顾着挣扎,而且试图去捞肩上背着的AK步枪,卫燃遗憾的摇摇头,抱住他的头“嘎嘣”一声拧断了脊椎。
将这三具尸体拖拽到路边,卫燃以最快的速度把其中一具尸体的制服扒下来套在身上,并且戴上了对方的钢盔,拿起一支上着刺刀的AK步枪,举着手电筒大摇大摆的走向了停着三辆皮卡车的丁字路口。
在他的刻意控制下,他回到丁字路口并且绕到皮卡车的车尾的时候,那队四人的巡逻兵仍在背对着他往前走呢。
这离着近了,他也得以看清,这三辆车的车尾,用帆布围出来的空间里,只有两个正在篝火边坐着抽烟以及加热食物的武装分子。他们的武器别说拿在手里,甚至都没放在手边,而是放在一辆皮卡车的货斗上呢。
这俩武装分子中侧对着他的那个,在看到他举着手电筒走过来的时候,还热情的端起咖啡杯打了声招呼。
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这可一点都不耽搁卫燃干脆利落的举枪一个突刺,将AK步枪并不算锋利,但杀伤性却足够的刺刀捅进了他的胸口。
干脆利落的松开手里根本没有上弹的步枪,卫燃在背对着自己的那名武装分子手里端着的马克杯落地的同时,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扳。
“咔吧”
清脆的断裂声中,这名武装分子都还没来得及打开腰部手枪皮套的搭扣,便身体一软被强制下线。
拔出仍旧捅在尸体胸口的步枪,卫燃在那具尸体的身上摸了摸,拿出一包香烟和一沓谢克尔纸钞,又从胸前的华夏56胸挂里抽出了三个AK弹匣。
将这些东西胡乱塞进兜里,至于那具尸体,则被他暂时塞到了车底下。
胡乱用脚把篝火周围的泥土归拢到一起盖住了并不算多的血迹和打翻的咖啡,他也一屁股坐在了那具尸体本来坐着的位置,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水壶放在脚边,随后拎起咖啡壶,将里面热气腾腾的咖啡不紧不慢的全都倒进了水壶里。
趁着那四个巡逻士兵还没回来,他在收起水壶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从另一具被自己扭断脖子的尸体身上搜刮了一番。
这具尸体腰间有一支膛线都快磨光了的1911手枪,胸前的弹药袋里,还有三支压满了子弹的乌兹冲锋枪弹匣。
除了这些他用得上或者用不上的破铜烂铁,勉强还算有价值的,便是这具尸体手指头上戴着的一个大号金戒指,以及一只卡西欧生产的TC600电子表。
毫无心理压力的将那金戒指和电子表全都撸下来揣进兜里,他在将这具尸体摆好了沉思者的姿势之后,又扭头看向了皮卡货斗上放着的武器。
那里有一支折叠托的AK47步枪和一支折叠托的乌兹冲锋枪,除此之外,还放着好几箱14.5毫米的高射机枪弹药和12.7毫米口径的北约机枪弹药,以及一支苏联火箭筒。
在这辆车的最里面,还有一台发电机和两个20升容量的油桶。
另外两辆皮卡车上架着的,却分别是一挺单管14.5毫米高射机枪,以及一挺老干妈,以及更多的配套弹药。
还没来得及去看看皮卡车里有什么,那队巡逻兵也从远处走了过来。
见状,卫燃也重新做好,捡起地上的马克杯凑到嘴边摆着姿势。
就和他预料的一样,那四人根本就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径直往前走着。
见状,卫燃也悄然起身,一手举起拧着消音器的手枪,一手举着手电筒,朝着那四人的背影连连扣动了扳机。
得益于后世消音器优异的性能,以及远处时不时发生的交火掩护,那四人在反应过来之前便相继后脑勺中弹,而且那枪声也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收起枪,卫燃左右看了看,离开温暖的篝火堆,走到摔做一团的四具尸体旁边,先弯腰关闭了掉落的手电筒,随后摸黑解下他们的武器,又将他们一一扛到了篝火堆边上,借着火光开始了搜刮。
这一次,他搜刮的要更加彻底,他不但将几具尸体身上没有染血的制服和各种苏式或者华夏式的胸挂脱了下来,甚至连任何能辨别身份的纹身都大片的切了下来丢进了篝火里。
最后将尸体的脑袋凑到篝火里烧的面目全非,他这才不辞辛苦的将尸体扛到远处的一座废墟的二楼。
稍微喘了口气,他又把最初设伏弄死的三具尸体也扒掉了任何用得上的东西和能表明身份的东西扛到这里,并且给他们也来了个“侮辱式的鸽礼”。
这还没完,他又用一团衣服蘸着仍旧温热的血,在抛尸地旁边的墙上送上了一句真诚的德味儿希伯来语祝福:嗨!犹汰人!
重新回到篝火边把三辆车的驾驶室里检查了一番,卫燃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取出黑豹马甲先给那支八一杠的所有弹匣压满了子弹,接着又把刚刚截获的四颗手榴弹也塞进了弹药袋里。
刚刚这一番折腾,语言任务里收集150发弹药的要求绝对是超额完成了。
他现在甚至富裕了不少子弹,但让他奇怪的是,这次他依旧没有感受到那股难以言喻的大脑宕机感。
难不成是升级少校之后的福利?卫燃后知后觉的猜测着,却一点都不耽搁他给手枪弹匣也补充满子弹。
这还不算,贪婪的某历史学者、无国界医生以及国际主义战士又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油桶,打包了满满一大桶燃油留着回去用。
扫了眼手腕上刚刚捡到的电子表,他将额外预留出来的一颗手榴弹卡在了弹药箱里,又用黑豹马甲上的尼龙线轴拉了一条隐藏在帆布帘里的伴发线。
“还差八个名额,等下你们换班的时候可要争气一点。”
卫燃最后嘀咕了一句,脱了身上套穿的制服,将刚刚扒下来的所有用得上的物件用两条阿拉伯方巾包裹好,往肩上一甩便往回走。
当他一路清理着痕迹回到医院附近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
“轰!”
几乎就在他一只脚踏进医院里的同时,他身后极远处的方向也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爆炸。
下意识的回过头,因为停电无比漆黑的夜空,都被刚刚的爆炸染出了一团漂亮的红色。
“这不晕一下,也不知道凑没凑够20只.”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慢条斯理的脱了脏兮兮的橡胶手套随手一丢,左右一番观察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更没有人跟着自己,这才走到车库门口,轻轻敲响了反锁的铁门。
几乎就在他的手指关节和铁门撞击的同时,他便听到缝纫机紧张的问道,“是谁?”
“是我,兽医。”卫燃轻声答道。
话音未落,铁门上的小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紧跟着,卫燃也被两只手一左一右的抓住了肩膀给“拽”了进去。
“你没事吧?”
都不等身后的铁门关上,更不等倒扣在煤油汽灯上的铁皮桶被拿开,摇篮便立刻问道,与此同时,刚刚同样出力伸手把他拽进来的雪绒花,也直接开始了上手检查。
“没事,我只是去买了些东西。”
卫燃一边说着,也将他拎着的包袱放了下来,顺便轻轻拦住了雪绒花。
与此同时,艾德也将倒扣在煤油汽灯上的铁皮桶彻底掀开,这车库里也被照的亮如白昼。
“你去买什么了?”雪绒花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皮。
“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卫燃看了眼面前格外紧张的三名同事,笑着说道,“我真的没事,快让孩子们休息吧,对了,希望我没有错过生日宴会。”
“我的生日宴会已经结束了”
雪绒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是给你留下了属于你的那份蛋糕。”
没等卫燃说些什么,缝纫机却最先听出了卫燃话里的意思,立刻招呼着艾德和他的妹妹拉玛回去休息。
“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缝纫机直等到艾德兄妹各自钻进帐篷里,这才低声问道,他甚至刻意示意众人就在车头前的空间没往车尾的方向走。
“找当地黑市买了些东西”
卫燃的谎话张嘴就来,但他也格外坦诚的打开了带回来的包袱皮,将带回来的东西展示了出来。
这里面只有四套带有雪松徽章的制服和四顶钢盔、三套各式胸挂,另外还有几只手电筒和他在皮卡车里发现的备用电池和香烟,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武器。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三位同事是不会拿上武器的。
“你疯了?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摇篮脸色苍白的问道。
“在当地黑市买的”卫燃说到这里看了眼雪绒花,“用一些红酒换来的。”
“你买这些长枪党的衣服做什么?”雪绒花开口问道。
“必要的情况,我们可以换上这些衣服,这说不定能让我们安全一点。”卫燃理所当然的给出了解释,“反正我们又不是要加入长枪党。”
这似乎是个听起来合理的理由,眼前的这三人也像是被说服了一般相互对视了一眼。
“说起这个,兽医,明天你打算撤离吗?”缝纫机换了个话题。
“你们什么打算?”卫燃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我们不打算离开”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要留下来。”
“那我也留下来好了”卫燃干脆的说道。
闻言,缝纫机三人又是相视一笑。雪绒花更是说道,“看来明天我们能继续一起工作了。兽医,快去洗澡吧,你的洗漱用品我都帮你提前送去浴室了。
另外我还给你留了一份蛋糕,等下我们可以继续喝一杯,像昨天一样。”
“我的荣幸”
卫燃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脱帽礼,穿过急救车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又穿过那道小门,点燃一盏蜡烛灯走向了浴室。
他并不知道,在他的身后,雪绒花已经弯腰捡起了一条方巾。
刺目的汽灯光芒下,三个成年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这条方巾上,还有一团尚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
长长的吁了口气,摇篮开口说道,“我去拿双氧水”。
“看来刚刚的爆炸说不定就和东风先生有关”缝纫机一脸无奈的调侃道。
“他不是从下班之后就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
雪绒花一边翻动着卫燃带回来的衣物一边反问道,“他甚至还送了我一份漂亮的生日礼物呢。”
“说的没错”
缝纫机耸耸肩,拿起一包卫燃带回来的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语气认真的问道,“雪绒花,你真的要留下来吗?”
“或者你有办法说服拉玛他们和我一起离开吗?”
雪绒花反问道,“又或者,你有办法让所有的伤员和难民都离开这里?”
“我只是个医生,不是阿拉丁的神灯。”缝纫机哭笑不得的提醒道,同时却也知道了这个奥地利姑娘的决心。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留下了。”
雪绒花说话间已经将那些衣服和胸挂等物重新用方巾包好,一边往车尾的方向走一边说道,“我也不是阿拉丁的神灯,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留下来,尽量救更多的人。无论是难民还是长枪党,或者该死的犹汰人。”
说到这里,雪绒花接过摇篮刚刚从车里找出来的一小瓶双氧水揣进兜里,嘴里抱怨道,“如果我的祖父在像我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努力杀掉所有的犹汰人,或许我们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一边抱怨着,雪绒花也穿过了那道通往后院的小门。
灯火通明的车库里,摇篮和她的丈夫对视了一眼,两人动作一致的摊摊手。
“我发现雪绒花和兽医学坏了”缝纫机无奈的说道。
“但他们本质上都是正义的人”
摇篮接过丈夫递来的香烟和打火机点上一支烟,仰头喷出一个漂亮的烟圈之后换上希腊语说道,“只是正义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但愿他们的正义不会惹来麻烦”缝纫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也喷出了一个漂亮的烟圈。
这夫妻俩忙着在车头位置吐泡泡的时候,卫燃也已经给自己全身上下涂满了香皂泡沫。
这小院子的另一边,雪绒花也借着蜡烛灯的光芒,将双氧水仔细的涂抹在了卫燃带回来的那些衣物残存的新旧血污上。
不多时,卫燃洗完了澡,换上帮自己提前准备的干净衣服走出浴室,回到了已经熄灭了煤油汽灯的车库里。
此时,这车库里就只有卫燃的那台收音机仍旧摆在急救车尾部的桌子上播放着法语新闻,而唯一的光源,则来自急救车后视镜上挂着的那盏蜡烛灯。
见状,卫燃迈步走过去,如昨晚一样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都不等他关上车门,早已在这里等着的雪绒花也端起了提前倒满的一杯葡萄酒递了过来。
同样没有关门,卫燃接过酒杯和对方轻轻碰了一下,凑到嘴边抿了一口。
“这是属于你的那份蛋糕”
雪绒花指着两人中间的发动机罩用德语说道,这个储物盘里除了放着一角萨赫蛋糕,蛋糕上还镶着一颗巧克力球。
“我担心你回来的时候会受伤,所以就借口让孩子们早点休息提前切了蛋糕。”
雪绒花蜷缩在座椅上,毫无形象的将双脚搭在推开的车门窗子上说道,“另外,我在你带回来的那些长枪党制服上发现了血,新鲜的血。”
“看来我没检查干净”卫燃带着真诚的歉意说道。
“我已经帮你用双氧水洗掉了”
雪绒花再次和卫燃碰了碰杯子,“我没有责问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卫燃抿了口红酒满不在乎的问道。
“豺狼卡洛斯那样的人吗?”雪绒花说这话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有无法隐藏的笑意和期待。
“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既不是杀手,也没有那么激进。”卫燃说着,和对方再次碰了碰手里的高脚杯。
“我该庆幸你不是卡洛斯先生那样的人”雪绒花故作夸张的松了口气,随后抿了一大口葡萄酒。
“你真的不打算离开?”卫燃不死心的问道。
“我确实非常害怕”
雪绒花将蛋糕端给卫燃,等后者接过的同时继续说道,“但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好吧.”
卫燃咬了一口甜的齁嗓子的蛋糕,“雪不,克拉拉,生日快乐。”
“谢谢”
雪绒花眉开眼笑的回应道,“谢谢你的祝福,当然,也谢谢你的礼物,我非常喜欢。”
“能问问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卫燃咬下第二口蛋糕的时候好奇的问道。
“世界和平是不是太难了些?”雪绒花乐不可支的问道。
“确实太难了一些”卫燃忍不住说道。
“那就希望所有的8乐斯坦人和篱笆嫩难民都过上幸福的生活好了”年轻乐观的雪绒花无比干脆的妥协了一个听起来没那么难实现的生日愿望。
“但愿你的愿望会实现吧”
嘴里塞满了蛋糕的卫燃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但愿吧”。
“你在嘟囔什么?”雪绒花奇怪的看着卫燃。
“我说,你的愿望肯定会实现的。”
卫燃抬起头笑着回应道,“或许需要的时间会很久,但一定会实现的。”
“如果我能得到阿拉丁的神灯就好了”
雪绒花异想天开的再次和卫燃碰了碰杯子,“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他先实现我的生日愿望,世界和平的愿望。”
“另外两个愿望呢?”卫燃顺着话题随口问道。
“首先,希望神灯每天都能满足我三个愿望”
贪心的雪绒花说道这里晃了晃杯子,“第三个愿望我还没想好,你呢?你有什么愿望?”
“我啊.”
卫燃愣了愣,无比遗憾的叹了口气,“我希望一些人能活过来,在世界和平的那个世界活过来。”
“灯神如果听到我们的愿望,恐怕会一辈子躲在油灯里不打算出来了吧”
雪绒花喃喃自语的嘟囔了一句,再次和卫燃轻轻碰杯,将剩余的酒液全都灌进了嘴里。
“是啊.”
卫燃同样嘟囔了一句,同样将杯子里残存的酒灌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