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岛才是从属者本体这句话本身指定没啥毛病,问题是即使在轨道线上直接绕开从属者去进攻空岛本体也是一种相当炸裂的行为,哪怕李沧这么丧心病狂人神共愤的掠食者跳帮之前都好歹还记得先破个盾呢
总之甭管怎么说,这位谢尔曼领主是身先士卒带着他的勇士们打出了一种势在必得胜券在握的气势,正所谓题不一定会做但翻卷的声音一定要响,领主大人是懂战场压力的。
李沧眼珠转了转:“这里距离你所谓的主城多远?那个镜花水月我能不能用?”
“啊这.镜.镜花水月是需要认证的”
卖掉领主大人和卖掉一座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概念,有那么一瞬间,加西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
李沧摸出活点地图,在某处区域点了点:“应该就是这里,显然被屏蔽掉了,看样子不算太远,也就是个一千多公里的样子,怎么样,大雷子同志,干一票?”
数小时后,天蒙蒙亮。
一座坐落于冰雪覆盖孤峰上的冰城出现在李沧厉蕾丝面前,而此时,抱着狗的加西亚在零下五六十度的低温下吹了几个小时凛冽寒风的身体估计都没他的心冷,加西亚从未感觉这座城市如此陌生而虚幻。
“老王等信号,让小小姐随时做好摧毁对方的传输节点的准备。”
“姓李的咱就是说哈,你办事总这么埋汰,真不怕老天爷咔嚓一个雷直接给你送走?”
“为啥呢?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
“大雷子,祈愿预设全频段广播:立刻放弃无谓的抵抗,所有基层士兵与平民,缴械不杀。”
“哦”
厉蕾丝不是老王,肉眼可见对这种下作的、单方面的偷袭兴趣不大,随手摸掉几队外围城墙上的士兵后原地开始逼问这些家伙领主大人的酒窖在哪——咱就是说,他们要是知道领主大人的酒窖在哪至于死冷寒天顶着八九级风搁城门楼子上兜圈子吗?
城墙后方是大片大片低矮的贫民区,远处,城池的正中心则是一座欧式城堡样的高大建筑,整体以石质为主,再以水浇筑成壮观的冰晶结构,宛如童话中的场景,此前没有任何内容显示的活点地图此时瞬间活了过来,在整个城池内部区域开始飙增标注成各种颜色的脚印,直至塞满每一寸角落,比对着地图和技能提供的信息,李沧很快为同源通道选好了地址。
“做事!”
东南西北以及城堡前方瞬间出现5座虚幻的骸骨大门,居高临下龟背龙虱开路,惊天动地巨响与轰鸣瞬间将这座尚在沉睡中的城市一脚踹到床下,且不提龟背龙虱这种体量的巨物,单是魔山老爷的沉重脚步声都是能够震颤半座城市的。
东南西北四座守城兵营几乎是悄无声息被原地蒸发了,侥幸活下来的士兵惊骇欲绝的注视着不断从半空落下对着整片兵营狂轰滥炸的巨大怪物,只恨爹妈给少生了几条腿儿——
“敌袭!敌袭啊!”
“求援!快求援!”
“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魔山老爷从四个方向出现,沿主路盘蚊香一样层层递进,将四狗子以及聊胜于无的反抗力量一道压缩向城池正中心,而在中心城堡前,则是银岭巨兽赫然矗立。
此时此刻,冰谷航道。
谢尔曼正注视着在雷电狂涌中轰然破碎的镜花水月传输节点,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祥:“那到底是什么武器?为什么可以打断镜花水月的传输进程?”
“没,没见过”
“领主大人,与主城重新建立连接还需要一定时间,镜花受创相当严重!”
“切断我们的运兵路线?呵呵,出发点是好的,可老子的军队大部已经过来了,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谢尔曼眯起眼睛,高声呵斥,“藏头露尾的东西!到现在还是不肯露面?你的空岛就在这里!还能逃到哪去?还想逃到哪去?勇士们!替我揪出这几座空岛的主人,生死勿论,赏金三万!”
几公里外的冰谷上方,花花很不自在的时不时弹一下后腿,虎背熊腰虎背熊腰,可timi再虎的背也架不住大老王这种吨位啊.
老王麻着一张脸:“这大哥到底想干啥?谁给他的底气啊?还有他和自己的地盘不会连个即时沟通渠道都没有吧?我想问这破地儿用祈愿聊天界面是犯法吗?判多少年?”
小小姐牙都痒了,以瞄准镜前的同款锋利目光作出最后警告。
“你!的!手!”
男的是不是都有这个手欠的毛病?
不行,回头得问问蕾蕾去,从来没见过沧老师这样啊!
“什么手?啊嘿嘿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我小小姐认真的样子这么英姿飒爽呢,老夫的少女心直接被A爆了!”老王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对了小小姐,你喜欢三协一警哪家的制服?”
太筱漪直翻白眼,算盘珠子都嘣我脸上了:“李沧就说打断传输吗,有没有别的?”
“没了啊,他和雷子人都过去了还有个锤子别的.”老王嘿了一声,“呵,下边那二货到现在估计还都不知道自己祖坟已经让沧老师刨完了,哟,来了来了,小小姐你快看他那表情精彩的嘿,虎子,走,咱换个方便观赏的位置!”
花花从鼻子里呲出一道热气,一步三晃慢吞吞的挪。
“妈的!你个四脚畜生想造反?”
“嗷~”
“诶呀,钟,你干嘛欺负花花?”
整个冰谷响彻谢尔曼的无能狂怒,偶尔甚至比颠佬四狗子的声音还大,镜花水月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显然也不是阿猫阿狗,或者说,这玩意的子株需要满足一定条件才能随身携带以及使用。
谢尔曼狂吼阿伊库特的名字,结果最后他的税务官阁下是从镜花传输屏障后面被人拖出来的,尸体早和冰面冻一块儿了。
“fuck!fuck!fuck!”
“该死的卑鄙小人,肮脏的猪猡,这是一场阴谋,彻头彻尾的阴谋!”
“立刻想办法重新唤醒镜花水月,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把他们的头颅做成酒杯,将他们的皮剥下来蒙在我寝宫的幕帘上,与诸位勇士痛饮其血,生啖其肉!”
阿伊库特凉的都已经硬了,自然是不大方便为谢尔曼领主继续效力的,而能够承载镜花水月的阵列平台显然也不是这群大头兵玩的转的,晕头转向的忙活二三十分钟,才在更换了一些零部件后让环形阵列重新焕发光芒。
“轰~”
士兵们的欢呼咆哮戛然而止。
谢尔曼保持着打马扬鞭的姿势良久,仿佛凝固,惨烈喑哑的咆哮响彻冰盖:“给!我!找!到!它!现在!立刻!what @#¥%……”
老王这边都已经笑得直接从花花身上滚下去了:“握草这个逼简直就是老子今年的快乐源泉!不是他到底在想什么啊?当着咱俩的面儿重构传输节点?这是一个正常的、有脑子的成年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可能.”小小姐猜测道,“可能他把摧毁传输节点的武器想成是非常规武器了吧”
不过也确实是非常规武器,月陨每天最多只能使用两次到两次半,常规狙击又很难一击破阵,如果这个头特铁的谢尔曼领主还是要一门心思构建传输节点的话,小小姐和老王就需要另外想办法了。
不过谢尔曼身边也不是没有明白人,一名瘦瘦弱弱在面相上就给人一种阴险感觉的家伙对谢尔曼说:“领主大人,他们的实力怎么敢与您的大军面对面碰撞,不过这件事显然跟那群流浪的爱斯基摩人脱不开干系”
谢尔曼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那就杀光他们!逼他们出来!”
看到大军单独分出一支部队往村落那边冲老王就知道他们撅腰娃腚的是想拉什么屎了,道:“草,我不李姐,那特么难道不是他自己领地治下的平民么,人家还年年给他交两次人头税呢,真就是我狠起来连自己都打呗,多特么新鲜嘿,拿自己人的命威胁一群过路客,主打一个道德绑架是吧?”
太筱漪哭笑不得,嗔怪道:“钟~”
“知道了知道了,你盯着这边的传输节点,小小姐你自己小心啊,我去那边村子里给他们一点王の震撼!”
绑架成立。
老王一边搁雪地里狂奔一边还在想,这群哔是真有一套啊,按他们这种玩法能活到现在遇到他们真就是纯靠战斗力强在死顶,脑瓜子完全都不带转弯的,这种东西别说是上轨道线,但凡这个空域稍微没那么封闭一点,早都给人祸祸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就这么一个空档,老王发现前面往村落里赶的那支队伍末端突然有二三十人停下来不再前进,显然是用某种手段发现了自己:“等等,卧槽不对啊,小小姐给的隐身可还没消失呢!”
对方数十人脸上有着同款奇怪的、居高临下的表情:“真是个十足的蠢货,居然会有人傻到踩着黑蝠鲼游过的冰面尾随我们!”
“没见识的乡巴佬”
“居然连黑蝠鲼的信息素感应都没搞清楚就敢追上来!”
“呵,感情挺丰富嘛,居然真的跟过来了,拦住他,我们就在这里陪他玩玩,我要他亲眼看到帮助过他的人死在面前!”
“可惜这该死的天气真是太冷了,不然加斯特罗那群变态一定很乐意让他观赏到一些更刺激的项目,头儿,我们把他抓到村子里怎么样,听说冰屋里可是很暖和的哦,那群人尽可夫的婊子可是一直都有客妻的传统~”
“那种短粗矮胖的劣等人种你都下得去手?”
就怎么说呢,如果双方的位置交换一下,老王大概会很适应这种场景,但是现在,从来都是他这样对待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拿他大老王当乐子瞧了?
这世道还真是变了哈.
你妈的,一个个的搁这破地方坐井观天待傻了?
一步踏出,页锤在朝晖中镀上邪能之火的诡异色彩,老王魁梧的身板宛如开天之斧,横跨上百米距离轰然砸向一群黑蝠鲼骑士。
轰~
页锤与对方数面盾牌、重剑相撞的声音宛如导弹空爆,地面的积雪与碎冰向四面八方腾起一个巨大的、中空的半球形,人仰马翻中,坚硬的冰面以对方人群的受力点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绽裂出一条条巨大的裂隙,而老王则是一骨碌弹飞出去一二百米远。
说实话,直到此时,双方才不约而同的有些懵了、有些惊慌。
对方直接两条黑蝠鲼横尸当场,两面历经大战无数划痕都没有几条的厚重骨盾支离破碎,更有三名战士倒地不起,实话来讲,这已经刷新了他们对从属者单体强度的认知,在他们印象中,似乎只有联队长级别以上的人才能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老王更懵,这手感不对!
他都在冰谷航道上头狗狗祟祟的看一宿乐子了,极尽嫌弃嘲讽之能事,虽然对他们不弱这件事有所预料,但愣就从没想过人家面对的那是四狗子、是五狗子、是魔山老爷和双子暴君啊,即使李沧再放水,战斗力只要稍微差那么一点点也早都被扬的渣都不剩了.
我他妈可是跟小小姐打了包票要救人的!
那他妈再极端的种族主义者也不能跟自家娘们言而无信啊!
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按刚才交手的手感判断,等他和这一群瘪三分出个一二三那边一整个村子都特么可以直接改建成祠堂了!
“一群渣滓!”
“就你们这群臭鱼烂虾也敢埋伏老子?”
“一个都别想跑!都给爷死!”
老王到底是老王,他解决问题的思路跟正常人是严重不同的,尤其不笑的时候,那一脸纯天然无污染的恶相就更是挫骨扬灰,是光凭长相就能让人觉得一顿至少好几个小孩的那种,他这么一副赶尽杀绝的姿态,傻子才乐意跟一个照面就干掉自己十分之一人手的棘手货正面刚呢!
二三十个人挡人家一锤子直接没了仨,开多少工资啊你让我跟这种东西玩命?
“该死的,撤!”
“叫前面的人回来,快跑快跑!”
“轨道线上下来的人都这么虎?他的胳膊刚才不是断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又能抡锤子?太快了,这也太快了!”
“发信号,分头走,和前面的人汇合,然后——弄死他!”
老王:“嘿嘿~”
一个两条腿的嗷嗷叫着把一群六十六条腿还得加根尾巴的撵得嗷嗷叫,不得不说,多少得算是“现代”战争中的一幕奇景。
对方信号一发,前侧队伍惊觉不妙紧急回援,而当三方距离够近之后,对方回援的战士终于得以看清眼前的场面,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简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W-T-F?!
平时的战术训练都进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三十人至少能配出四到五个齐备的战术小队,拦不住对方一个人也就罢了,还被人家赶鸭子一样赶得到处乱窜,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
“队,队长,他他他.”
“闭上你们的臭嘴!”实则联队长心里已经在琢磨回去之后到底该怎么把这群丢人现眼的东西踢出自己的联队了,这一年不给他们穿三百六十二天小鞋实在难消心头之恨,“绞杀阵准备,释放棱镜!”
稍微退了点烧,今天是37度8的一天,测了一下抗原,只有一道杠,但显然已经让我找回当年阳了的感觉,只能喝粥喝牛奶喝汤,说话最多仨字儿就得停一下,我他妈.
精力跟不上,先更后改,可能得一个小时半个小时的,先不忙看哈。
(本章完)